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長!貧僧在這里!”
周圍人本來排隊排的好好的,但當何濤說出“貧僧”二字后,紛紛是一臉的奇怪,之后想了一想,頓時想到悟能寺里的悟能大師和他那早就出名的廢物徒弟。
“何濤!太好了,你還沒走!”
村長拄著一個和之前不同的拐杖,雖然何濤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是很著急的樣子,但村長畢竟年紀大了,走起路來還是只能緩步想何濤這邊走來。
“老頭子我呢...在江北大學那邊有認識的人,能幫你找到工作,這里有一封信,你拿著給江北大學里的副校長,他能幫你在學校里找一個不錯的工作...”
看著李村長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何濤伸手接過,疑惑的問向村長:“您是怎么知道貧僧要去江北城的?”
村長年邁的皺紋中微微勾出一抹笑意:“你師父悟能大師曾經(jīng)說過,他是在從江北來到這西小莊村的,所以老頭子我就擅自幫你寫了這封推薦信,反正你要是用不上的話,隨手扔了就好...”
“不不!貧僧謝謝村長了,這個推薦信真的是幫助貧僧一個大忙了!”
握著手中的推薦信,何濤趕忙向村長道謝。
“哈哈...臭小子,現(xiàn)在你看起來可比以前成熟多了...到城里了,自己多保重...”
村長上下打量何濤,看著何濤身上的便服,有看了看何濤旁邊蘇筱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欲言又止的樣子。
“村長?您還有什么事情嗎?”
眼看著村長站在原地,沒打算離開的樣子,何濤開口問向村長。
“你...上次帶的行李呢?是之前和妖怪打斗的時候壞了嗎?要不要我讓人幫你準備一份?”
看著何濤兩手空空,同樣身旁的蘇筱也是兩手空空,李村長擔心的問道。
“???這......”
何濤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感覺有些尷尬...
這你讓他怎么回答?說自己有系統(tǒng)在身,不需要什么行李?
先不說系統(tǒng)允不允許自己把他的存在說出來吧,就算是自己說了,那他估計村長也不一定信...
“村長,貧僧出村,純粹是為了修行,帶太多的行李是在是不成體統(tǒng)...”
想了半天,何濤也只好這樣向村長解釋道。
“呦~就這么一個假和尚還在這大言不慚的說修行呢?”
隊伍中,聽了何濤和村站的對話,一個胖大媽陰陽怪氣的開口嘲諷。
“你就是悟能寺的那個不信佛的小和尚吧?我都聽西小莊的人說了,你師父在的時候就敢當著悟能大師的面說要出村到大成里娶妻生子了,這么?看你這架子是真的要進城?”
大媽發(fā)出呵呵的笑聲,繼續(xù)嘲諷。
“你師父啥都好,就是不會教導小孩子,周圍附近村子的相親們看看!這小和尚居然穿著便裝就出門了?你現(xiàn)在是連和尚都不打算當了?你還有沒有把你師父放在眼里?”
周圍人聽了這個大媽的話,嘴上雖然沒有說什么,但眼神中也都隱隱約約透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嘲諷和不懈。
“這位客人?您的票呢?快點,后面的人都等著呢...”
身旁檢票員的催促聲突兀的打斷的大媽的話,何濤順勢就把手中的票給了他。
何濤沒有理會周圍人的冷嘲熱諷,反正平時他自己也經(jīng)常受到別人的嘲笑,而自從有了系統(tǒng)之后,雖然是經(jīng)歷的幾天被別人高看的時候,但這并不代表何濤就忍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
恰恰相反,何濤作為一個小和尚,平日里雖然自己不信佛,但其實他的隱忍力早就被他的師父印刻在他的靈魂的最深處了。
一旁的村長同樣也是看到了周圍人眼神中對何濤的看不起,但村長并沒有站出來幫何濤多說些什么,僅僅是給了何濤一個鼓勵的眼神后,轉(zhuǎn)身拄著拐杖走了...
而何濤看了村長的表情,他也僅僅是微微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在這之后,仿佛是沒有聽到大媽的嘲諷和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周圍人似乎都和何濤毫不相干,他神色如常的走進候車室,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等待。
火車很快就到,何濤并沒有等待太久的時間,而在這期間,知道何濤本來是一個和尚的人也都是盯著何濤的方向,互相跟認識的人小聲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嗚嗚嗚——
列車進站,何濤第一個走了上去,找到車票上的號碼之后隨意坐下,而旁邊蘇筱同樣也是坐在他的旁邊。
“喂,和尚?剛剛那些人在看不起你誒?你都不生氣的嗎?”
蘇筱全程都在看著何濤的表情,越是看,蘇筱就越開始好奇起來。
看著何濤一如既往的表情,怎么看也看不出何濤像是在忍著怒氣...
“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
何濤看著坐在自己旁邊一身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白色T恤加灰色褲子,越看就越是覺得好笑。
不僅和從小就不相信的妖怪成了主仆關(guān)系,現(xiàn)在居然還能和她像一個正常人類一樣做火車和自己進到大城市里,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何濤回答道:“他們看不起貧僧?那就看不起唄?”
“你想怎么樣?他們看不起貧僧,難道貧僧還要抓著他們的脖領(lǐng)子,把他們提起來對著他們威脅,說你們要是在感看不起貧僧,貧僧就揍死你們?”
何濤表情夸張,做出一股要打人的架勢。
“就連讓別人看得起自己,都需要自己動手威脅才行?那這樣的人是不是顯得太過卑微了?”
看著何濤一臉的滿不在乎,在向著他剛剛說的一連串話,讓聽著的蘇筱低頭沉思...
“你這是歪門邪道,精神勝利罷了...如果他們不僅僅是看不起你,之后甚至是打你,罵你,生活中處處找你麻煩,那你還能這么淡定的在這里說大道理嗎?”
思索片刻,蘇筱雖然覺得何濤說的話有道理,但平時反抗何濤反抗的習慣了,正好她也想到自己小時候因為自己的天賦而遭到同族的欺負,立刻就說出來反駁何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