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楊軍離開后,一種離情別緒讓她無限傷感,她無心再在歌廳留戀,于是也起身和眾人道了個別,走出了歌廳。
外面很是熱鬧,每逢周末的夜晚,小鎮(zhèn)都是一片燈火輝煌、歌舞升平,小鎮(zhèn)上并不是只有他們這一家大型企業(yè),還有好幾家大型企業(yè)也落戶在這里。小鎮(zhèn)因了幾家企業(yè)而發(fā)展得越來越上規(guī)模,熱鬧繁華程度已經(jīng)堪比縣城。
“慢慢地走回去吧!”,她并不急著回家,他不在,她感覺他們的屋子里冰冷冷的。
一個人走在路上,夜晚的風很涼,冷風吹在臉上,心里格外傷感,為一次一次的送別,為那一個一個愛她卻又要離她遠去的人。她的思想游歷著,不知不覺已走到了住所的樓下,朝上望去,房間的燈怎么是亮著的?
“他回來了!”她一陣驚喜,所有的不快頓時都煙消云散了,她快步地朝樓上奔去。
迫不急待地打開房門,沖進臥室,看見了他的行李箱,“他呢?”她奔向外面的浴室,浴室里亮著桔黃的燈,有嘩嘩的水聲傳來,洗發(fā)水的清香漂進鼻子里。
“楊毅!”她隔著門喚他。
他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她伸過頭去,又羞怯地忙縮了回來?!败?,回房間去。”他小聲說道。
“曉芙,回來了!”周蘭在走廊上招呼她,她正端了面盆來這里洗臉。他們租的房子是私人的樓房,獨立的客廳和臥室,廚房、浴池和廁所卻是兩家人共用,浴池外面是個大洗手間。
周蘭朝浴室方向看了看,小聲道:“曉芙,你去哪里了?楊毅剛才在到處找你呢?”
“我和技校的幾個同學聚餐呢!”她也小聲道。
杜峰也走了進來,“明天你們想不想去楠木溝釣魚?”
“要去,要去,釣了魚,晚上燒烤?!彼龘屜却鸬溃d奮得快跳了起來了。
“曉芙,你明天不去畫畫了?”周蘭提醒她。
“沒事,推到平時去,反正我倒班,時間多?!?p> “何曉芙,說起玩兒你比誰都極積?!睏钜阃崎T出來。
她看著他,他穿著浴衣,濕淥淥的頭發(fā),一張英俊無比的臉上還掛有水珠,雙眼亮閃閃的也正盯著她看,她忘了他在嘲諷自己,兩個星期沒見著他了,她真想立即沖過去抱住他親吻,無奈身邊站著周蘭和杜峰。
杜峰笑著對他說道:“我家周蘭也是一樣的,玩兒起來就不著調(diào)?!?p> “誰不著調(diào)了?”周蘭不滿。
“有魚桿嗎?”他問杜峰。
“我有一根,我老丈人有一根,給你用,小廖和吳宇軒自己帶。周蘭她們幾個就用魚塘的。”杜峰麻利地安排完畢,然后也進了浴池,呯的一聲關了門。
他回了房間,她和周蘭聊了幾句后,借口回去拿洗面奶,也回了房間。
臥室里,他正在換睡衣,她沖進去,羞澀地又忙不迭地退出來。
“進來吧!別裝了,小色女?!彼行┖眯?,輕聲喚她。
她進去了,雙眼一閉,撲向了他,將他撲倒在了床上,“餓狼撲食啊?”他譏笑。
她睜開了眼,正對上他那雙滾燙的眸子,低語道:“不是,是羊入虎口?!?p> “巧舌如簧”他笑道。
“是蘭心惠質(zhì),機靈善…”
話未說完,嘴已被他堵上,他夢囈般在她耳邊呢喃:“芙,好想你,做夢都抱著你的?!?p> 她臉頰緋紅,小聲道:“毅,我也好想你。我剛才是和同學出去了…”
“等會兒再解釋?!彼贝俚睾粑?,狂熱地親吻她,動作十分急切。
……
她依偎著他,“毅,我今晚和同學聚餐去了,手機昨晚忘了充電,關機了?!?p> 他閉著眼,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輕聲道:“不用解釋了,芙,正常的交往我不會管你?!?p> “我還沒洗漱呢!”她穿衣起床,準備去水池。
“給你買了件旗袍,自己去翻箱子?!逼7Φ卣f完,他翻過身去,呼吸均勻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她匆匆地洗漱完畢,回到臥室,將行李箱打開,一件件的將他的衣物收回衣柜,在箱底里看見一只精美的包裝袋,拆開,是一件深藍色的印花綢質(zhì)旗袍,“好美!”她贊嘆道。
迫不及待地換上旗袍,在穿衣鏡前照著,扭擺著走了幾步,自己感覺韻味十足。
脫下旗袍放在枕邊,幸福地躺在了被窩里,一只手環(huán)住他的肩,將臉埋在了他的背上,一只腿放在了他腿上,美滋滋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清晨,鳥兒在外面啼叫,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了進來,她睜開眼,正與他的眼眸相對,彼此甜蜜地相視一笑,他在她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睡好了嗎?寶貝?!?p> “嗯,睡好了。老公,謝謝你的禮物?!?p> 他輕聲問她,“試過了嗎?衣服合身嗎?”
“很合身,太漂亮了,我很喜歡。”
他甜蜜地笑了,聲音也溫柔極了,“只要你喜歡就好,早就想給你買一件旗袍了,我還給你買了一樣東西。”
她一下子抱住了他,問道:“還買了什么?在哪里?”
他將她翻在了身下,俯在她耳邊溫柔地說:“給你買了盒胭脂,在我的公文包里?!?p> 她立即想起身去翻找。
他卻緊緊地壓住了她的身子,低聲道:“別動,一會兒再去?!?p> 他在她耳邊輕語呢喃,“芙,愛不夠你,我們再來一次。”,看著他的柔情似水的眸子,她閉上了眼,他輕輕地吻她的臉頰,吻她的頸項,吻她柔軟的身體,他的吻又軟又纏綿,像掛了絲的蜜糖。
“毅哥,該起床了?!倍欧逶谕饷媲昧讼麻T,他苦笑了一下,“這家伙,真討人嫌?!?p> “他們在等著呢?!彼吐暤?。
“不管他?!彼÷曊f。
他們不管不顧地折騰了許久,杜峰放起了音樂,童安格憂傷的歌聲在走廊里回旋。
“這家伙,在催呢!”他一邊穿衣一邊笑著說。
“我們太任性了?!彼吐暤?,臉頰因剛才的過度興奮而有些潮紅。
收拾完畢,四個人向樓下走去,杜峰在樓梯口輕輕擂了他一拳,悄悄道:“哥們兒,精力旺盛啊,出個差還沒累著你?!?p> “我們分別了幾個星期了,體諒一下吧!哥們兒!”他也拍了拍杜峰的肩。
“體諒,體諒,哈哈!”
她鎖上門,低著頭慌亂地跑著去追趕前面的周蘭。
“你倆在嘰嘰咕咕說啥?磨磨唧唧的,快點,都幾點了?!敝芴m站在樓下的水泥路上,朝樓道里大聲催促著。陽光明媚而燦爛,樓房在陽光里金燦燦的,周蘭的臉溫暖而美麗,那一刻,她眼里的一切都是金燦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