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景湛剛想她今天沒有拒絕自己,正高興著呢,突然就被叫停了。
“你怎么每次都這么掃興?!?p> 沈清秋才不管他怎么想,把他推開,“那個……今天你睡客房,好好休息,再見?!?p> “不行!”景湛速度比她快,而且他衣服還沒穿好,沈清秋了不敢輕舉妄動。
“你腰受傷了,能不總想著那檔子事嗎?”
沈清秋扶額,景湛每天晚上一來,她隔天早上就要踩著點才能去上班,這好不容易能能找到一個理由了,她可不會放過。
景湛唇角翹起,挑起沈清秋的下巴,“我看是你總想著那檔子事吧,嘖嘖,放心,就算我的腰受傷了也不礙事?!?p> 沈清秋看他一臉猖狂樣就來氣,拍開他的手,“滾!”
“別鬧了好不好,我不動你,我也不睡客房?!本罢枯p嘆一聲,他是真拿沈清秋沒辦法,只能依著,要不然他這僅存的一點希望都要湮滅了。
外面已經(jīng)安靜下來,只有不知道哪里的青蛙和小蟲的叫聲,熱鬧的很。
沈清秋不回話,直接回了房,對于景湛,有時候她也搞不懂自己是怎樣一種想法。
和他太親密的時候她心里會有一種羞恥感,為了報恩,我居然淪落到把自己給搭進去嗎?
可是她開始疏遠景湛的時候又會有一種罪惡感,憑心而論,景湛對她并不壞,甚至可以說是很好,從來都是事事順著她。
景湛一直說要結(jié)婚,沈清秋不同意,在外面景湛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說是自己還不想這么早結(jié)婚。
夜已經(jīng)深了,沈清秋久久都沒能閉眼睡覺,側(cè)轉(zhuǎn)身,靜靜地看著身邊的景湛。
但凡你對我壞一點點,我也不會這么心軟。
果然,人都是趨利性動物,沈清秋也是,她放不下景湛,至少現(xiàn)在可以說她放不下景湛的這份好。
昨天晚上景湛沒有鬧她,所以今天早上沈清秋比平時起得比較早,順便還在家做了個早餐,給景湛留了一份就去上班了。
鹿縣某超市旁邊的一家銀行,沈清秋今天是最早一個過來的,保安也挺驚訝的。
“喲,小沈,今天挺早啊?!?p> “嗯,總不能每次都踩點吧?!?p> 保安開朗的笑了兩聲,保安姓王,性格幽默,在這里干了有好幾年了,比沈清秋工作的時間還長,五十歲左右,所以沈清秋也是把他當長輩看的。
“只要不遲到,踩點也沒事啊,小姑娘嘛,多睡一會兒,上班的時候精神也更好?!?p> “謝謝王叔關(guān)心,我就先進去了?!?p> “好?!?p> 過了有一會,到了營業(yè)時間,辦理業(yè)務的人蜂擁而入,沈清秋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淡定地回到工作崗位。
其中大多都是些退休的老爺爺老奶奶等著取退休金,也能理解。
景湛起床的時候沈清秋早就沒影了,發(fā)了個哈欠,伸伸懶腰,去洗漱。
看到沈清秋在桌子上給他留的紙條,小小的開心了一把。
“我先去上班了,桌上的早餐你吃了,下午打個電話給我,看看腰上的傷有沒有好點,沒有的話我去給你拿點藥?!?p> 景湛盯著那張紙條傻傻的笑,偶爾博博同情也不是不可以。
早餐是煮雞蛋還有在電飯煲里保溫的稀飯,景湛吃完就去上工了。
他想快點做完這一單,之后就能去趕下一單或者休息一陣。
本來干室內(nèi)裝修就不是為了掙錢,他也不靠這個掙錢。
到了城天小區(qū),本打算把剩下的活干完,領(lǐng)了錢就走人,誰知道干活的工具不見了!
景湛閉了閉眼,努力壓制住內(nèi)心的火氣,這特么哪個腦殘干的。
“這么早啊?!苯捞嶂淮邮裁礀|西,笑吟吟地走了進來,“還沒吃早餐吧,我在路上買了點,買多了,給你吧?!?p> 景湛沒接,嗤笑著問道,“靳小姐,你看到我的工具在哪里嗎?”
靳欣的手在空中頓住,見景湛并不接她的早餐,訕訕地放在了臨時搭建的鋸木料的桌子上。
“?。磕愎ぞ卟灰娏??我?guī)湍阏艺??!?p> 景湛就默默地看著她演戲,媽的,這女人真麻煩,昨天他先走了,靳欣說要留下來關(guān)門。
況且這個剛建好的小區(qū),住戶都沒幾家,小偷也不會眼瞎到這個地步吧,用膝蓋都想得到誰干的。
“找到了嗎?”
景湛的聲音有些冷,要不是靳欣是他的雇主,他怎么會忍到現(xiàn)在,早就爆粗口了。
靳欣每個房間都看了看,“喲,真不見了,要不然你歇歇,說不定哪會兒就找到了?!?p> 景湛舌頭抵了抵腮幫子,一臉不耐煩,“不用了,我去問別人借?!?p> 靳欣向前兩步,“誒,你去哪借啊,要不然還是歇歇吧,我們說說話,解解悶?!?p> “呵,我兄弟在樓上做事,我去問他借?!本罢糠藗€白眼。
靳欣臉一白,“你兄弟在樓上做事,我怎么不知道?!?p> 早知道就不干這缺德事了,現(xiàn)在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左右維谷。
“我需要告訴你嗎?”
景湛真不想跟她廢話,三步并作兩步便往樓上跑。
“彬子?!?p> “湛哥!”那個被叫做彬子的人停下手上的工作,“你怎么在這啊?!?p> “找你借點東西?!本罢颗闹募绨?,“我工具被偷了?!?p> “哈?”彬子張大了嘴巴,“不會吧,我每天都放在這也沒被偷啊?!?p> “誰知道呢?!?p> “行,你拿去吧,我這呀也是親戚的房子,他不急,我剛好可以歇會兒?!北蜃又噶酥傅厣系墓ぞ?,“我給你搬下去?!?p> “謝了,兄弟?!?p> “害,哥們嘛,謝啥?!北蜃訐项^,“不過我也是真不懂,湛哥你何必干這活受這氣呢,你那建材廠生意不挺好的嗎。”
“你可以理解成我就是閑的慌?!本罢枯p笑一聲,似自嘲。
要是不給自己找點活干,他怕自己腦子里整天都是沈清秋。
“哈哈哈……湛哥你真會開玩笑,得了,走吧,哥們幫你搬下去?!?p> 靳欣看到景湛真的把工具借來了,都傻了眼,干笑兩聲,“你人脈還真是廣啊?!?p> 景湛不搭話,和彬子道了謝,分了一支煙,就開始干活了。
工具沒了是小事,現(xiàn)在快點完成這單是大事。
景湛中飯都沒吃,硬是在午后一點左右給完成了,松了口氣。
“靳小姐,你家的裝修弄好了,工錢你是打算付現(xiàn)金還是?”
靳欣有些不高興,這男人真不識抬舉,一個裝修工人而已,要不是長得帥一點,她看都不看一眼。
“你看哈,我呢也沒那么多現(xiàn)金,要不咱倆加個微信,我轉(zhuǎn)給你?”
景湛扯了扯嘴角,“不用了,等你準備好現(xiàn)金再給我吧?!?p> “嘿,我說你這個人……”靳欣指著景湛,“你怎么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