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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zhèn)昨夜又東風(fēng)

第21集

小鎮(zhèn)昨夜又東風(fēng) 向莉 2111 2020-04-23 23:38:11

  她突然站起來推開楊毅,嘴里囁嚅著:“我不去,我沒有病?!鞭D(zhuǎn)身便想逃。

  楊毅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從后面將她緊緊地抱住了,他下頷貼在她后腦勺上,嘴附在她耳根上小聲說道:

  “曉芙,我了解過心里醫(yī)生,其實他們并不可怕,他們非常和藹,他們就是一個最好的傾聽者,并且絕對能幫你保守秘密,曉芙,在他們那里你盡可以把最說不出口的都說出來?!?p>  何曉芙心里的慌張被他的撫慰壓了下去,她靜靜地聽他繼續(xù)說道:

  “芙,那些不愉快的東西就像垃圾,堆積多了會侵蝕你的身體,我希望你把它們?nèi)康钩鰜?,我希望看到我心愛的女友能健康快樂?!?p>  何曉芙這一瞬間很感動,她真想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訴他。

  她內(nèi)心十分掙扎,她非常擔(dān)憂,他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她怕他知道后會不能接受,會瞧不起她,她寧愿被他分手,也不愿意被他鄙視。

  最終她推開了她,異常冷淡地說道:“我的事以后不要你管了,以后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就互不相干了吧!”

  說完也不看他,轉(zhuǎn)過身小跑著想離開這里。

  沒跑幾步,胳膊卻再次被他抓住了,他沖過來邁開一步擋在她前面,“曉芙,曉芙,別沖動,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他的語氣中透著緊張和乞求。

  剛才所有的決絕在這一刻都盡數(shù)崩塌,何曉芙忽然撲進(jìn)他懷里嚶嚶啜泣。長亭外,梧桐樹下,兩人緊緊摟抱著的影子被昏黃的燈光拉得很長。

  晚歸的路人向他們投來怪異的目光,何曉芙有些不好意思,楊毅將她拉到長亭里坐下。

  她傍著他的肩,幽幽地問道:“楊毅,你在不在乎你將來的老婆不是處女?”

  楊毅突然愣住了,他轉(zhuǎn)過頭來呆呆地看著她,何曉芙的頭立即離開了他的肩,她又問了一遍:“楊毅,你在不在乎你將來的老婆不是處女?”

  楊毅發(fā)著呆,完全不知所措了,這個問題他似乎沒有想過,好像又想過,他其實也很希望自己老婆是個處女。

  他腦際一片糊涂,耳朵里又聽她說道:“楊毅,我不是個處女了?!?p>  他其實從她的問話中已猜到了她不是處女了,但是聽她親口說出來,他的心還是異常的震動,他突然有點(diǎn)猶豫自己還該不該留在這里了。

  何曉芙看他半天不吭聲,看見他的臉上一片烏云密布,她站起來很無所謂地說道:“楊毅,我把秘密告訴你了,我可以走了,以后祝你幸福?!?p>  說完,抬腳便走出了涼亭,楊毅還發(fā)著呆,他思想在激烈地斗爭著。

  交往了這么久,何曉芙是怎樣一個人,他還是比較了解的,她很單純,并不會像其他美貌女子一樣喜歡四處賣弄風(fēng)情,她的自尊心很強(qiáng),防備心也很強(qiáng),因此她不可能和別的男人亂來,可是她為什么又不是處女,誰先占有了她,自己真不在乎這個嗎?

  看著她逐漸走遠(yuǎn)了,他突然非常害怕起來,心在撕扯著般的疼,萬般的不舍,他感覺她已融入了自己的血液里了。

  他顧不得了,飛奔著追了出去,終于在大路邊上追上了她,他攔在了她前面,喘息著說道:“曉芙,別走,我不在乎?!?p>  何曉芙盯著他道:“楊毅,你想好了再說,別一時沖動?!?p>  楊毅一把摟住了她,將自己與她緊緊地貼在了一起,說道:“芙,我不在乎!”

  何曉芙忽然就哭了起來,她啜泣著,“楊毅,你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我并沒有跟誰亂來,我這是小時候的事了。”

  說著,她將他又帶到了那個涼亭里,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童年時不堪的過往告訴了他。

  ……

  何曉芙無法再說下去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楊毅聽得心里一陣劇烈的震顫,接著又是一陣徹骨地心痛,繼而變得非常狂怒,他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問道:“那個雜粹現(xiàn)在在哪里?”

  她流淚回答:“聽說已經(jīng)死在外面了?!?p>  楊毅的眼睛里已經(jīng)泛上了一層淚霧,他不再說什么了,只是摟過了她,在她面上連連親吻,然后輕聲說:“說出來就好了,以后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讓它爛掉,化掉吧!”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真的不介意嗎?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他掰過她的臉,認(rèn)真地告訴她:“曉芙,那些都不是你的錯。”

  頓了一頓又堅定地說:

  “曉芙,放下這些心里包袱,我愛的不只是你的身體,還有你的靈魂。以后我會保護(hù)你一輩子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再來欺負(fù)你了。”

  何曉芙突然伏在了他腿上,她肩膀抽動,開始抽泣,逐漸哭出了聲,越哭越聲嘶力竭。

  楊毅沒有去哄她,他明白她是在發(fā)泄這些年積壓在心里的所有痛苦。

  何曉芙痛快地哭了一場,她發(fā)誓要愛身邊這個男人一輩子,因為他的心痛和愛撫讓她痛苦的靈魂找到了出口,讓她所有的所有的憋屈已久的情緒像洪水一樣終于沖撞開了心里的那一道堤壩,洶涌而又激烈地流泄了出去,她感覺自己仿佛又重生了一回。

  楊毅撫摸著她的頭,耐心地等她哭,他此時的心情非常復(fù)雜,既痛苦又欣慰又憤怒。

  他痛苦著她的遭遇;欣慰的是她終于向自己說了出來;憤怒的是那個衣冠禽獸怎么死得那么早,不然的話他會讓它活得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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