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目標,孫家兄弟二人便直接向著村南奔去了。
老孟家他們也認識,孫勝活著的時候,他們孫家和老孟家也有一些交情,憑著這點,想必這件事十拿九穩(wěn)了。
不多時,孫家兄弟二人便來到了孟家。
“你們兩個怎么有空來了,快進來坐?!?p> 開門的人約莫二十三四,長相憨厚,名孟大平,小時候和孫家兄弟玩的比較好,后來長大各自成家立業(yè)之后,聯(lián)系這才少了一點,不過再少,都是一個村子的,倒也不生疏。
“大平,我們兄弟二人有事找你?!睂O家兄弟進了屋子,孟大平笑呵呵道:“有啥事直說,不過現(xiàn)在你們孫家都打算雇人了,以后就是地主老爺了,能有什么事是我?guī)偷蒙系???p> “行了,不說那些外話了,咱們都是小時候一起玩的,我們此來還真的有事要你幫忙?!?p> 孫承平笑道:“你爺爺之前住的那宅地不是空出來了嗎,我們想要租下來,這件事你能做得了主不,不行的話我們找孟大娘?!?p> “這個倒是能做主,只不過……”孟大平有些為難的看著孫承平。
“不瞞你們說,我家那個宅地,已經(jīng)租出去了?!泵洗笃揭荒樀那敢?。
“租出去了?”孫家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納悶的道:“誰租的,這年頭還有人租房?”
“就在你們來之前,這才有多大的功夫?”孟大平有些不好意思,按照他們來兩家的關(guān)系,就算是白住一段時間都不是問題,可就差在那一步。
“誰租的?”孫承平繼續(xù)問道。
“就是那個楊洼。”孟大平納悶道:“說來也是奇怪,那個家伙,居然出二十個銅板租我家的那塊地方,讓我娘都樂的合不攏嘴呢?!?p> “本來是怕這個孫子那我們開涮,可誰知道他自己居然主動提出來要白紙黑字的寫下來,這一下就算是他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地方空著也是空著,我家這才白得了二十個銅板?!?p> “這個龜孫子?!睂O承天大怒,拳頭捏的咯吱直響,孫承平同樣是滿臉的陰沉之色,皺巴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前面,咬著牙齒。
“怪不得那個孫子看起來吃定了我們,原來早就有這一手……”孫承平狠狠的砸了一拳空氣,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楊洼之前說的那句話。
“孫哥,怎么回事?”孟大平覺得有些蹊蹺,一開始他也沒有想那么多,楊洼做什么也和他沒有關(guān)系,只是這楊洼前腳走,孫家兄弟后面就過來,同樣是要租房,這就值得玩味了。
“老二,你給大平說一下吧?!睂O承平氣的胸口都要炸了,灌了兩口水氣呼呼地說道。
孫承天咬牙切齒的說了一下他們和楊洼之間的事情。
“這個龜孫兒居然這么陰損?”孟大平聽了之后也瞪大了眼睛,憤怒道:“孫哥,咱們兩家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就是這二十個銅板不要,我也給你們把地方要回來去?!?p> “沒用的?!睂O承平搖搖頭,道:“那個孫子為什么要給你白紙黑字的寫下來,你們怕他反悔,他更怕你們反悔,他這是斷了我們兄弟的路啊?!?p> 聞言,周大平沉默了下來,他也無能為力了。
“大哥,咱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睂O承天無奈說道:“總不能真的讓楊洼拿在手中隨便捏吧?”
孫承平苦澀一笑,嘆息道:“二弟,恐怕東洼村空出來的地,都被楊洼拿下了,否則他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p> 孫承天剛要說些什么,孟大平家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是楊洼?!泵洗笃綊吡艘谎刍h笆院子外面。
“出去看看啊,應(yīng)該是沖著咱們來的?!睂O承平抬起屁股來,和孟大平一同出了屋子。
外面,楊洼滿臉笑意的看著孟大平和孫家兄弟,當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個大腳丫子直接印在了他的胸口。
出腳的正是大怒的孫承天,這個時候楊洼還敢出現(xiàn),這種挑釁,他如何能忍受。
楊洼倒退了四五步,這才勉強穩(wěn)住身子,他不在意的拍了拍灰塵,看向?qū)O承平,笑道:“孫老弟,找到地方了嗎?”
“損人不利己,你還真狗啊?!睂O承平冷笑道,周大平更是直接道:“楊洼,這里不歡迎你,趕緊滾蛋?!?p> “周大平,老子讓你家白白的得了二十個銅板,別不知道怎么回事?!睏钔莶恍嫉目戳艘谎壑艽笃?。
隨即,他再次將目光放在了孫承平身上,收起了那虛偽的笑意,直接道:“孫家大朗,別費功夫了,整個東洼村就我楊家和孟家這兩個空地,現(xiàn)在孟家的地方也是我的了……”
“你來就是告訴我這些的?”孫承平握著拳頭說道,他雖然是好脾氣,但并不代表沒有脾氣。
“不是,我就是想要問問你,我家的祖宅,你還要不要租,如果不租的話,讓那些人趕緊的滾蛋?!?p> 孫承平的拳頭捏的咯嘣直響,他也想要和孫承天一樣,打上幾拳出出氣,可他的性格如此,不在忍不可忍的時刻,他不想動手。
而且,孫承平現(xiàn)在還真的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明天就要開工,若是沒有個住處,那些工人兩頭跑太耽誤時間,若是這件事往后壓一壓的話,那肯定沒有辦法在播種之前將田地弄好。
因此,給這些工人找個住處是最為緊要的。
想必楊洼也是拿住了這一點,才敢如此的得意吧。
“你想要怎么樣?”孫承平咬牙問道。
“這話應(yīng)該是我來問你吧,還租不租,給個話?”楊洼抽著旱煙,得意問道。
“六十個銅板一個月?”孫承天無奈,就要應(yīng)承下來,現(xiàn)在他才知道當家做主真不是什么好活,沒有了孫勝,他第一個事就要辦砸。
如今,他也只能暫時的忍氣吞聲下來了。
然而,楊洼如此大費周章,和孫家兄弟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他又怎么會這么輕易的答應(yīng)下來。
當下,他便好笑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