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敖逸當即聯(lián)手撤去了陣法,囚龍島眾人立刻紛紛登上了瀚海艦隊,就在我們以為再無意外,準備離開之時,囚龍島四周的海面上突然蕩起了陣陣波動。
緊接著,只見一艘接一艘的龍族戰(zhàn)艦在自身護船結界的籠罩下倏然浮出了海面,將敖逸的瀚海艦隊團團包圍了起來,而在這些戰(zhàn)艦的結界之中,赫然布滿了天朝的天兵天將。
敖逸見狀沉聲道:“想不到敖尺竟然暗中在這片海面之下隱藏了這么多龍族戰(zhàn)艦,這回真的有些麻煩了,傳令,所有戰(zhàn)艦,全部升起防護結界,全力突圍!”
敖逸話音剛落,麾下所有瀚海戰(zhàn)艦立刻整齊劃一的升起了防護結界,以敖逸所在的瀚海王艦為首,乘風破浪,全速沖向了正包抄而來的龍族艦隊。
伴隨著滔天的海浪,以及暴動的元氣亂流,兩股艦隊轟然短兵相接,我和敖逸兩大神級高手屹立于瀚海王艦艦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時間無人能擋。
而不知為何,在我們突圍的過程中,敖尺卻始終不曾出現(xiàn),再加上對方的艦隊只是臨時組建而成,進退配合之間并不熟練,破綻百出,是以很快就被我們打沉了數(shù)艘戰(zhàn)艦。
在損失了不過數(shù)艘小型戰(zhàn)艦之后,我們竟是輕而易舉的成功突圍而出,并且迅速擺脫了對方的圍追堵截,然后一路航行,就此離開了囚龍島所在的那片海域。
眼看再無意外,我當即選擇了辭行離去,而在此之前,我本已經(jīng)自行打造了一搜木船放入了乾坤世界,準備用來代步。
我正準備取出木船,敖逸卻突然命人抬出了一艘小型鐵甲船送給了我,言道海上變化無常,木船還需要自行以神元催動,并不安全,而這艘鐵甲船本身設有風陣,可御風而行,更利于航行。
我謝過敖逸之后,當即與眾人分別,獨自駕馭鐵甲船脫離了瀚海艦隊,就此乘風破浪,向著陸地的方向航行而去。
而在此之前,我早已經(jīng)將所有跟隨我四年之久的舞姬全部留在了瀚海艦隊之中,托付給了敖逸叔侄和炎陌天妥善安置,如此我再無牽掛,徹底變成了孑然一身,辭別眾人而去。
這一日,我立于鐵甲船首,放眼望去,但見天光明媚,云影蕩漾,茫茫大海,一片風平浪靜,顯然一如往日,并無意外。
我索性回到了船艙之中,閉目修行起來,任由鐵甲船自行御風前進。
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將我徹底驚醒,我連忙走出船艙,赫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天空之中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黑暗,海面之上更是狂風肆虐,波濤洶涌,濁浪排空,一副末日景象。
我頓時明白,必有暴風雨將至,我連忙施法升起了鐵甲船的防護結界,下一刻,滔天巨浪倏然騰空而起,轉眼之間,就將鐵甲船掀上了半空之中。
下一刻,巨浪落下,又將鐵甲船狠狠拍入了深海之中,眼看防護結界一陣明滅不定,似要就此破碎,我連忙盤膝而坐,催動五行神元灌注于結界之中,及時穩(wěn)住了結界。
就這樣,我僅以神元維持著防護結界,任由鐵甲船在狂風巨浪之中翻滾起伏,直到夜盡天明,黑云散去,狂風漸息,海面重新恢復了平靜,鐵甲船才終于重新落回了海平面上,得以繼續(xù)前行。
只是此時的鐵甲船早已偏離了正確的航向,不知被海浪裹挾到了何方,我索性停下了鐵甲船的御風陣,暫時停止了前行,想要等到天空徹底放晴,確定航向之后再行出發(fā)。
誰知就在這時,遠方的海平面上突然有一艘巨大的玄鐵船艦躍然而出,速度極快,轉眼之間就排開巨浪,沖到了我的近前。
我連忙打開風陣,駕馭鐵甲船,想要避開這艘巨艦,只是事出突然,我雖然及時避開了正面撞擊,卻依舊被巨艦的側翼掃中,隨著一股巨力襲來,鐵甲船頓時被拋飛而出。
而在半空之中,鐵甲船就已經(jīng)徹底四分五裂,最終化為數(shù)不清的碎片沉入了海中,而我在鐵甲船被拋飛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及時運轉輕身之術,借力騰空而起,就此一躍而上,來到了巨艦甲板上面。
我剛剛站穩(wěn)身形,就有數(shù)名甲士披堅執(zhí)銳,從船艙之中魚貫而出,將我團團圍在了中間,我立刻認出了這些甲士正是東海龍兵無疑,我心中一動,莫非……
就在我心中隱約猜到了這艘巨艦的主人是誰之后,卻見一位紅袍玉冠中年人已經(jīng)走出船艙,緊隨龍兵之后來到了甲板上面,我定睛看去,眼前之人正是敖尺無疑。
我心中一沉,雖然我和敖尺從未照過面,但想來敖尺應該早已見過了我的留影畫像,若是一般的龍族之人也許會不認識我,但敖尺顯然不可能認不出我來。
而如今機緣巧合之下,我莫名被一場暴風雨送到了敖尺面前,以我和敖尺之間彼此敵對的關系,敖尺顯然不會輕易放過我。
我正沉吟間,敖尺卻已經(jīng)來到了我面前,但見敖尺在看到我之后突然微微一怔,顯然已經(jīng)認出了我的身份。
只是下一刻,敖尺卻是微微一笑道:“原來是江少俠當面,幸會幸會,老夫東海赤龍使敖尺,適才急于趕路,不曾想?yún)s無意中撞壞了江少俠的鐵甲船,如此可見,老夫與江少俠果真緣分不淺!對了,老夫冒昧問一句,不知江少俠如今欲往何處而去?”
我聞言微微一愣,卻又轉瞬明了,是了,敖尺顯然是剛剛外出歸來,此時還沒有收到囚龍島事變的消息。
而我四年前誤入煉尸地救出敖逸叔侄和炎陌天的時候,也從未留下一絲一毫可能暴露身份的蛛絲馬跡,所以此時的敖尺應該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完全洞悉了他暗中煉制尸兵尸將,禍亂大荒的圖謀。
與此同時,我也終于明白過來,原來敖尺最近并不在東海水晶龍宮,也不在天朝煉尸之地,所以數(shù)日前,我們逃離囚龍島的時候,敖尺才會從始至終不曾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