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過大雨的天氣,還是有些霧蒙蒙。
顧橋的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江家門口,一束燈光直沖著大門。
車里的顧橋親吻著辛茶的臉頰,戀戀不舍的目送著辛茶走進了坐落百年的大宅。
客廳里靜悄悄的,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照亮整個大廳的角落,真皮沙發(fā)泛著一層清澈的光澤。
只有時鐘,滴答滴答。
辛茶換上拖鞋,把手里的背包放在了衣服架了上。
每天這個時間安然都會坐在客廳看電視,手里抱著一堆零食。
還真是稀奇了!
茶幾上香蕉葡萄依舊和早上一樣,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
辛茶掃了一眼四周,看到書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明晃晃的燈光,那就說明江司年回來了。
平常江司年的書房都會上鎖,除了本人誰也沒有鑰匙。
嘩啦啦……
辛茶的耳邊隱隱約約傳來書房的嘈雜聲音,心中涌起了一團疑惑。
她立刻掉轉(zhuǎn)了上樓的方向,腳步無聲無息的靠近書房。
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緊,留下了一個縫隙。
地面上灑了一攤水漬,還有掉落的紙杯孤零零躺在地面上轉(zhuǎn)了一圈才停下來。
蘇淺穿著灰白色衛(wèi)衣露出了一雙漂亮的美腿,江司年彎下了腰逼近蘇淺的臉,她正在伸出手解開江司年的上衣扣子。
兩人舉動在黃暈狹小的空間里說不出的曖昧。
辛茶眼底閃現(xiàn)出一股怒火,抬起腳踹開了書房的門。
砰——
一聲巨響,立刻驚到了蘇淺和江司年。
江司年面色也浮現(xiàn)出一抹詫異:“辛茶,你……”
時間真的是很趕巧,辛茶偏偏看到了這一幕。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下飛機趕上了大雨,她只是來這里換一身衣服?!?p> 江司年出聲解釋。
真以為她是三歲孩子?。Q衣服能跑到書房來???
辛茶冷笑一聲,“我現(xiàn)在只想請不相干的人立刻消失眼前!”
蘇淺雙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膝蓋上,江司年站起身上前一步靠近辛茶,手卻落空。
辛茶面不改色的挪動了腳步,看了一眼蘇淺又看向江司年,她揚起了驕傲的下巴:“要么她走,要么我走!”
言外之意,你自己看著辦吧!
“……”
氣氛一時間變得沉悶,三個人對峙。
管家走過來,“蘇小姐,你的司機在外面了。”
“我先走了!”
蘇淺站起身,留下了江司年和辛茶面面相覷。
辛茶雙手攥成了拳頭,一雙精致的眉眼卻閃爍著憤怒的小火苗,直勾勾望著江司年。
“江司年,我討厭你!”
“辛茶你聽我解釋!”
江司年伸出手拽住了辛茶的胳膊,憑借著身高優(yōu)勢將辛茶抵在了墻上。
一層陰影籠罩住辛茶的小身板,她奮力的掙脫束縛卻根本抵擋不過江司年的力氣。
“我不聽,唔!”
辛茶瞳孔緊縮,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
江司年親吻著嘴唇。
許久過去,直到辛茶不在掙扎才松開了她。
辛茶心頭彌漫起一股委屈:“江司年,你非要這么折辱我嗎?”
“我以為我表達的很清楚了,辛茶?!绷鑱y的碎發(fā)下,江司年微微皺眉,“自始至終我只喜歡你?!?p> 他的心里只有她,沒有別人。
辛茶眼眶泛紅的看著一臉認真的江司年,有點難以置信。
她吮吸了一下鼻尖的酸澀:“可我們是兄妹?。 ?p> “我只要你說我是你的,其他一切我都可以雙手奉上?!?p> 江司年修長的大手捧起了辛茶的鵝蛋臉,一雙溫柔的目光倒映著辛茶臉龐。
他這一生,注定是有一劫叫辛茶。
他輕輕地親了親辛茶的眉心,雙手環(huán)住了辛茶的腰摟在自己懷里。
“你,真的瘋了!”
辛茶胸口怦怦跳,一時間難以消化。
“我原本也想給你點時間接受,可是顧橋卻冒了出來。”
所以,江司年真的是慌了。
顧橋的體貼入微,深情款款,完全不比江司年差。
“辛茶,自始至終江氏集團你都是繼承人,我不會和你搶?!?p> “你要的我給你,我只要你?!?p> 辛茶清晰的聽見了江司年左心房的跳動聲,他摸著自己的頭。
“你這樣,我有點亂?!毙敛栌悬c不適應江司年如此溫柔,從他懷里掙脫開。
江司年卻帶著辛茶來到辦公桌前,拿出鑰匙打開了抽屜的柜子,里面有一份股份協(xié)議。
辛茶在江司年示意下,纖長的手指打開了合同的第一頁就是股份放棄協(xié)議。
白紙黑字和公司印章,容不得作假。
也就是說,公司的受益人最后都是辛茶的。
江司年還不過是執(zhí)行總裁,辛茶是幕后的董事長,江天早就決定好了。
“父親不希望你太過去勞累,一直沒說?!苯灸耆嗔巳嘈敛璧念^,語氣無奈,“他希望你可以獨立一些?!?p> 溫室的花朵終究是活不下去的。
必須經(jīng)過雨打風吹的磨煉才可以成長為堅強的大樹。
辛茶總要有自力更生能力,否則江天不可能放心的讓辛茶獨自承受世界的殘酷。
“一直都是我錯了!”
辛茶眼角流淌過兩行清淚。
江司年擦拭掉辛茶眼角的淚痕,“辛茶,和我在一起吧!”
這一刻,辛茶居然不知所措了。
“你是擔心顧橋?”
江司年一語中的,看透了辛茶的心思。
辛茶遲疑的點頭,“我不想傷害他,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你?!?p> “沒關(guān)系,我給你時間考慮?!苯灸甑皖^親了親辛茶的嘴角,“只是不要讓我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