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姜念就覺得場景變了。
不知這李云澤用了什么法子,姜念只覺得自己后領(lǐng)子被他一提,下意識地將眼睛閉上,再睜開是兩個人已經(jīng)進(jìn)了屋里,似乎是身處在一個大柜子里,柜子門虛掩著,一條縫。
姜念剛好看見王秀才與那然兒正在書桌前站著。
那兩人正在說著話呢,來不及驚訝,姜念趕緊豎著耳朵聽。
“瀟郎,這幅丹青你是專門為然兒作的?”那然兒姑娘似乎十分羞澀,卻又勾著嘴角,那臉頰紅紅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亮的看著王秀才。
天,姜念覺得這然兒姑娘的的確確是個大美人。
想來若是自己被她這樣看著,也會禁不住想要答應(yīng)她的所有要求。
此時的王秀才顯然就是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那一個,他看著然兒姑娘此時的嬌態(tài),饒是寫過那么多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橋段的王作家,臉也有些發(fā)熱。
“然兒,我,我,我自然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你昨日說,說希望有一幅屬于你自己的畫。
我怕我今日里忙,騰不出空來,昨晚熬了一夜將它畫好。
你看,這詩還來不及提上?!?p> 沒想到這王秀才寫書的時候,在這等事情上顯得老練的,現(xiàn)下里輪到自己上陣,嗯,似乎有些怯場。
這等事情,看來寫下來和做出來,似乎并不是一回事。
果然,沒有實踐的學(xué)習(xí)與思考都是空中樓閣啊。
姜念心里嘖嘖了幾聲,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李云澤。
要是李云澤遇上這等佳人,想來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如常吧。
李云澤發(fā)現(xiàn)姜念在看自己,疑惑地看了回來。
姜念趕緊轉(zhuǎn)頭又看向書桌那里。
這是什么情況!
姜念的心里只來得及發(fā)出這樣一個聲音。
姜念震驚的轉(zhuǎn)頭看向李云澤,不明所以的李道長向外看了一眼,騰的一下臉就紅了。
走個神的功夫,這進(jìn)度也太快了吧?
書桌前的兩人此時已經(jīng)抱在了一起,那然兒姑娘還害羞的扭了一下。
“然兒,你莫要動……你的瀟郎……”王秀才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此情此景姜念覺得有些迷茫。
“瀟郎如何了?”那然兒姑娘抬起頭看著王秀才。
對啊,如何了?姜念覺得這然兒姑娘問到了自己的心坎里。
下一刻,卻見王秀才直接托著然兒姑娘的后腦勺,好像是親了上去,兩人的頭還扭來扭去的。
雖然只有個后腦勺,可姜念哪見過這樣的場面,瞪圓了眼睛,嘴巴也不自覺的變成了圓型。
誰知道這時候忽然一只手伸過來,將她的眼睛擋住了。
姜念瞪了李云澤一眼,將他的手甩開了。
再一看場上,局勢又發(fā)生了變化,王秀才此時已經(jīng)坐在了書桌的椅子上,而然兒姑娘坐在他的腿上。
姜念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辦,要是光自己在這,看也就看了。
可這李云澤還在一旁,這讓姜念覺得有點兒尷尬。
她甩了甩頭,好像是想把這種情緒甩開一樣。
甩完了頭,姜念有點兒不死心,又瞄了一眼。
果然,王秀才此刻又放棄防守改為主動攻擊,將然兒姑娘壓在了書桌上。
這兩人親做一團(tuán)又摟又抱,王秀才竟然還在解然兒姑娘的衣帶!
如此輕薄,這然兒姑娘不惱就算了,竟還哼哼唧唧的。
這會子姜念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還有點兒心疼桌上那幅畫。
不過想來那幅畫對今晚二人之事應(yīng)該也是樂見其成的。
正當(dāng)她不知道該往哪里才能躲掉那聲音時,只覺得領(lǐng)子又被李云澤提溜了起來,不待反應(yīng),眼前一花,又回到了剛才屋外的墻根下。
之后李云澤又帶著姜念從另一條路出了王家院子。
路上二人一言不發(fā),直到出了院墻,姜念才松了一口氣。
今晚這一趟,不好評價,說是沒白來吧,也對,可要說是應(yīng)該來吧,好像也不對勁。
姜念又看了李云澤一眼,李云澤似乎臉紅還沒緩過來呢。
他清了清嗓子,又笑道:“你這王哥哥,可真是學(xué)海之中的弄潮兒??!”
姜念有些沒聽懂,怎地看了這一場大戲,是得出這個結(jié)論,便問道:“這話是怎么說的?”
“呵呵,他呀,玩的就是浪啊!”李云澤搖著頭笑著往前走了,“走吧,我送你回去?!?p> 再說姜家這邊,姜繁今晚有些生氣,這姜念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晚上跑出去就算了,還耽擱這么久,做爹的哪能放心得下。
可是看到李云澤同姜念一起回來,便又沒說什么,只當(dāng)是兩人投緣尋了地方說話去了。
李云澤到底是個道長,輕易不會有人要說他的閑話,自己的女兒又還小,這事估計也沒人會放在心上。
李云澤沒在姜家耽擱,只說天色晚了讓姜繁姜念好好休息。
上了床姜念捏著手帕將今晚見到的事同玉茗說了一回,玉茗驚嘆道:“這二人發(fā)展竟如此迅猛么?”
姜念想了想,又說:“這王秀才有才華不假,但尚未成婚就與姑娘私會輕薄,實在是有失讀書人的顏面了。”
玉茗似是有些失落的說:“原來天下的姑娘都是愛的那俊俏的公子,哎,我得改變改變自己的形象啊?!?p> 姜念并未留神到玉茗在說什么,只顧著自己想了便又說下去:
“更何況,那然兒姑娘也未必就是個人。若是個妖,只是愛慕王秀才的才華與他春風(fēng)一度也便罷了,就怕那然兒姑娘是像小說那樣來吸他陽氣的。”
“什么?若是來吸陽氣的,紅霜姑娘知道豈不是要傷心壞了!”玉茗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
姜念這才看出玉茗的不對來,“紅霜姑娘傷不傷心,同你有什么相干?”
玉茗磨磨唧唧半天,也沒將這個問題回答清楚。
姜念又逗了玉茗半天,直到快把他逗生氣了才停下來。
這玉茗怕是有什么心思了,看來自己又能狠狠的凝他一回。
只是,明天得去找找李云澤,然兒姑娘的身份太可疑了,今晚自己絕沒有看錯了,她就是憑空出現(xiàn)在王家院子里的。
而且王秀才看著也不像色中餓鬼,怎地如此的把握不住。
哎!這李云澤,那是個妖精,他一個道士,怎么不將她抓了去!
姜念這會子只顧著擔(dān)心王秀才,卻沒想到兩個月前,她自己也是個擔(dān)心被李云澤給捉了去的人物呢。
這一晚,姜念沒能睡好,在床上翻來翻去的。
一會夢見王秀才被妖精吸干了陽氣,一會夢見李云澤捉妖將玉茗也給捉了去,一會又夢見紅霜同那然兒爭搶王秀才打了起來。
等到天亮,姜念也沒覺得自己睡踏實了這一覺。
準(zhǔn)備起床吃好飯去找李云澤的,卻忽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心里禁不住又是一陣煩悶。
三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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