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陽縣城的酒店里,朋友們擠在謙哥和白慧慧的房間,觀看著《音樂新聲班》的節(jié)目。
當看到楚清秋和吳新垣深情對視著合唱,謙哥忍不住道:“要是秋兒真得只是把新垣當妹妹,恐怕是寫不出《傳奇》這種歌吧?”
白慧慧瞟了眼安倩略顯黯淡的眼眸,瞪了謙哥一眼,道:“以秋兒的才華,不用非得真實經(jīng)歷才能寫出作品吧?咱們現(xiàn)在拍得《站臺》不就是個例子嗎?”
謙哥摸摸頭,連忙道:“是是,當初他打電話時我們可是在旁邊聽著清楚,他和新垣就是假裝的情侶,秋兒心里一直把新垣當妹妹呢?!?p> 安倩為朋友們的貼心感到溫暖,但同時內(nèi)心無奈地苦笑。
楚清秋是個寶藏男孩,最開始大家只是知道他長得好看,是文學(xué)系的才子,會武術(shù),人品也不錯,顏值雖高卻守身如玉。
拍《箭士柳白猿》的時候,朋友們又發(fā)現(xiàn)楚清秋的演技也是極好,設(shè)計動作則能折服武術(shù)界前輩余仲則老爺子。
等到拍《站合》,章柯住院,楚清秋做了十幾天導(dǎo)演。大家又發(fā)現(xiàn)他做導(dǎo)演也是完全沒問題的,完全可以勝任導(dǎo)演這個職位。
現(xiàn)在《音樂新聲班》總決賽,大家才知道他會彈琴,寫了兩首歌就都是精品的水準,而且嗓音和唱功竟然也是出乎意料的好。
安倩一直是最早發(fā)現(xiàn)寶藏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只可惜終究抵不過人家青梅竹馬,何況他心里還有個陸學(xué)姐。”安倩默默地想道。
她一直勸自己不要踩楚清秋這趟混水,可內(nèi)心多少還是有一絲不甘心。
跟他相過親,跟著他拍《箭士柳白猿》,又跟著他拍《站臺》,日久也是會生情不是?
陸子矜又是跟著媽媽一起觀看著《音樂新聲班》。
當楚清秋和吳新垣牽著手鞠躬時,陸媽媽用紙巾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向女兒道:“青春!多好啊!”
陸子矜正忙著在手機上發(fā)彈幕。
“這個妹妹我愛了?!?p> “我老公天下第一?!?p> “楚君,拔刀吧,為了我老婆?!?p> 在現(xiàn)實,陸子矜是溫婉大氣的學(xué)姐,是氣場強大的青橙總裁,是高冷美麗的女神。
在網(wǎng)絡(luò)上,陸子矜既是妹妹黨,又是老公黨,還是老婆黨。她的內(nèi)心也藏著一個小女生。
發(fā)完彈幕,陸子矜又登陸微博小號,分別在楚清秋和吳新垣的微博下留言:
“老公,恭喜奪冠”
“老婆,恭喜奪冠”
才不要在他們宣布冠軍后再去祝賀呢,提前祝賀才能顯示出我的眼光,顯示出我對老公和老婆的擁戴。
迪麗娜扎正在跑公司安排的通告,她是在化妝間用手機抽空看得直播。
“迪麗姐,好了嗎?導(dǎo)演那邊在催了。”公司安排的助理小聲地催促道。
“馬上馬上?!?p> 迪麗娜扎右手握拳,向著手機屏幕道:“加油哦,三哥?!?p> 小助理道:“迪麗姐,你認識清秋哥?”
“當然?!钡消惸仍湴恋氐溃拔业牡谝徊侩娪熬褪呛退黄鹋牡?,我們倆演對手戲。”
“太好了?!毙≈砼d奮地道,“迪麗姐,你見到他時能不能為我要個簽名啊?”
“當然沒問題?!?p> “謝謝迪麗姐。你一定要告訴他,我是老公黨。對了,我有個閨蜜是老婆黨,如果能有新垣妹妹的簽名就更好了?!?p> 迪麗娜扎笑道:“知道了,我有遇到的話會給你們要簽名的?!?p> “迪麗姐,你是什么黨?”
“我嘛,我是哥哥黨,我叫他三哥嘛?!?p> 《音樂新聲班》的舞臺上,主持人以高亢的聲音道:“《音樂新聲班》第三季的冠軍是一一”
主持人故意頓了頓,然后拖長聲音道:“吳一一新——垣?!?p> 直播鏡頭給到觀眾席。
沒有一個觀眾還坐在那里,全都離開了座位,掌聲歡呼聲唿哨聲響作一團,有些年輕的男女甚至揚著手臂蹦了起來,有的情侶擁抱在了一起,有上了年紀的人在擦眼淚。
現(xiàn)場就像一個歡樂的大 party。
導(dǎo)師席,章遠琪在敲著桌子,終于可以痛快地敲桌子了。其他三名導(dǎo)師離開了座位,站在舞臺上鼓著掌。
“吳新垣和楚清秋的表演創(chuàng)造了歷史,他們獲得了滿票的成績。五百名觀眾評審,每個人都投了他們的票。”主持人興奮地在說著,“現(xiàn)在,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有請冠軍上臺。”
節(jié)目組的所有人都興奮著,不只是他們此刻的收視率也創(chuàng)造了歷史,更是因為他們見證了此刻,他們參與了此刻。
直播鏡頭給到了吳新垣的休息室。
吳新垣摟著楚清秋的脖子,楚清秋抱著吳新垣的腰,他們在原地轉(zhuǎn)圈。
網(wǎng)絡(luò)上,老公黨在嘲諷老婆黨。
“不知道你們的老婆被我老公抱在懷里,你們是什么感覺?”
“我呀呀呸!你們老公抱著別的女人你們還得意是吧?”
“我們老公是男的,吃虧的又不是我們老公?!?p> 妹妹黨穩(wěn)坐釣魚臺,隔山觀虎斗
“這個小伙子不錯,我看可以做我們的妹夫?!?p> “只要妹妹喜歡就好。”
舞合上,吳新垣接過了冠軍獎杯,并和楚清秋將它一起舉了起來
掌聲熱烈。
“此時此刻,有沒有什么想說的?”主持人向吳新垣道。
“感謝《音樂新聲班》這個節(jié)目為我們眾多的音樂人提供了展示自己的舞臺,感謝樂隊老師和梁曉柏老師,感謝章遠琪導(dǎo)師,感謝季雪老師?!?p> 主持人道:“你感謝了這么多人,為什么卻不提身邊這位小哥哥的名字呢?”
吳新垣害羞地一笑,道:“他嘛,該說的話都在剛才唱的兩首歌里說了?!?p> 主持人不禁莞爾,道:“剛才網(wǎng)絡(luò)上就一直有說我們今天的總決賽就是大型撒狗糧現(xiàn)場,沒想到比賽結(jié)東了,這撒狗糧都沒完?!?p> 主持人又將話筒伸向楚清秋,道:“我們知道這兩首歌都是你給新垣寫的,我們其他選手可是對此充滿了羨慕?!?p> 其他選手都是翻唱別人的歌。經(jīng)過這個節(jié)目,他們就算是在音樂圈出道了,而在音樂圈里,有首自己原唱的精品歌曲簡直太重要了。只能翻唱別人的歌,會被人低看一眼的。
吳新垣倒好,直接就在總決賽上拿出了兩首原唱精品。
不過這個也羨慕不來,選手們倒也沒什么怨氣,因為這兩首歌不是花重金買來的。人青梅竹馬人家寫的,這個,羨慕不來,也氣不來。
主持人接著問道:“剛才新垣說她想說的話都在歌里了。那么你寫的歌其實是寫的新垣的心聲嗎?”
我去!楚清秋僵住了。
這個問題答不好就是個送命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