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依這邊的事還沒有進展,盼月那邊倒是有了結果:盼月要嫁人了。
盼月把這件事告訴田藍的時候,田藍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在王公望身邊做事,可不是個好差事。
沒想到作為舊主的柳如詩居然極其贊成,甚至要主動準備嫁妝。
盼月沒有太理會柳如詩的話,只是堅定的看著田藍,眼中寫滿了希望。
“想嫁人便嫁,早跟你說過,你是自由的。只是你若還在胭脂鋪做事,就要遵守這里的婚假規(guī)則?!碧锼{說道,反正也攔不住,她要自由,便教她如何自由,“一無需聘禮嫁妝;二建議宴請婚房等事宜所出資金雙方各半;三建議一夫一妻,若有一方有了新歡,另一方可以和離。盼月,你若覺得這些條件合適,你們便簽下這份協(xié)議。若不合適,你可以隨意,只是聘禮不要給我?!?p> 盼月初聽這些話,覺得很驚訝,而后便噙著眼淚說道:“小姐,我就知道您是個好人,都為咱們女子著想?!闭f完便給田藍磕了個響頭。
看著這一切的柳如詩一臉的怪異,待田藍走后,私下里拉著盼月說起了話。
田藍剛出門沒多久,發(fā)現(xiàn)自己手帕落在盼月屋里了,于是又折了回去。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里面柳如詩說道:“你別聽藍藍瞎說,自古女子嫁人都是三媒六聘,必須得入住男子家,哪有讓女子出錢賣房的,給他們生兒育女,憑什么自己還要花錢。你千萬別聽她說這些奇言怪論。我好歹是你的舊主,豈能害了你不成?!?p> 等了一下盼月在屋里沒有接話,田藍便推門而入:“手帕落這里了?!蹦昧耸峙劣旨恿艘痪?,“對了,你們要有了孩子,隨你姓還是隨他姓,你們商量著辦。再提醒你一次,你是自由的,你尊重自己,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比缓筠D身看了一眼慌張的柳如詩,便離開了。
柳如詩要做什么田藍是知道的,只怕是有一天她會作繭自縛。
自那日之后,田藍便隔三差五的讓春鵑去平安街的胭脂鋪看看情況,如今店里基本上是暖煙在管著,柳如詩每日去哪兒了誰也不知道。
盼月的婚事基本上是按照田藍的建議來的,由此可見馬博這個人還是很愛盼月的,不然在這個時代,平等就是對男權的挑戰(zhàn),他怎會輕易低頭。
只是兩人因為住所的事一直商議不定。馬博和盼月原先的住所都是多人一起住的,成親以后肯定不合適,但是住在外面租的院子又貴,雖然按常理將軍府是要出一間屋子給馬博成親的,只是如果盼月嫁過去就是男方的人了,男方是奴才女方也就是奴才,盼月不愿意嫁雞隨雞,于是田藍便在盼月原來住的大院中,收拾出一間屋子給他們夫妻住,他們是租客,租金照付。
如此安排下來,兩人便很快在大院里成了親,盼月是孤兒,馬博的父母也早已亡故,所以宴請的都是一些朋友,婚事簡單而熱鬧,看的田藍甚是羨慕。
田藍本想趁著這股熱乎勁兒,讓明珠和春鵑都結婚了,沒想到這兩位一起拒絕了她,看來這紅娘也沒那么好當。
也不知道盼月結婚的事是怎么傳出去的,沒多久,許多人都按照田藍這個法子結婚,婚前協(xié)議居然也成了一種潮流。
幾家歡喜幾家愁,葉依依這邊就不太順利。
那日葉依依與王公望大吵一架后,不歡而散。王公望剛出花樓,便撞到了一位女子,本欲大發(fā)雷霆,待看到女子眼波流轉,一副欠呵護的模樣后,摟著該女子,便把葉依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田藍自從知道葉依依懷孕以后,便一直讓玄戈跟著她,雖然她也懂武功,但是葉依依現(xiàn)在身懷六甲,不便大動干戈,萬一王公望喝了酒對她?;斓?,有玄戈保護,田藍多少也放心些。
葉依依在屋內獨自垂淚,看的玄戈也是心里難過,他也不會安慰人,便說道:“田……藍姑娘總說,女人也是半邊天,沒男人照樣過。”
玄戈笨拙的安慰,把正在哭泣的葉依依給逗樂了:“你這么笨,還學別人安慰人呢?”
玄戈被笑的滿臉通紅,轉身就要走,葉依依拉著他的胳膊說道:“別走,我怕一個人。”
在古代,不會武功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比如現(xiàn)在,光天化日之下,田藍在自家院子里,被一個蒙面黑衣人挾持了。
“有人想見你,跟我走一趟?!焙谝氯苏f道,并試圖讓田藍不要掙扎。
田藍心里求爺爺告奶奶的,說好了美女救英雄呢……啊呸!說好了英雄救美呢?英雄在哪里啊啊啊……
“啾啾”兩聲,黑衣人直愣愣的倒下了,田藍看著來人,一襲白衣站在院子中,不管實際帥不帥,就沖他救了自己的份上,他必須得是帥的!
“在下吳昊,聽聞藍姑娘的傳奇故事,忍不住來拜見一下,剛巧碰到姑娘有危險,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贝巳艘桓崩耸幑痈绲哪?,還非常的——厚臉皮!
“你拜訪我就是藏在我的院子里?能走大門不?”田藍說道。
“呃……這不是剛巧看見姑娘有危險,來不及走大門了。”吳昊強行解釋道。
你在大門口就能看見我有危險?千里眼?睜眼說瞎話!
田藍也不糾纏,拉下黑衣人的面紗,看了看此人的相貌:“這人是誰?又要帶我去見誰?”
“這是將軍府的侍衛(wèi)?!鼻f玨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警惕的盯著吳昊。
“我家什么時候成你們家了,想來就來,又一個不走大門的,回頭把門拆了,反正沒用,看著來氣!”田藍吐槽道。隨后搜了一下黑衣人的身,看到個將軍府的令牌,這才確定是王公望。這令牌看起來像是金子做的,在黑衣人身上擦一擦,踹進自己兜里,歸我了!
“下次不要殺人了,他只是帶我走,又沒有要殺我,不要草菅人命。”田藍對吳昊說道,性命皆平等。
吳昊尷尬的笑了笑,真是跟傳聞中一樣——不同尋常。吳昊正欲離開,卻聽到莊玨說道:“把地上的人抗扛走,嚇著別人了。”
說完溫柔的摟著田藍,一臉護花使者的模樣。莊玨這么做看著是在安慰田藍,實則是在宣示主權。
吳昊也沒有說話,扛著地上的尸體就從大門口走了,到了門口也不管有沒有旁人,走到垃圾堆,把尸體一扔,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這邊,田藍使勁兒推了莊玨幾下,愣是沒推開,還反被他抓住了手:“你個臭流氓,走開!”
卻聽到莊玨溫柔的說道:“我搬過來住吧。”
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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