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玄心頭一跳,緩緩睜開眼睛。
見了那只裂縫密布的鼎,便認(rèn)出了乾坤老祖的身份。
“終于出現(xiàn)了!”
“讓老子等得好苦……原來是這老家伙!”
“那三個家伙,竟然沒有出現(xiàn)……看來是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吼!
古玄是兇獸,自然便要以兇獸的方式,同這老道打招呼。
頓時。
一大群兇獸,趕了過來,將乾坤老祖圍在其中,當(dāng)然,少不了那只真正的渾沌獸。
哼!
乾坤老祖,可是混沌魔神,那脾氣豈能好得了!
轟!
將手中小鼎一旋,無數(shù)道混沌亂流掃蕩,眨眼間便已將場地清理一空!
“不愧是骨灰級玩家,這風(fēng)度,這氣場,果然不同凡響!”古玄暗自嘀咕,怎么才能把老家伙那只小鼎也收了。
只是,想想現(xiàn)在距離正魔大戰(zhàn),還有段時間,只能再忍忍。
吼?。?!
狗頭獸王憤怒地大吼,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乾坤老祖。
那簡直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p> 與此同時,古玄吩咐系統(tǒng)隱藏掉盤古正宗的跟腳。
叮!
[已為宿主隱藏所有跟腳……]
吼?。。。。?!
狗頭兇獸叫得更加激動了,似乎隨時都要撲上前去,
“乾坤?。?!你個兇八蛋!把老子害得太慘了!還老子的虛無匣!還老子的虛無碑!??!”
兇獸雖然不能說話,卻可通過神識傳音。
古玄此刻便是打定了主意,要整一整這乾坤老祖,替盤古出口惡氣,如此才不枉他盤古正宗之名。
面對準(zhǔn)圣境界的乾坤老祖,如此行事,當(dāng)真是老壽星上吊的行為。
可富貴從來險中求!
果然!
乾坤老祖,本來正在輕蔑地皺著眉頭,似乎極為厭惡眼前這狗頭兇獸的囂張,可一聽古玄傳音,登時便嚇得跳開萬里遠!
虛無碑?虛無匣?
這不是虛無老祖那死老鬼的遺物么?
眼前這只兇獸,難道是虛無轉(zhuǎn)生?
否則,一只小小兇獸,焉敢對他堂堂準(zhǔn)圣如此說話!
將信將疑,可他無法排除這個最不可能的選項。
“大膽!畜生焉敢如此沖撞老道!死!”
處變不驚,乾坤老祖,重新恢復(fù)高高在上的高冷范兒,手中乾坤鼎緩緩舉起,似乎便要砸向狗頭獸王。
“哈哈!乾坤小兒!你以為砸死老道一具分身,便能泯滅一切因果么!”
“當(dāng)年,若非你這小兒,老夫焉能受了盤古一斧頭?。?!”
“此仇此恨,老夫永世不忘!”
聲聲大吼,聽在耳中,乾坤老祖,手中的乾坤鼎,揚了又揚,終是沒敢砸了出去。
他已經(jīng)對古玄化身的狗頭獸,探查推算了許久。
可,對方元神一片虛無(炁根演化),隱隱有莫大來歷,虛無法則乍現(xiàn)乍隱,推算之下又確實來自混沌之時……
更重要的是,那仇恨可不像是裝的,若非虛無老兒,別人又哪里會知道是自己把他黑死的?
現(xiàn)在想來,那一乾坤鼎,打得也真是穩(wěn)準(zhǔn)狠!
如今,這洪荒重因果(有了法律),再不能以武犯禁(違法犯罪)了,否則一旦被天道抓到了把柄,拿因果說事,便要麻煩纏身。
想至此,乾坤老祖,便一聲長嘆:“哎,想不到真是虛無道兄??!當(dāng)年,實在是心慌得緊,一時失手,造成無邊遺恨??!”
臉上盡是悲戚,似乎還隱有淚花閃現(xiàn):“這些年來,吾日夜難寧……真是太好了,今日終于再次見到了道兄!吾等皆是劫后余生,還請道兄諒解則個!”
吼!
狗頭獸越發(fā)激動了……
“乾坤小兒,過往之事,不提也罷!將老夫的虛無碑、虛無匣,交還了回來,再將這混沌珠讓于老夫,此事便算作罷!否則,老夫定然不與你甘休!”
“別忘了,如今可是因果大于天的時代……”
古玄如此作為,便是要借虛無老祖之名,用過去因果交換到混沌珠的歸屬權(quán),免得乾坤等人屆時搶奪。
至于那什么虛無碑、虛無匣,鬼知道開天后成了什么東西,乾坤老祖即便神通廣大,恐怕也無從找尋。
只是,沒想到的是。
嗖!
一只灰撲撲的玉匣,抖手之間,便被乾坤老祖,丟到了古玄面前。
狗頭獸當(dāng)即瞪大了雙目:竟然真的搞到了一個玩意兒?
這不會是試探吧?
但是,古玄之所以選擇假扮虛無老祖,又豈能沒有些后手,沒有幾分把握?
狗爪一伸,便已將虛無匣,接了過來。
炁根白光一閃,已將匣中禁制悉數(shù)解除……
咔吧……
“虛無道友,物歸原主……至于那虛無碑,卻是已分化為五方闡教碑……如今正在鴻均手中,已定下因果,恐怕再難討要回來了……”
見虛無匣,一入門,就被對方解除禁制,乾坤就此確認(rèn)了眼前狗頭獸的身份。
“不過,老夫倒有一法,可以補償?shù)烙训膿p失!只是不知道友,可有膽一試?”
乾坤老祖,失了虛無匣,又失了混沌珠,才換得“虛無老祖”了斷了因果,心中自然有些不平衡。
便暗生一計,欲行那一石二鳥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