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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朝歌一時怔愣,他總是這樣先征求她的意見。
唇角微勾:“……好。”朝歌心情也漸漸好了些。
其實又有什么呢,他們這一輩子什么沒經(jīng)歷過,只是又一次經(jīng)歷了親人離世的痛苦。
靠在冷情絕的懷里看著外面的繁花一時入了迷,頭靠在他的懷里。
漸漸安睡,冷情絕就這樣護著朝歌陪著她知道她心里并不好受即使從懷上這個孩子他們就知道保不住但是終究心里難受。
低下頭看著懷中的朝歌,輕吻眉心。
我的妻,我在……一直。
眼神微暗,抬眼看著窗外花瓣飄零就如幼時總與她玩鬧的小院。
那是歲月靜好只有他們沒有任何人可以來打擾他們,朝渃知道也隱隱從侍女的口中的得知了消息。
雖然擔心但是心里也知道朝歌只所有不讓他回去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所以朝渃也當做不知道。
一心陪著老太太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去。
西如霜這幾日也是沒事就陪著朝渃不讓他過來這邊,韓玥特意讓自己的母家找尋名貴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朝歌身子弱他們都是知曉的,更何況朝歌自由身子就由墨闕的師父照料到后來的墨闕一直都是整個大陸的神醫(yī)。
調(diào)理的這些年還是身子孱弱,雖說并無大礙但是終究因為這一次的流產(chǎn)而再一次導致身子受損。
韓玥母家并非西氏這般是大門家族,不過是一介小小藥商。
當年西則沉娶韓玥也是因為韓玥與他有救命之恩,但也并非無情。
孕有西如霜一個兒子便如寶貝一般護著,西則沉雖心中并非對韓玥鐘情但也盡到了夫妻之禮。
始終多年只有一個韓玥并未娶妾,這就是韓玥就算知曉西則沉不愛她也仍舊多年如舊的原因。
白如蘭雖然并未時常到但也盡心做到的她該做的,朝歌不時看到和白如蘭一起來看她的西如霜。
總覺得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很奇怪,西如霜愛白如蘭但是有一些過分尊重。
幾乎白如蘭一個眼神西如霜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朝歌掩唇輕笑,西如霜也是傻傻的笑,看著白如蘭一臉愛意。
朝歌只覺得真是因果循環(huán),當初這家伙讓多少人愛而不得又終日愛慕。
偏這小子又是個不太在意外在眼神的,要不是有一個婚約西則沉都怕自己的兒子最后連妻子都娶不到。
但這會兒看著不過是緣分未到罷了,朝歌這一個月休息的差不多了。
這一次回來本就是來參加西如霜的婚禮,之后便在鳳翎安居的。
也該走了朝渃也許就未回鳳翎,白婼軒已經(jīng)送來多份書信說讓朝渃回去看看。
這一次流產(chǎn)朝歌本就不愿讓太多的人知道,不過期間耽誤了太長時間也只能搪塞過去。
藍芷已經(jīng)誕下一女,蕭輕塵心情更是愉悅,大赦天下。
朝歌看了看身邊的冷情絕想著當初朝渃出生時是否他也這般喜形于色。
握著冷情絕的手:“阿情,朝渃……”
“心悅……”丹鳳眼直直的看著朝歌,朝歌一笑抱住冷情絕臉埋在冷情絕的懷里。
唇角一勾,世上最安心的事就是我的一個舉動你便知我為何而做。
冷情絕抱住朝歌輕吻眉心,冷情絕已經(jīng)決定帶著朝歌朝渃回鳳翎。
一個月后,朝歌坐在榻上正看著話本,朝渃拿著手里的劍跑進來。
“阿娘……阿娘……”
朝歌抬眼看著朝渃,眉眼一笑:“怎么了,不是去收拾東西了嗎?”
朝渃嘟著小嘴看了一眼跟過來的冷情絕,朝歌一看眉眼瞬間一笑。
這人,拿著劍是要和自己兒子比試高下嗎?
輕掩唇,招手:“好了,不鬧了我們一會兒要出發(fā)走了,東西準備好了嗎?”
朝渃靠在落朝歌的懷里神氣的看了一眼冷情絕,抱著落朝歌抬眼:“阿娘,我們不等舅舅回來嗎?”
朝歌搖頭:“不了,舅舅有事要處理等到回來就很晚了,婼軒不是很想念你嗎?”
冷朝渃到底還小就這一句話就讓他去想別的事了。
西如霜前幾日前往天朝邊地處理一些事情,原本是定于昨日回來。
不巧有事出突然多了一些事朝歌也和藍芷他們說好今日出發(fā)也不好違背。
朝歌坐在榻上冷情絕坐下陪著朝歌喝茶:“我們還住南離府”
“好,阿情你說若是我們再晚一些回去了小七會不會氣瘋了?”
小七是冷情絕的幾年前的救的一個孩子,這幾年一直在暗閣幫冷情絕做事。
那孩子是個沒有拘束的原本是在外面不回來的要不是這幾年冷情絕忙不過來小七也不要愿意回來。
在知道冷情絕要回去之后小七連著給他們來了十幾封信件都是催著他們回去。
朝歌也是好奇這孩子急著去干嘛。
冷情絕握著朝歌的手眼神一笑:“你啊,小七要找南溪忘了?”
朝歌這才想起一拍頭:“我想起來了,小七都成親了。不是說南溪已經(jīng)回來了嗎?”
冷情絕看了眼已經(jīng)從外面跑回去來的朝渃:“南溪不適應鳳翎的天氣,不想在鳳翎住說是要回南楓。”
朝歌一笑也是南溪是北地的人,就算離開故土也不會跑到鳳翎這邊就算居住也會在南楓。
南楓和北地的氣候是很接近的,小七對南溪一心都在她身上所以朝歌也理解為什么小七催著他們回去了。
冷情絕也不是沒有人可以用只是小七是個閑不住的這一次說是讓他們趕緊回去也不過是間接打聽朝歌的身子。
說是要回去了南溪又是一個心思細膩的,怎么會不囑咐小七小心詢問她的身子。
朝渃已經(jīng)收拾好,冷情絕攬著朝歌起身幾人抬步往外走。
昨日已經(jīng)和老太太韓玥各家的人說過今日要離開,也就不讓他們來送。
冷情絕不喜這些朝歌也就直接帶著朝渃和冷情絕走。
冷情絕依舊一席月白華服帶著朝歌坐上馬車,朝渃坐在一旁冷情絕看了一眼紅墻。
眉眼輕皺,看到站在城墻上的白如蘭和韓玥。
看了一眼朝歌,朝歌抬眼看了一眼眉眼輕笑。
韓玥手帕輕掩眼角,笑了笑擺擺手看著漸漸離開的馬車。
白如蘭看著離開的馬車,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