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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仙俠要從科考開始

第三十章 青劍仙

佛系仙俠要從科考開始 螢燭爭煌 2060 2020-04-25 09:06:42

  “大事大事!杜子達今早被去他家偷東西的小偷發(fā)現死在了院里,死的時候站著身體瞪大眼睛,天靈蓋上一個窟窿,黃古婆不知所蹤,整個家里一掃而空,可能是黃古婆遇到了仇家,帶錢財跑了!”

  “什么???!”

  “也可能是兩人起了爭執(zhí),黃古婆殺了杜子達,卷財逃走……”

  “這不可能,杜子達是那神婆兒子?!?p>  “切,又不是親的。”

  “這且不說,那匪徒張彬,今早被發(fā)現死在了柳客居,半點傷痕都沒有,也沒一點掙扎跡象,發(fā)現的時候還有點余溫,就像整個魂兒直接被勾走了似的,據說姘頭毛桃嚇得屎都出來了,眼下咱指陽鎮(zhèn)可算清靜嘍……”

  “說不定也是那仗劍的神仙做的?!?p>  坊間坊外,一大清早鬧哄哄的,街頭巷尾,茶樓酒居,無一例外都是在討論這三件事,不論世道如何,好壞得報這種事發(fā)生,都是得償所愿,能讓人津津樂道。

  由于三件事發(fā)生的都很蹊蹺,大家很容易把這三件事想到了一塊兒去,都認為都是那憑仗青劍的仙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畢竟,仙人就該有仙人的樣子。

  常人想做沒有力量和膽子做的事,就希望故事里的仙人有這般力量。

  于是有力量做善事的便是仙,做了惡事的便是魔,其實所謂善惡也只是對于他人來說有益無益罷了,做這些事的本人大部分只是損人利己,或者損他利人,這便是好人,若是損人還不利己,那就是做無意義的事,這便是壞掉了,若不然在追求自己想要之物的道路上,意志堅定便必會傷及他人和無辜,這若將心比心于自己而言,又如何算善惡好壞?

  許長安一路聽,一路搖頭。

  經歷了桃花村,他的心智高了些,雖說重新回到了這真正人間,那難以言喻的踏實感又回來了,可他卻又感覺格格不入了。

  當然,他一路過,從頭到腳的黑熊皮袍子帽子也顯得格外矚目。

  不少人一看是那許書生,便沒說什么。

  畢竟個窮的叮當響的書生,又有什么看頭,哪有眼下喝早茶嚼舌根來得有意思?

  許長安到了當鋪,拿出了毀掉槐樹怪得來的全部金銀,至于錢財什么的都已分開收好,他告訴掌柜這些都是父母留下的最后家底,實在無奈只得全部當掉為生,掌柜一看一堆東西,有好有壞,有些還算是古董,暗罵了句敗家子后,笑嘻嘻地他換了錢。

  這些自然都是永當而非期當。

  永當就等若賣給當鋪了,期當則是抵押,通常是用來渡過難處,隨后籌錢再贖回,所以期當的價格向來不高。

  許長安唯一要求便是換金子。

  雖說擘楚有金票,銀票這樣的紙筆,但更多人明白,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多點實打實的家底沒有壞處。

  金瓜子一顆一兩,按照擘楚算法,一顆金瓜子等同一斤白銀,一兩白銀等若一貫銅錢,一貫銅錢有三百文。

  一顆金瓜子也就是三千文。

  尋常百姓一人一月光食米面也就十斤左右,糙米粗面一斤三文,十斤三十文,精密細面十斤也才百文。

  擘楚三口為一戶。

  故而尋常一戶人家每月一貫花銷也算過得去,一顆金瓜子夠一戶人家省著能用一年。

  這些金銀許長安當了十二顆金瓜子。

  這于他而言便是一筆橫財。

  回去路上,他買了幾匹青布,幾件青衫不屑,花的卻還是多下的零頭,還沒想好怎么花呢,到了自家草廬,就看到一床的東西。

  那紅尾白狐正趴在他簡陋踏上酣眠。

  見有人來了,它嚇了一條,當即彈起身子站在床上,護著床上東西呲牙露出兇相,等看清是許長安后,連忙瞇起眼作笑臉狀。

  “大人,您吩咐的差事小妖已辦妥~”

  它口吐人言,屁顛屁顛跑下床,站到一邊,仿佛等著許長安校閱。

  提燈鉤命觀想畫軸,真金鏡,瑞獸金香爐,一盒子沉香,上等的筆墨紙硯朱砂黃布,這些都還正常,余下的便是一大包金銀珠寶,按照份量來看,至少有三十多顆金瓜子,此外還有只白瓷小罐,一打開,里面還有一撮金瓜子,數數不少,十八顆,最后就是些藥材。

  許長安把自己的放進去,恰好三十顆。

  說真的,他眼下懵上加懵。

  以前窮慣了,天天想著有錢要怎么辦,可現在突然有了一大筆錢,卻又完全不知怎么辦了,他都覺得這么一大筆東西,都無法駕馭。

  想了想,也罷,把這些全部塞入床底。

  “去吧,好好修行,修的害人,不害人還能把事做好,這才能加深道行。”許長安弄好一切對紅尾白狐一揮手。

  “謹遵大人法旨~”狐貍拜首,旋即轉身朝外一躥,再看時已經不見了。

  許長安換上單薄青衫,配伍好幾味藥材,用紙包起后,這便出了門來到了蘇家。

  蘇家門扉緊閉,敲了小一會兒才開。

  “管家說了,老爺不舒服,一律謝客?!遍T仆瞅了眼許長安直接道。

  那陌生的眼神,就像在看個窮親戚。

  許長安一聽本想離開的,可聽這門仆語氣,再看他眼神,就知道他產生了誤會,蘇家上下哪有不認識他這個窮兮兮準姑爺的?

  “是我,許長安。”

  “許長……安?”

  門仆看著眼前少年,眼睛越瞪越大,然后揉了兩下又左右看了半天。

  “你真是許長安……呃不,許公子?”

  “以前我就對你們說,我就是個窮讀書的,連秀才功名都沒有,叫什么公子。”

  “?。∧阏媸窃S公子!你怎么、怎么……”門仆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眼前少年,雖說乍一看相貌沒變,可這身上氣質,眼中神態(tài),還有眼下這唇紅齒白、清朗豐潤的面容,和以前清瘦枯槁簡直判若兩人!

  前天才剛見過,怎今天大變了模樣?

  “吵什么,怎么門開著?說了一律謝客,若有送菜送肉的便讓他走偏門?!惫芗衣曇繇懫?,說著走了過來,看著許長安,皺眉道:“您是……許公子?”

  許長安笑道:“才兩天就不認識了?”

  “可是才兩天,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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