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穆成說山江幫背后最大的靠山是王家,王家作為整個濟州四大世家之一,所擁有的財力以及物力都是令人望而卻步的存在。
山江幫盤踞在這三縣交界處已經有很久的歷史,他們當中大多都是走投無路的江湖敗類以及當地一些有過犯罪記錄的人員。
距離山江幫最近的有三個縣,除去江天海他們所在的胡林縣之外,就剩木子縣以及郊縣。
這三個縣距離山江幫最近,理所當然的就成為了山江幫的板上之肉,三縣的縣令為此努力對抗過,但結局自然是不用想的。
六人酒足飯飽后便回到了縣府的‘六人標間’匆匆睡下,江天海望著睡得跟死豬似的五人,思緒萬千。
江天海的心中不由感慨:“果然實力才是決定命運的支柱,聰明的腦袋也需要強大的實力進行輔助?!?p> 盡管江天海已經困得不行,但他還是沒有選擇睡下,確認幾人已經睡得很死,江天海才開始運轉身體里的氣息。
微弱的內力在身體內緩緩流動,江天海隱約感覺到力量還是朝著身體里的白紙匯聚而去。察覺到異樣的他沒有放慢速度,反而開始以腦中的白紙為中心點,慢慢將力量匯集到腦中。
內力集中到腦中的一瞬間,他感覺周圍的空氣開始凝固住,幾人的鼾聲也聽的格外清晰,就連臥房內的耗子響動聲都聽的一清二楚。江天海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本能的停了下來。
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內力運轉方式開始發(fā)生了巨變,一般人的運轉內功大多都是以丹田為中心,可現在自己的中心點居然變成了眉心,這就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通常一般武俠小說里類似這樣的功法不應該都是反派才修煉的嗎,江天海越想越不對,但要說哪里不對,他也說不上來。
思索片刻,他逐漸想通了,這并不是什么壞事,只要自己用它來做好事,那這功法就是好功法。
身體里的氣息繼續(xù)運轉,他發(fā)現身體居然開始吸收天地間的某種氣息,隨著氣息進入身體頭暈目眩的感覺傳來。
“姓名:江天海:突破初學境六段;戰(zhàn)斗力,垃圾?!?p> 剛才還頭昏的江天??粗埳系淖?,整個人瞬間就炸了。確定這東西不是拿來逗小孩的嗎,系統不算系統,功法不算功法,但氣人的功力卻又絲毫不比穆成差。
江天海不禁蛋疼,可轉念一想既然突破了,那就是好事。看著眼前已經睡成一團的幾人,江天海最初是很抗拒的,但想了想也顧不得那么多,只好倒頭就睡。
翌日清晨,屋外的開始逐漸有搬東西的聲音傳來,還在睡夢中的江天海被響動聲驚醒,他慢悠悠的從床上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出屋外。
只見神色各異的捕快們就像搬家一般,大包小包的行李朝著廂房搬去,什么雞鴨魚肉各種腌制品絲毫不帶差的。原本家庭條件就不是很好的王縣令,府上此時已然跟菜市場差不多了。
縣府的構造乃是坐北朝南,這點幾乎都是通用的常識,江天海幾人所住的房間是西廂房,東西兩邊各有兩間房供捕快們居住。整個胡林縣大約有二三十位捕快,王縣令將其全部留下,而部分無家可歸的雜役則住在朱石府上。
新搬進來的捕快們看到江天海,臉上要殺人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江天海倒也不在意,反而是一臉壞笑的走到幾人中間開口道:“喲,真早啊,咱們以后就是鄰居了,有什么好吃的記得分享分享?!?p> 搬到西邊的捕快也是六人,為首的是一位名叫伍齊的少年,長相清秀,皮膚白凈,儼然一副女人臉。江天海打量著這位名叫伍齊的少年,各種奇怪的思想開始浮現在腦中。
名叫伍齊的少年惡狠狠的瞪了江天海一眼,臉上的表情越發(fā)難看,看的出來他并不想理會江天海,反而扛著被褥徑直朝著屋內走去。他手下的弟兄們更是黑著個臉,巴不得現在就暴揍江天海一頓。
江天海發(fā)現幾人不理自己,倒也不是很在意,畢竟自己將來是要做大事的男人。回到屋內后,昨晚酒醉的五人差不多都起床了,江天海跟幾人打了個招呼,洗漱完后便匆匆出了縣府。
胡林縣的正街上熱鬧非凡,肚子呱呱叫的江天海隨意找了個面攤坐下,解決完早飯后他開始詢問鐵匠鋪所在的位置。
看著自己跟格外顯眼的破刀,江天海整個人滿臉尬相,畢竟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位官差啊,帶著把破刀算怎么回事。順著正街走了一圈,幾乎整個街上的攤販們都認識了這位‘破刀捕快’。
經過一番打聽,江天海找到了縣里唯一的一家鐵匠鋪。胡林縣并不算大,縣里唯一的鐵匠鋪開在極其偏僻的小巷子里。
殘破無比的鐵匠鋪讓江天海不禁蛋疼,眼前這家鐵匠鋪居然連招牌上的字都看不清楚,大門敞開,一位年紀跟江天海相差不大的少年正躺在門口的竹制躺椅上呼呼大睡,濃烈的酒氣彌漫在小巷子里。
江天海并沒有在意眼前的少年,反而開口朝著屋內大聲喊到:“有人嗎,做生意了!”
聲音倒是蠻大,就是不見人出來,門口的少年睡的更死了。江天海見無人應答,便徑直朝著鐵匠鋪內走去,可還沒進到屋內就聽見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來。
“外鄉(xiāng)人,先交錢,后進門!”老人深沉的聲音讓江天海眉頭一皺。
話語間身著灰袍麻衣頭發(fā)花白,臉上滿是皺褶的老人走到了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椅子上坐下。
遲疑片刻后他緩緩從口袋里掏出一兩碎銀放在門口道:“老人家,我來是希望您幫我打磨一把生銹的刀。”江天海說完話后拱手給老人行了個禮。
老人閉著眼睛,什么話都沒說,只見他手在空中一抓,銀子便飛到了他的手里,對這個世界有了認識的江天海倒也不覺得意外,反而對這位老人產生了些許興趣。
“東西放下,五天后來取?!崩先藢旌Uf完后,伸出手隔空一個彈指就把躺椅上的少年打翻在地。
“整天就知道吃酒,客人來了都不知道,真是廢人一個?!甭橐吕先藝烂C道。
從躺椅上摔倒在地的少年睡眼惺忪的站了起來,他先看了看江天海又看了看店里的老人,才反應過來生意上門了。
“客官,抱歉,小弟昨晚醉酒,上午睡過頭了,還請見諒。”少年一臉愧疚道。
少年人雖然醉酒,但江天海卻深切的感覺到他眼里的不凡,盡管穿著麻衣布衫可渾身上下滿是恣意灑脫。
江天海正想問少年名字呢,誰成想這貨居然瞇著眼飄忽著腳步回到了躺椅上,老人閉著眼睛微微嘆了口氣,整個人一言不發(fā)。
經歷過現代社會的江天海對于眼前的醉酒少年倒也不覺得稀奇,他打量著仔細打量著老人,似乎是發(fā)現了老人眼睛的秘密,把背上的荒刀遞給老人之后,便匆忙返回了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