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抱歉各位!今天店里有些忙,我前面還有一桌顧客的15分鐘預約,你們可以稍等嗎?如果可以的話,我結(jié)束那邊的事情后立馬就會飛過來的,作為賠禮,送你們一首英文歌怎么樣?”
皋月滿面愧疚,眉頭稍稍擰在一起,帥氣的面龐上還保持著笑容,一雙眸中充滿了柔情,有哪個女孩面對著這樣的男子會選擇不呢?
果然,正如云亦氿所料。
“沒事沒事皋月哥!我們等你!”
云亦氿聳了聳肩,小聲對乾雨說:“看到了沒,這就是這家咖啡館的魅力。”
乾雨挖了一勺冰沙放到了嘴里,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
“一九,我們叫伏月來聊天吧!”
“......”
云亦氿翻了個白眼給她,直接拒絕。“我最近窮到只能吃青菜了,除非你出錢!”
乾雨剛想開口,余光就瞄到了正在往這個方向走的伏月,一下子把話憋了回去。
伏月伴著柔緩的曲子穩(wěn)步而來,他和皋月不同,可以明顯看出他是一名兼職的學生,身上還帶著一些學校的感覺,但越是這樣,越有一種陽光可靠的學長人設(shè)感。
“我們沒有點泡芙呀?”乾雨疑惑地看向伏月,伏月正從托盤上往下拿一份泡芙。在近距離的觀察中,伏月完美的側(cè)臉竟能看出一絲野性,他全身充滿男性的氣息讓乾雨瞬間紅了臉。
伏月直起身子笑道:“是墨哥贈二位的?!?p> 等到伏月離開后,云亦氿不屑地看著眼中冒著愛心的乾雨,“丟人不?乾雨,就問你,丟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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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毛毛雨,瑯都市,一套處于市中心的別墅大院內(nèi)——
各色家具一應俱全,填滿了別墅內(nèi)巨大的空間,到處都是充滿了現(xiàn)代特色的設(shè)備,角落里還有一些新添置的綠色植株,所有的元素共同營造了一個溫馨的環(huán)境,但——
現(xiàn)在別墅的主人正在破壞這份平衡。
餐桌旁,一男一女正面對面僵持著,餐桌上是剛做好的冒著騰騰熱氣的飯菜,以及一個亮著屏的手機,女人穿著圍裙,咬著牙站在手機面前,手機上是一張照片,正是男人與另一個女人攜手同行的圖像。
遠處的保姆顯然已經(jīng)聞到了硝煙的味道,正在緩慢地繼續(xù)往更遠處移動。
“南門禾家......19年了!......你和呂宛玥在一起那么久了!倒不如別回這個家!”懷夙旻近乎是嘶喊著。
她雖然已經(jīng)早沒有年輕時的風華容貌,但如今仍是一名端莊美人,風韻猶存。自小的禮儀教育讓她沒法說出粗鄙的詞語,無法做出粗暴無理的行為,因此現(xiàn)在即便是知道丈夫婚內(nèi)出軌19年,也沒法發(fā)瘋打鬧。懷夙旻最大的抗爭方式就只是將分貝提高。
“別胡鬧!就一張合成照片而已!小倓剛回國兩天,小點聲!不要讓他操心我們的事情!”南門禾家冷著臉對懷夙旻說。南門禾家即便已經(jīng)中年,但他的五官立體,面容俊朗成熟。深色的西裝襯出他挺直的身板,表情嚴肅,看不出喜怒哀樂。
懷夙旻的身體止不住地微微發(fā)抖,她伸出手指指向南門禾家,喊道:“要不是為了小倓!我早就和你離婚了!”
懷夙旻氣地呼吸加深,她的指尖發(fā)白,捂住胸口喘著粗氣,似乎隨時就會倒地。后面的保姆有些擔心,一點點往前探頭著。
“你......——?!”
南門禾家剛想開口,面前竟高空墜落了一樣瓷器,直接砸在了自己腳下!
“啊——!”這是保姆的驚叫聲。
花瓶摔碎的殘碎瓷片濺落到四處,南門禾家的褲腳上也全都是瓷片渣,他剛想說出的口的話一下子被嚇得咽了回去。
懷夙旻也被這一突如其來的空降花瓶嚇得愣住了,一雙明眸中不知為何出現(xiàn)了淚水,她用力攥住胸口的衣服,側(cè)過身抬頭看向二樓——她知道這花瓶是怎么下來的。
站在二樓,一手扶著欄桿看似剛被吵醒的男人,正是擲下花瓶的人。
男人的容貌中可以明顯看出南門禾家和懷夙旻的影子,他作為二人的結(jié)合體,更生的品貌非凡,五官立體隨父親,薄唇高鼻梁隨母親,一對濃眉下是一雙擁有如鷹一般鋒利目光的雙瞳,在光的照射下,閃現(xiàn)出令人心顫的冰冷。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左眼和右眼的虹膜顏色有些細微的不同。
“小倓......媽媽不是這個意思!......”懷夙旻仰著頭對南門倓說,她又轉(zhuǎn)頭看向桌上的飯菜,這是她在保姆的幫助下今天特地為南門倓做的,卻沒想到剛做完手機上就收到了呂宛玥發(fā)來的挑釁照片。
“離婚??!”南門倓不帶感情地說,他的聲線中沒有一絲溫度,低沉的嗓音此時十分令人恐懼。明明是兒子,但是他的存在似乎讓懷夙旻和南門禾家都有些不敢招惹。
“小倓!不要胡思亂想!”南門禾家輕皺著眉說,聲音中帶了一些威嚴,似乎是想借此壓住南門倓的氣勢。
南門倓不耐煩地嘁了一聲,他看起來十分暴躁,手離開了欄桿扶手,回過神左顧右看著,不知在尋找什么。
猛然間,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身后架子上的一個小香爐,單手拿著剛剛好。
南門倓一手拿著價值萬元之上的香爐,沖著樓下就摔了下去——和剛剛花瓶的位置一模一樣。
還有——剛剛已經(jīng)“粉身碎骨”的花瓶是南門禾家花38萬拍賣得來的觀賞花瓶。
又一樣高價得來的東西被兒子摔在了腳下,南門禾家的怒氣上來了,“南門倓!慣著你了?!趕緊下來!”
南門倓卻假裝沒有聽到,他塌著眼皮,看向懷夙旻,說:“離婚啊!為了我才不離婚?!呵......我已經(jīng)26歲了,還拿這個理由哄小孩吶!我可不是那個七歲被親媽推到桌角的小孩了!”
聽到這番話,懷夙旻張著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她胸口的圍裙已經(jīng)被攥的發(fā)皺,“媽媽......媽媽......媽媽對不起你——但是媽媽現(xiàn)在......”
南門倓打斷了她的話。
“說別的沒用了,你們二老該離婚離婚,該分家產(chǎn)分家產(chǎn),我,一分不要,以后也別聯(lián)系我了?!蹦祥T倓似乎是冷靜了下來,沒有想繼續(xù)扔東西的沖動了。
他回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帶上手機和重要的證件走下了樓梯,餐桌旁的三人似乎是被定身了一樣,絲毫未動。
走出這一直只留下不好回憶的別墅,南門倓呼出一口氣,看了眼左手的手表,走到馬路旁,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到空青市?!?p> “跨市??!具體到哪啊小伙子?”司機問。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