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珊珊和申冰一起走進咖啡館,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各點了一杯咖啡。
虞珊珊看著眼神有點呆滯的申冰說:“這可不像你呀,平日里睿智冷靜的你,不想和我單獨說說那個沒說完的故事嗎?”
申冰用雙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長嘆了一口氣說:“確實,我今天只說了一部分,因為那也已經(jīng)是過去了?!?p> 虞珊珊雙手摸著咖啡杯說:“是呀,誰沒有過去呀!往事又有誰愿意回首呢?但是……這個事情你如果不打算跟沈清他們說,至少可以單獨和我說吧?!?p> 申冰雙手托著臉頰,低頭看著自己的腿發(fā)呆,然后慢慢地開始說了起來:“其實,我也都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因為畢竟不是什么值得懷念的記憶。”
虞珊珊舉起咖啡杯,調(diào)皮地笑了笑,示意申冰碰杯。
申冰拿起杯子,與虞珊珊碰了下,喝了一口咖啡,苦笑著說:“說來也好笑,這場鬧劇源自我和沈清的英文名字很像,ShenQing和ShenBing只差了一個字母。當初,要不是高偉明發(fā)錯表白郵件,我也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被高偉明劈腿?!?p> 虞珊珊低頭看著手里的咖啡,頭也不抬地問:“那你發(fā)現(xiàn)后,怎么辦呢?”
申冰呆滯地回憶著:“還能怎么辦,當然是第一時間找他說清楚了。但是,當時……”
“但是,當時高偉明正在給在職研究生上夜課,對嗎?”虞珊珊突然接話。
申冰吃驚地看著虞珊珊說:“你怎么知道的?”
虞珊珊突然笑了起來,安靜的咖啡廳里,大家都投來異樣的眼神。
虞珊珊調(diào)整了一下笑聲,神秘兮兮地說:“我掐指算的?!?p> “去你的!你又胡鬧!”申冰生氣地伸長了手,拍了她一下。
但是,申冰伸出去的手,卻被虞珊珊用力地抓住了,她突然臉色一沉,對申冰說:“那天我也在現(xiàn)場,我都看到了?!?p> 申冰大吃一驚,驚恐地說:“你,你看到了?”
虞珊珊松開申冰的手,對申冰說:“不然,你以為是誰報警的呢?”
申冰突然掩面哭泣道:“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你再學(xué)法律,那你應(yīng)該知道,你也是共犯!”虞珊珊幽幽地說。
這時候,服務(wù)員走了過來,低聲說:“兩位女士,可否麻煩你們小聲一些?!?p> 虞珊珊轉(zhuǎn)而微笑地說:“好的,不好意思,我們一會兒就走了?!?p> 服務(wù)員走后,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申冰慢慢停止了哭泣,拿起紙巾擦了擦淚水,對虞珊珊說:“那你當時為什么也沒有舉報呢?”
虞珊珊冷笑了一下,從嘴里擠出話來:“呵,那你要去問你偉大的母親大人了?!?p> 申冰錯愕地看著虞珊珊說:“什么意思?難道我媽她……”
虞珊珊深呼吸了一下,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和賬單,對申冰說:“就像我剛才說的,船始終視為沉的,但是山能否翻得過去,還要看我們各自如何看待這座山了。”
虞珊珊走去前臺結(jié)賬,申冰看著虞珊珊的背影,突然覺得認識了十年的她非常地陌生。平日里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虞珊珊,怎么會說出這么深刻的話,深刻到,像一把刀子深深地刻進她的心里。
“走吧,我今天還要回去送我婆婆去火車站,我必須親自確認她上了火車。我們改日再聊吧?!庇萆荷航Y(jié)完賬,走過來對申冰說。
申冰只好起身,跟著虞珊珊走出了咖啡館。
“你平日里都是黑白職業(yè)裝,但是卻愛喝卡布奇若,說明你其實內(nèi)心很渴望愛與歸屬,只是用你的冷靜睿智,來粉飾而已,對嗎?”虞珊珊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申冰說:“就像你的名字一樣,冰冷的外表,渴望愛與被愛的內(nèi)在?!?p> 申冰帶著惶恐和驚詫的眼神盯著虞珊珊,感慨道:“到底哪一面才是你的真實樣子,我好像一點都不認識你了?!?p> 虞珊珊皎潔一笑,淡淡地說:“其實,我這幾年并不只是一直在看婦科,其實還一直在看心理醫(yī)生,只是沒有告訴你們罷了。剛才這些話,也是我的心理醫(yī)生經(jīng)常說我的。只是,我和你剛好相反罷了?!?p> 虞珊珊和申冰一起走進咖啡館,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各點了一杯咖啡。
虞珊珊看著眼神有點呆滯的申冰說:“這可不像你呀,平日里睿智冷靜的你,不想和我單獨說說那個沒說完的故事嗎?”
申冰用雙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長嘆了一口氣說:“確實,我今天只說了一部分,因為那也已經(jīng)是過去了。”
虞珊珊雙手摸著咖啡杯說:“是呀,誰沒有過去呀!往事又有誰愿意回首呢?但是……這個事情你如果不打算跟沈清他們說,至少可以單獨和我說吧?!?p> 申冰雙手托著臉頰,低頭看著自己的腿發(fā)呆,然后慢慢地開始說了起來:“其實,我也都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因為畢竟不是什么值得懷念的記憶?!?p> 虞珊珊舉起咖啡杯,調(diào)皮地笑了笑,示意申冰碰杯。
申冰拿起杯子,與虞珊珊碰了下,喝了一口咖啡,苦笑著說:“說來也好笑,這場鬧劇源自我和沈清的英文名字很像,ShenQing和ShenBing只差了一個字母。當初,要不是高偉明發(fā)錯表白郵件,我也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被高偉明劈腿?!?p> 虞珊珊低頭看著手里的咖啡,頭也不抬地問:“那你發(fā)現(xiàn)后,怎么辦呢?”
申冰呆滯地回憶著:“還能怎么辦,當然是第一時間找他說清楚了。但是,當時……”
“但是,當時高偉明正在給在職研究生上夜課,對嗎?”虞珊珊突然接話。
申冰吃驚地看著虞珊珊說:“你怎么知道的?”
虞珊珊突然笑了起來,安靜的咖啡廳里,大家都投來異樣的眼神。
虞珊珊調(diào)整了一下笑聲,神秘兮兮地說:“我掐指算的。”
“去你的!你又胡鬧!”申冰生氣地伸長了手,拍了她一下。
但是,申冰伸出去的手,卻被虞珊珊用力地抓住了,她突然臉色一沉,對申冰說:“那天我也在現(xiàn)場,我都看到了?!?p> 申冰大吃一驚,驚恐地說:“你,你看到了?”
虞珊珊松開申冰的手,對申冰說:“不然,你以為是誰報警的呢?”
申冰突然掩面哭泣道:“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你再學(xué)法律,那你應(yīng)該知道,你也是共犯!”虞珊珊幽幽地說。
這時候,服務(wù)員走了過來,低聲說:“兩位女士,可否麻煩你們小聲一些?!?p> 虞珊珊轉(zhuǎn)而微笑地說:“好的,不好意思,我們一會兒就走了?!?p> 服務(wù)員走后,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申冰慢慢停止了哭泣,拿起紙巾擦了擦淚水,對虞珊珊說:“那你當時為什么也沒有舉報呢?”
虞珊珊冷笑了一下,從嘴里擠出話來:“呵,那你要去問你偉大的母親大人了。”
申冰錯愕地看著虞珊珊說:“什么意思?難道我媽她……”
虞珊珊笑了笑,這種笑容讓申冰覺得莫名戰(zhàn)栗:“就像我剛才說的,船始終是會沉的,但是山能否翻得過去,還要看我們各自如何看待這座山了。”
虞珊珊看著呆住的申冰,深呼吸了一下,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和賬單:“我可能要先走了,今天還要送我婆婆去火車站,我必須親自確認她上了火車。你呢?”
申冰努力緩回神,說:“哦,我再坐一會兒吧。”
虞珊珊正準備起身,似乎想起什么,又坐下來說:“我一直想和你說,你平日里穿的大多是黑白職業(yè)裝,其實是想掩飾你內(nèi)心被壓抑許久的色彩吧。你為什么不能把那些色彩綻放出來呢?黑白的色彩,難道不壓抑嗎?”
虞珊珊說完,就徑直去前臺結(jié)賬,申冰看著虞珊珊的背影,突然覺得認識了十年的她非常地陌生。平日里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虞珊珊,怎么會說出這么理性甚至帶有哲理的話,而且這些話,就像一把把刀子深深地刻進她的心里,只見疼痛卻看不到傷口。
申冰重重地靠在椅子上,感覺身上的力氣似乎都被抽走了。她習(xí)慣性地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看到“二胎俱樂部”里又有好幾十條留言。
愛紗:“@所有人之前袁曉梅會長大人給建的會員群,里面按照群規(guī)都沒有什么人說話,但是你們看下,最近有個二胎媽媽好像遇到了難事,大家看下要不要給出差主意?!?p> 袁曉梅:“@所有人告訴大家一個奇怪的事情,今天回去醫(yī)院的時候,居然撞上了高偉明,雖然他沒有親口承認,但是基本上可以斷定,是他來找劉鋒了。我總感覺并不是來探病這么簡單,我和沈清之前都問過他們兩個,不是不認識的嗎?你們覺得這中間有什么貓膩嗎?”
沈清:“@所有人怎么辦,我蠻試著約了一下那女生,居然回復(fù)我了,而且同意見面,你們說我怎么辦呀?”
……
申冰大致瀏覽了一下信息,卻感覺自己腦袋嗡嗡作響,剛才虞珊珊欲言又止的,到底想說她媽媽什么呢?她媽媽又在當時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申冰決定先不回復(fù)微信群,她撥打了親情號,給她媽媽:“喂,媽,你在哪里?好,我去找你?!?p> 劉鋒這邊,拿著手機,想著給高偉明發(fā)一條信息,但是寫了又刪,反復(fù)了幾次,反而放棄了。就在這時候,他看到杰森的信息,他拉了一個群,里面有黃總、廖可,居然還有高偉明!
“怎么了?看手機怎么還一驚一乍的樣子?你看了蠻久手機了,要不要躺下休息一會兒?”袁曉梅開始暗中觀察劉鋒,所以對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敏感。除了高偉明的事情有點蹊蹺外,那天袁曉梅在小區(qū)門口看見劉鋒車上載著的女人,也是縈繞在她心中的問號。
“哦,我回復(fù)一個客戶的信息,等下就休息了?!眲h一邊回答曉梅,一邊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手機的朝向,在袁曉梅眼里覺得劉鋒是怕他看到什么。
劉鋒看到微信群的名字本來叫做“相識一場”,后來一轉(zhuǎn)眼被杰森改為“二胎爸爸俱樂部”。
杰森在群內(nèi)回復(fù)大家:“@所有人不小心成了群主,想著大家都有孩子,咱們的共性都是爸爸,暫且叫這個群名字吧?!?p> 廖可:“@杰森你不是知道她們有個二胎俱樂部的微信群,所以折騰了這么一個群呀?”
黃總:“報告群主,我馬上三胎了,組織還收我媽?(笑臉)”
杰森:“必須的必呀,咱們也算是共患難過呀!”
廖可:“誒,你們快給我說說,那天我都斷片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呀?怎么虞珊珊氣得要死,還說我非禮婦女什么的?!”
杰森和黃總同時發(fā)出大笑的表情,高偉明一直沒有發(fā)任何信息。
黃總:“兄弟聯(lián)盟,肝膽相照!以后有事,你們說話!”
杰森:“附議!”
廖可:“特別是那群二胎俱樂部,要是有什么口供,大家一定要串好呀,不然也要去醫(yī)院看我了?!?p> 劉鋒:“這么熱鬧呀!誰要來醫(yī)院呀?我剛好很無聊?!?p> 黃總:“你這家伙快去休息,我明天進去看你,有些文件剛好需要你簽字?!?p> 廖可:“黃總,您還真是催命符,簽字都簽到醫(yī)院去了?!?p> 杰森:“誰像你呀,富二代少爺!”
廖可:“去,去,去,本少爺要去忙了。對了,今天虞珊珊突然問我,高偉明和劉鋒是不是認識,你說奇怪不奇怪?!?p> 黃總:“之前劉鋒的媳婦袁曉梅也問過我,我當時沒覺得,你要是也被問,這好像里面有點什么。行吧,回聊,我這邊有電話響了?!?p> 劉鋒心里一個咯噔,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高偉明回復(fù)了一條信息:“兄弟們好,杰森是吧,說得好呀,肝膽相照。在這里,還要拜托大家個事情,要是問到我和劉鋒是否認識,就說我是他一個客戶的朋友,工作上見過就好了。這個忙不難吧,回頭請大家喝酒?!?p> 劉鋒感到非常詫異,高偉明此人不僅不簡單,而且感覺到他城府頗深。劉鋒也不想回復(fù)了,干脆關(guān)上手機,放在枕頭邊充電。
“我睡會兒,你要不要先去吃飯?”劉鋒對袁曉梅說。
袁曉梅說著好,便出門去了。
沒過多久,袁曉梅又走回來,自言自語地說:“哎呀,看我這記性,錢包忘記拿了?!?p> “劉鋒,劉鋒……”袁曉梅走到劉鋒的床邊輕聲叫了幾句,劉鋒沒有反應(yīng)。
袁曉梅拔下他的手機充電線,把手機放進口袋,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去了。
劉鋒慢慢地睜開眼睛,他原來并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