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菅秋蘿伸了個懶腰“對了,蘇蘇你剛剛只是跟她說丹藥不能隨便服用,但是沒說沒有生子丹,難道真的有這個東西?”
“對啊,柏師叔今年最新研究出的生子丹,臨走前還硬塞了我一顆?!毖韵K從空間袋中掏出一顆藕粉色的丹藥。
菅秋蘿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果然只有柏師叔能干出這事來。
這時府中的丫鬟來通知他們沈公子找。
“鐺鐺鐺鐺~看我做的這個聚靈陣不錯吧?!鄙蛎先收故局约旱谝淮巫龅木垤`陣,完美!滿意!
菅秋蘿繞著聚靈陣看了一圈“不咋地,不過勉強能用吧?!?p> 沒顧得上旁邊氣急敗壞的沈孟仁,菅秋蘿展開了寒羽扇,撫摸著柔軟又堅韌的扇面“寶貝,這次要靠你了。”
寒羽扇算是她現(xiàn)在手中擁有的水系最厲害的法器了,之前打食人花魔的時候因為和寒羽扇沒有任何契合度所以沒有辦法使用,但是在客棧養(yǎng)腳的那幾天一直在跟它培養(yǎng)感情,這次寒羽扇應(yīng)該能夠承認自己這個主人了吧。
為了雙重保險,菅秋蘿又往嘴里塞了三顆補靈丹,感受著靈氣在嘴中迸發(fā)的感覺。
菅秋蘿站在陣心,將寒羽扇向上一拋,雙手交纏成花,再用指尖輕輕地接住,轉(zhuǎn)身揮舞扇面,腰間的褶裙仿佛是一朵綻開的鮮花。
她腳步輕盈如同云朵一般漂移不定,如玉的素手婉轉(zhuǎn)流連,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自然而又流暢,但是比起施法更像是一場翾風回雪的輕歌曼舞,配合著聚靈陣的陣陣光芒,讓人如臨仙境一般。
突然,滴答一聲,有水珠落在了言溪蘇的鼻子上,他輕聲說道“下雨了?!?p> “下雨了,終于下雨啦!”此起彼伏的聲音從府內(nèi)外穿進菅秋蘿的耳邊。
她回旋轉(zhuǎn)身做完最后一個動作,收起扇子,向一直看著她的言溪蘇笑了笑,還沒等她說出“蘇蘇,我頭有點暈。”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言溪蘇一個瞬移,接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菅秋蘿,讓她好依偎在自己的懷中。
“走吧?!闭f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條小木船向上一拋,小木船變成了一條船狀的飛行寶器停在空中。
他雙手抱起了菅秋蘿,一躍飛到了船上。
“厲害啊,小師弟,葉師叔寶貝的凌云舟都被你搞過來了。”
“你再不上來就自己御劍飛過去?!?p> “別啊,別啊,我就來了?!鄙蛎先食h令一眾人抱了抱拳,腳下一蹬也躍到了船上去了。
待沈孟仁上去后,凌云舟瞬間沒了身影,只剩下底下一群凡人大嘆“真是神仙顯靈,神仙顯靈了啊?!?p> 至于以后人們把菅秋蘿這個“雨神”和兩位“使者”下凡來給老隱鎮(zhèn)賜雨的故事編成童謠、話本和戲劇代代相傳也都是后話了。
而此時的三人。
言溪蘇憂心忡忡地看著床上還沒有醒來的人。
“小師弟不用擔心啦,師妹只是體內(nèi)靈力失去的太多,一時昏迷而已,等她靈力補充回來之后就會醒了?!?p> 言溪蘇沒有理他,只是替菅秋蘿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
沈孟仁也沒再說話,這個小師弟雖然在師妹面前總是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就像是一只忠心又聽話的狗狗一樣,但是只要是師妹不在,就會變得像一匹隨時會咬斷對方脖子的狼。
沈孟仁抖了抖身上的寒顫,在師妹沒醒之前,他還是離遠點避一避吧。
等到菅秋蘿醒來已經(jīng)過了一日,她睜開了眼睛,感覺身體還是有些綿軟無力,但是不是那種生病發(fā)燒時的無力感,而是像在健身房激情揮灑過汗水之后的無力感。
嗯……怎么說呢,就是后者更有一種power的感覺,這種感覺她不算討厭。
見她醒來,一直守在旁邊的言溪蘇也松了口氣“師姐,沒事吧?”
“沒事,就是覺得沒什么力氣。”菅秋蘿伸了個懶腰。
聽了她的話,言溪蘇很擔心地用手指輕輕地點在她的額頭上,分了一絲靈氣游走了一圈,見一切如初,他松了一口氣“沒什么事,應(yīng)該只是第一次靈氣耗耗費了這么多不太適應(yīng),有些脫力?!?p> “嗯?!陛亚锾}有些乖巧地點了點頭。
“師姐剛醒,想不想吃點什么?”
菅秋蘿雖然修為早就可以辟谷,但是喜歡吃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蘇蘇也隨著她的習慣沒有真的辟谷,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感覺嘴里能淡出鳥來了。
“想喝點粥。”蘇蘇也沒做過飯,還是來個簡單點的吧。
“那師姐再躺會,我去煮點粥。”等到菅秋蘿躺好了,言溪蘇替她捻好被角,開開心心地煮粥去了。
不一會兒,言溪蘇端了個小砂鍋過來,菅秋蘿拿出了張小桌子撐在床上,這小桌子原本是她按照現(xiàn)世那種小電腦桌沒事做來玩的,結(jié)果今天派上了用場。
言溪蘇將砂鍋放在小桌子上掀開了鍋蓋“蘇蘇好厲害啊,居然是瘦肉海鮮粥?!痹舅詾樘K蘇只會煮個白粥,結(jié)果讓她還挺驚喜的。
“想到小時候有一次貪玩,淋了一身水結(jié)果受了風寒,師姐就是煮的這個粥給我喝的。”言溪蘇從鍋中盛出半碗吹了吹。
想到蘇蘇生病那次,菅秋蘿有些不好意思了“哪呀,你從小就乖的很,那次若不是我新學了了個功法,非要跟你秀一秀、比劃比劃,你也不會淋水生病了?!?p> 言溪蘇把手中的那碗溫度降下來的粥遞給菅秋蘿“好了師姐,雖然你怕吃燙的東西,但是粥還是要熱著吃好?!?p> 菅秋蘿接過來,舀起滿滿一勺放進嘴中,瞬間仿佛有幾道雷劈在她的腦袋上,舌頭也在忍不住抽搐,她的意識都被這口粥給帶走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位老人撐著船在一片兩岸長滿彼岸花的河中央對她溫柔的問道“小姑娘,要過河嗎?”
這碗粥里的肉絲沒有調(diào)味和焯水,豬肉的腥臭味和魚片和蝦的魚腥味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中間過量的鹽還試圖插足這對伉儷,而半生不熟的米粒又何花蛤肉里沒有洗掉的黑泥沙相得益彰,實在是妙啊。
“師姐師姐,師姐你怎么了?”菅秋蘿在言溪蘇的呼喚下終于回了神。
“是粥的味道不好嗎?”言溪蘇端起碗來想嘗試一口,被菅秋蘿一把攔下“別了,下次遇到打不過的魔物藥物啥的,往它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