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趙亮說道:“這他娘的還怎么走得出去???這洞里連根毛都沒有,別說180年了,就算能堅持個180天都夠嗆。”
大疤沒好氣道:“還180天?你想得倒挺美,這要是找不到水源,就你這么肥的連七天都堅持不了?!?p> 我們經(jīng)過一番討論,最終還是決定原路返回比較靠譜,我們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睡覺了,一路的兇險讓我們神經(jīng)緊繃,就是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趙亮實在餓得不行,就拿個面包小心翼翼的啃上那么兩口,就好像生怕這面包能引來什么怪物似的。
我心想這要是不在這鬼地方該有多好??!就不用提心吊膽了,還可以睡個懶覺,再支個爐子吃點烤肉,那可真是神仙般的生活。
正想著呢,這還真聞到了烤肉的氣味,起初我還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覺,可看見趙亮在那直流口水,我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真的。
可這溶洞里居然能聞到烤肉的味道,難道是遇到了頭幾批下來的盜墓賊了?可我們來的時候也沒遇到這幫人啊!難道是我們走錯路了?
趙亮咽了口吐沫說道:“這是有人在烤肉啊,咱們?nèi)ゲ滹埌桑》凑际悄褂??!?p> 這趙亮絕對是見吃的不要命的主,居然連這樣的餿主意也能提的出來?大疤看趙亮的眼神就跟看待神經(jīng)病似的,我則是沒好氣道:“自古以來盜墓黑吃黑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這要是碰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還他媽的墓友?你是真不嫌自己命長?。 ?p> 趙亮一聽就覺得不妙,于是又提議往回走,可大疤卻說道:“來都來了,過去看看也無妨!”
聽大疤這么說我感覺有些不真實,心想難道這神經(jīng)病也能傳染?大疤見我詫異的望著他,輕咳了聲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關(guān)上手電,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過去,遠(yuǎn)遠(yuǎn)的觀察一下再走?!?p> 很快我們就看到了前方的營地,奇怪的是營地里面除了一堆篝火,居然連個人影都沒有,于是我們直接摸了過去。
這營地里果然沒有人,被子彈射出的彈孔跟彈殼到處都是,看來這伙人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而且戰(zhàn)況還相當(dāng)?shù)膽K烈,我們在營地里發(fā)現(xiàn)了兩具尸體,可尸體上卻并沒有傷口,看他們嘴唇發(fā)黑應(yīng)該是中毒身亡所致。
我撿起地上的一個彈殼聞了聞,心說我靠,居然還是熱乎的,看來這幫人還沒走遠(yuǎn),興許就在我們附近也不一定!
這時趙亮拿起火堆旁的一塊烤肉就想咬,大疤一腳就把那烤肉給踢到趙亮的臉上了,趙亮大怒道:“大疤,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這么香的烤肉就被你這一腳給糟蹋了!”
大疤沒好氣道:“糟蹋了更好,你先看看火堆的周圍是啥再說?!?p> 只見火堆的四周全是腐傀儡被撥開的殼,其中的幾個還插著匕首,而架在火堆上的烤肉也是黑色的,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烤肉居然是腐傀儡的肉。
趙亮用匕首在殼上撥弄了下,臉色就變了,我看到也是頭皮一麻,惡心的幾乎都要吐出來了,大疤沒好氣道:“剛才那兩具尸體就是吃這東西才中毒身亡的,要是不嫌自己命長就來吧!”
說完大疤還對趙亮比劃了一個請用的手拾,而我則是拍了拍趙亮的肩膀道:“要是大疤真有心害你,等你咬上一口再告訴你,有你好看的?!?p> 趙亮咽了口吐沫,一副想吃卻又怕死的模樣,看上去極為難受。
我定了定神后覺得有些不對,這腐傀儡有毒盜墓賊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吃這東西完全是種自殺的心態(tài)!難道是想在餓死之前做個飽死鬼嗎?那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我簡直不敢想象。
這時大疤疑惑的問道:“他們既然選擇在這里扎營,可他們現(xiàn)在人都去哪了?”
這也是我所疑惑的,這幫人連行李都沒來得收拾,似乎走得很匆忙,看樣子似乎是遇到了突發(fā)情況,我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視乎危險就在我們的身邊。
大疤在營地里搜出了幾把槍,即使我跟趙亮都不會用,也都拿上了一把,其實我們需要的并不是槍,而是槍能帶來的那份安全感。
我們在營地蹲守了老半天,似乎也沒見有什么危險,雖然心里還是有些害怕,可身體的疲憊是不可逆轉(zhuǎn)的,此時一放松警惕,便是困意襲來。
于是大疤定好輪流警戒的次序,我們便輪番休息了起來,這一覺我們都睡得很死,等被叫醒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是被五花大綁了。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趙亮警戒的時候睡著了,營地里的火堆已經(jīng)有了熄滅的跡象,幾展手電光照在我們身上,四周的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
綁我們的應(yīng)該是那伙盜墓賊,他們的隊伍足有十多人,可讓我意外的是,我在人群里看見了‘東哥’的身影,看身邊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似乎還是這幫人的首領(lǐng)。
‘東哥’開口道:“找了你們老半天都沒找著,沒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門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無論他到底是不是東哥,反正我是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我直接大罵道:“你他娘的到底是誰?我們究竟有多大的仇怨讓你非得要害死我?”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王不二!”那王不二一邊將東哥的筆記本拿給我看一邊說道:“之前我以為這筆記寫的是‘秦寶草害我’,我又仔細(xì)的看了下,上面寫的是‘秦寶草三叔害我’?!?p> 我忙看向筆記,可筆記上確實寫的是‘秦寶草害我’,我也并沒有看到‘三叔’這兩個字,見我一臉疑惑,王不二用手指了下筆記里‘秦寶草’與‘害我’之間的空白位置,示意我仔細(xì)看。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空白處筆尖的痕跡,這筆記上的字是用圓珠筆寫的,寫到最后已經(jīng)有了油量不足的跡象,而‘三叔’這兩個字確實沒寫出來,但筆尖的劃痕還留在上面。
我心想我三叔根本就不認(rèn)識東哥,況且我三叔更沒理由害他,居然連我三叔也被扯了進(jìn)來,事情一下子變得復(fù)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