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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絕向來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任何破壞他和朝歌在一起的人都要死。
落朝歌在的世界是一個美好的天堂,而若落朝歌離冷情絕而去那這世界便是地獄。
一個會讓所有人進入瘋狂的地獄!他會讓這個世界變成一個滿是墳墓的地獄。
冷情絕趁著晚上所有都在沉睡時在悄悄來見朝歌,看著榻上緊皺眉頭滿是憂愁的朝歌。
眼中滿是心疼,悄聲上前坐在朝歌身邊,伸手輕撫朝歌的側臉。
夢中的朝歌意識到熟悉的氣息在自己身邊,無意識的靠近蹭著冷情絕的手。
眉頭漸漸舒展,睡得更加安穩(wěn)。
冷情絕也不敢吵她,直到自從懷孕以來就一直身子很疲乏再加上如今的子蠱在她的的身體里。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及性命。
直到晨光熹微冷情絕才匆匆離開,回了正宣殿。
朝歌醒來時突然覺得沒來由的舒適,許久沒有睡得這般舒適。
起身準備洗漱卻從床榻上掉落下一枚玉佩,只一眼朝歌便知道是冷情絕的。
他從不喜歡花哨復雜的雕刻玉佩,每一次都是佩戴一枚與她一模一樣的鳳凰玉佩。
與她的龍佩是一對的。
鳳凰——鳳為雄,凰為雌故為鳳凰。
緊握住玉佩眼下去全是溫柔的笑意只要他還在乎她便是她的希望。
“畫眉!”
“娘娘”畫眉端著洗漱的東西在外面候著,聽到落朝歌的聲音就趕緊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一旁的宮女走進來。
“過幾日是否有春日聚會?!?p> “是的!”
春日聚會時南楓的習俗,要在每一年的二月二這日百官同帝后一起祭祀上天。
之后會在宮中舉行宮宴以犒勞辛苦的百官以求得萬世安穩(wěn)。
朝歌作為一國之后當然是要參加的只是冷情絕擔心朝歌的身子也不愿多疲勞。
朝歌知道但是春日聚會時一個國家的大事。
坐在梳妝臺前描眉勾唇,眉眼如畫。
站起身畫眉撫著朝歌坐在君王殿前的海棠花樹下,看著遠處下面人來人往有序走動的宮人。
拿過手帕擦著手指上的茶漬。
耳邊微風吹拂,意識到是有人。
并沒有聲張而是讓畫眉下去才放下手帕。
“閣下有何貴干?”
樹上的人淺笑出聲,眉眼如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落朝歌。
清雅的聲音在朝歌耳邊響起。
“昭華郡主的容顏乃大陸少見,聽聞一見便此生難忘今日一見果真?!?p> 聽著著放蕩的不羈的聲音,落朝歌眉頭一皺。
站起身準備看看是誰是卻沒有如期看到人。
“你是誰?”
聲音從遠處傳來仍然如在耳畔。
“郡主不好奇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怎么死的嗎,還有為什么鳳后與鳳帝突然不睦開始爭吵?”
“這些只是恰巧而已,難道閣下便知?”
朝歌知道那人能聽到就像他可以混淆自己的目光不讓她發(fā)覺他一般。
“郡主好好查查,小心有內鬼?!?p> 朝歌只覺得那個的聲音又熟悉又有些陌生,可是……
當年爹爹的死嗎?
落朝歌一直在春日聚會才見到了幾月都不曾見過的人。
雙眼通紅,他……瘦了,也變得越來越淡漠疏離了。
曾經的他即使在疏離也會在看到她時目光中全是溫柔的。
身著繁重的華服,站在冷情絕身邊正準備開口。
“陛下,貴妃娘娘到了。”
冷情絕輕看了一眼身旁的落朝歌抬步走向白靈兒。
朝歌眼中所有的溫柔在這一瞬間全部消散,心……
好像不見了。
他眼中有了淺淡的笑意。
緊握住手仍舊站在祭祀臺階上等著冷情絕,端莊嚴肅,眼中滿是冷漠。
眼中沒有一絲生氣。
百官站在祭祀臺下看著自己的君王拋下皇后娘娘走向貴妃。
也是疑惑的看著面色無波的落朝歌。
也是皇后娘娘如今已有了身孕,自然不便在伺候陛下。
那便要準備一些秀女進宮準備了。
冷情絕這一舉動讓百官有了要將自己女兒或者是挑選的人送進宮。
陛下為了皇后娘娘拆了后宮又如何還不是愛美色。
冷情絕帶著白靈兒來到落朝歌面前,兩人平等而站。
這個地方一直都是皇后與皇上的位置這個舉動無疑在告訴眾臣白靈兒已經勝過落朝歌在當今圣上心中的地位。
朝歌看了一眼白靈兒眼中充滿了挑釁和嘲笑。
她在告訴她所有人包括冷情絕都是一樣的,納妾尋歡。
阿情……你會是這樣的嗎?
祭祀大典開始,朝歌緩步走上祭祀臺,肚子開始疼痛。
強忍著拜禮祭祀,等到結束。
正宣殿朝歌坐在榻上看著低頭看奏折的冷情絕。
眼神示意所有人下去,喝著特意為自己準備的奶茶。
“……阿情”冷情絕抬眸,鴉翅般的長睫輕眨。
眼中有著會意不明的目光,眼神幾乎是在對著朝歌的瞬間就躲開。
在朝歌眼中卻變成了冷情絕根本就不愿意和自己多待,或者是開始對她這個沒有一點意思的人厭惡了。
“爹爹……”
低垂下受傷的眸子,揪著手上的帕子。
“當年是如何死的?”
冷情絕手里的奏折一瞬間被他握住,似乎要折斷。
目子一閃瞬間的慌亂,還是被朝歌察覺。
“我們不是都知道嗎?”
“幾日前有一個人告訴我,并不是讓我來問問身邊的人?!?p> “這件事都是他們告訴我們的那樣,當年我在北地也是聽說的萬箭穿心?!?p> 朝歌的帕子被自己纏繞在自己的手腕,紅唇輕咬。
凄涼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嗎?我知道了,我乏了就先走了?!?p> 站起身扶著身邊的椅子扶手勉強的站起身離開。
冷情絕手顫抖的看著朝歌離開的背影,想要上前抱住她可是又害怕她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朝歌被畫眉扶著走在長街上,轉過身看著正宣殿眼中全是疲憊。
諷刺一笑。
畫眉扶著幾乎沒有力氣都落朝歌。
“娘娘,你怎么了?”
朝歌看著日落西山的太陽。
有沒有一個人告訴你會永遠護著你愛著,哪怕是死也會護著你。
有沒有一個人算計了一切卻始終對你保留所有的溫柔,可是有一天你發(fā)現其實算計是他的本色。
就算沒有你他也會這般做,沒有關乎你是誰你在他心里的位置。
雙眼一黑,落朝歌落地。
畫眉幾乎在這一瞬間崩潰了看著自己手里全是血。
“來人吶!求求你們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