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飛雪無意識的掙扎中,將碗里臭烘烘的液體全部灌下以后。
牧劫放下空碗,背負雙手,來到一旁。
“哼!她以前那么殘酷地對待我,如今,我卻是如此盡心用力地救他!”
冷哼一聲后,牧劫忍不住嘆息道。
他給林飛雪喝下的,并不是什么古古怪怪的東西,而是“狂龍”留下的千年級的陳年口水。
世間奇藥,靈蛇誕!
一半外敷,一半內服。
只不過給林飛雪內服的那一部分靈蛇誕里,還摻了一種叫做“滯氣散”的毒藥。
滯氣散,服用之后,將會大大降低一個人體內真氣流轉的速度,令人實力十不存一。
魔道的女子,都是毒蛇。
像林飛雪這種大魔女,更是毒蛇中的五步蛇!
魔道女子,你以為在對方重傷時救了她,她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傾心忘我,與你比翼齊飛?
天真!
她只會砍下的頭,將你身上的寶物搜刮一空,然后提著你的腦袋,笑嘻嘻去見她的魔侶!
這樣的事情,牧劫當小魔賊的時候,就那一年時間里,見過聽過不下二十多起!
有這樣血淋淋的“前車之鑒”在前,牧劫自然是絕不會相信自己用靈蛇誕醫(yī)好林雪飛之后,她會幡然醒悟,對自己感恩戴德!
相反地,牧劫知道,一旦真正恢復,她只會殺了自己,或抓住他以后,丟進地牢里沒日沒夜地調教折磨。
所以,他只有在靈蛇誕中摻入“滯氣散”,降低林飛雪的實力。
并且冀希望,這不是假藥!
否則地話,他可不認為,以四根看起來很結實,但是他都可以隨便拉斷的鐵鏈,可以這樣鎖住這個真元境起步的強大女人。
二三日的時間,悄悄而過。
這兩三天,除了正常的生活練武之外,牧劫還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用“靈蛇誕”外敷內服,治療林飛雪這個大魔女。
這期間,看著昏迷中的林飛雪,牧劫不禁時常想起過去密室中被她折磨得欲生欲死,漫長的一夜見不到盡頭的絕望回憶。
他感到痛苦!他感到憤怒!
好多次,他都忍不住想提起劍來,一劍把這個可惡的女人給砍了!
不過,每次劍落下,他都會在最后一刻停下來。
“如果就這么殺了她,那真是便宜她了!”
惡狠狠罵道后,而后頹然離開。
……
靈蛇誕外敷內服,二三日過后。
林飛雪腹部那道猙獰的口子,連同被打斷的手臂,漸漸是愈合了。
這天晚上,林飛雪終于是醒了過來。
醒來,一看到被鐵鏈鎖住四肢的自己,周圍的景象,還有篝火旁的牧劫……
“你這個狗貨……?。 ?p> 篝火旁,正在閱讀《太乙劍法》的牧劫,聽到林飛雪一醒來,就是叫他“狗貨”,不禁火冒三丈。
跑過去,直接就給了林飛雪俏臉一耳瓜子!
“你這個狗貨!”
看到牧劫竟敢打她,林飛雪一臉慍色,當即提起體內的真氣,就要掙脫束縛。
可是一提真氣,她只覺得真氣流轉緩慢無比,就跟腳步灌了鉛的疲憊行人一般。
不管她如何掙扎,綁在她四肢上的鎖鏈,晃動中只是牢固無比,紋絲不動。
看到這一幕,牧劫知道,這是“滯氣散”在這個強大的女人體內起作用了。
當即,他感到心中喜悅無比,又賞了林飛雪一耳瓜子。
“你這個狗貨……??!”
“你再叫我一句狗貨試試?”“狗貨!??!”
“再叫!”“狗貨!?。 ?p> ……
林飛雪說了幾十次“狗貨”,同樣地,牧劫也給她吃了幾十個耳瓜子,一副美麗的俏臉都給打腫了后……
林飛雪終于是瞥過頭,抿緊嘴唇,再也不言不語。
看著這位曾經的“女主人”,被自己這個“奴仆”打得終于是一聲不坑,牧劫暗罵了自己一聲“變態(tài)”后,心底里涌出難以抑制的喜悅來!
一件魔鎧,改變了他的命運。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咸魚翻身,翻身做了一回人。
想起過去被這個女人折騰的經歷,他真的想哭,好想哭!
“嘩啦”一聲,牧劫從林飛雪衣袍上撕下一塊白布,給自己抹了眼淚后。
用某種陳年口水浸濕后,如同面膜似的敷到了林飛雪被打腫的那半邊臉上。
“狗貨,你……??!”
林飛雪張口欲罵,牧劫毫不猶豫,直接狠狠給了她好的那半邊臉一耳瓜子,把另外半邊臉上的“面膜”都打飛了。
“我不叫狗貨!我不叫狗貨!”
牧劫揪住林飛雪白袍的衣領,對她一臉猙獰吼道:
“我再不是你的奴仆了!再也不是任你揉捏的手中泥人了!再也不是跟在你身后,任由撥弄的那條小白狗了!”
“你這個可惡女人!你知道嗎?如果是別人,你現在已經被碎尸萬段了,你一身臭皮囊,已經給丟去喂狼了!”
“我牧劫將你傷口療好,不是來聽你的辱罵的!你已經淪為我的階下囚!你不要不知好歹!”
“哦!?”
聽了牧劫這話,林飛雪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嘲諷道:
“你牧劫將我傷口療好了?那我是不是該對你感恩戴德,好好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好好感謝你醫(yī)好了在我身上留下的這道傷口!”
“那天晚上,我若不是想要在不傷害你的情況下生擒你,你早死一千遍,死一萬遍了!現在還有機會再我面前叫囂?”
“你不殺我,將我醫(yī)好,接下來是不是要日日夜夜折磨我,好好享受我?我是不是還要叫你一聲主人?”
聽到這話,牧劫啞口無言,氣得七竅生煙。
緊緊攥住林飛雪衣領的雙手,由于太過于用力,骨節(jié)都是一片蒼白。
哎呀呀呀!說不過你!怎么辦?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牧劫直接賞了林飛雪三個大耳瓜子。
這下,林飛雪不是半邊臉,而是整張美麗的臉龐都腫了起來,整整胖了一圈。
“林飛雪,不管怎么說,你現在都是我牧劫的階下囚,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
牧劫一把甩開林飛雪的衣領,惡狠狠道。
“嘶拉”一聲,他從林雪飛衣袍上再次撕下一塊白布。
用靈蛇誕蘸濕后,跟之前打落到地上那塊,一同敷到了她臉上。
林飛雪衣袍腹部,本來就爛了一個大口子。
這樣給牧劫撕了兩下,就更是顯得破爛了。
那件金絲內甲,又已經給他剝了下來,這樣一來,不少地方都是露出白皙滑膩的肌膚來。
可是對于這可憐又誘人的一幕,牧劫看都沒有看一下!
過去二年,跟在這個女人身后。
對于這個女人的本心,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美若花玉,心若蛇蝎,兇狠毒辣,正是對她最好的寫照。
牧劫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美!皮膚很白!
可是他知道,這個女人心是黑的,隱藏在美貌外表下的,不是同樣美麗,而是無比丑陋的本質。
對于這種“以貌騙人”的女人,他才沒有任何的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