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兩斷刀和即將到來的危機
排骨、可樂、薯片、土豆、番茄、韭菜、砧板、小刀……一件件商品被收銀員從劉澤的購物欄中取出,放進了購物袋中。
“一共是六百四十八元?!彪S著收銀員小姐姐清脆的聲音,劉澤掏出了錢包。
果然購物是減壓的最好辦法。
拎著沉重購物袋的劉澤,心情卻逐漸輕松。
他緩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只穿了一個晚上小裙子的劉澤并不用擔心樣貌的問題,不用擔心被別人認出來。
他現(xiàn)在充其量算一個英武的小姐姐,只有穿了一整天才是漂亮的小姐姐。
理發(fā)?
晚點吧,才星期六呢,可以再浪一天。
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心態(tài)已經(jīng)開始發(fā)生微妙變化的劉澤哼著歌走在回家的路上。
“遠塵囂殘心一笑江山如花月如嬌,問鏡花雪月飄渺往事知多少。
英雄豪杰成王敗寇幾人夢成寂寥,桃花依舊只是……”
他的眼睛被什么東西晃了一下。
低下頭,一把刀正插在地面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劉澤將袋子放在地上,把那個嶄新的刀撿起來。
唉,怎么沒用什么力氣?
不管那么多了。
把刀塞進袋子里,繼續(xù)向前。
“嘩啦”
沒走幾步,劉澤回過頭去,一把菜刀插在地上,而手中的袋子,也被劃出一道整齊的切口。
好鋒利的刀啊。
劉澤再次撿起。
“這就是你的特別之處嗎?
你果然不簡單啊。”他看著那把刀,贊嘆到。
另一只手抱著劃破的袋子,防止有物品掉落。
接著便走回了家。
……
“咔擦”,門開了。
洛曉遙從房間里探出頭來,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劉澤手中的刀。
劉澤放下手中的袋子,右手卻無意地揮了揮。
感覺讓洛曉遙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慢了一拍。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顫抖的話語中夾著一絲委屈和害怕:“別殺我,我什么都說了:我承認我不該亂動你的衣柜,我不應該看你像一個小姐姐一樣就爬你床上,我不該用你的點幣買小說還打賞給別人……
而且……而且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劉澤看著她一臉誠懇的樣子,緩緩開口:“原來,我的點幣被你用掉啊。”
最近充值頻繁的劉澤恍然大悟,知道了問題所在。
“碰?!?p> “咔擦?!?p> 在洛曉遙的二連操作下,劉澤的房間被鎖起來了。
只有門口鎖里的鑰匙在撞擊下瑟瑟發(fā)抖。
劉澤奇怪的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臉,心想:我有這么可怕嗎?
?。ㄆ鋵?,你一臉平靜的說話的樣子才是最嚇人的)
回過神,看向袋子。
如果晚上想吃糖醋排骨的話,現(xiàn)在就要開始做了。
拿出排骨,放在砧板上。
提起右手的刀,砍下。
“鐺?!甭牭揭宦暰揄?,洛曉遙從房間里探出頭來。
劉澤也回過頭看著她。
她看見了什么?
斷成兩半的砧板和掉落其中的血色排骨。
這一定不是殺雞儆猴!
洛曉遙害怕極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比紙還白的那種。
洛曉遙大叫一聲:“我錯了!”
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回了房間。
然后,劉澤甚至聽到了房間里傳來的嗚咽和不停的道歉。
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自尊心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打擊。
但還是將備用的砧板拿出來。
那把刀肯定是不能再用了,畢竟自己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板子了。
他把刀塞到一個刀鞘里,正好合適。
又拿起新買的那把刀,切起排骨來。
那把刀太強了,不會什么東西都能劈成兩半吧?
“那就叫你兩斷刀吧?!闭f著,看向那把刀,并順手將排骨劃到高壓鍋里。
不過,看洛曉遙的樣子,好像這把刀的威懾作用還是挺強的啊。
就放這里,省的她每天到處搞事。
想到這里,劉澤的心情變得更加愉悅。
就連早上的事,也選擇性的遺忘了。
一塊,兩塊,三塊,四……沒了。
關(guān)上高壓鍋,開火。
走到沙發(fā)前,躺下。
“好累?!眲谧饕惶斓膭?,需要讀書來撫慰自己殘損的心。
從抽屜中拿出那本《如何》,翻到那頁,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
“之后并沒有……綜上,這種方法也行不通了……因為這種變化是不完整的,你或你的同伴并沒有獲得……”
一頁,兩頁……
看累了,就把書鋪在頭頂上,開始休息。
意識逐漸模糊,逐漸進入夢鄉(xiāng)。
……
“坐落于大都市頂點淚水構(gòu)筑的理想鄉(xiāng),將這一切湮滅的將是誰的愿望。
末班車的笛聲如期而至……”
劉澤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從口袋中拿起板磚,看看屏幕。
“母親大人?!?p> 這是劉母設置的備注,劉澤每次看見了都有些無語。
“喂,”接通電話,劉澤用慵懶的聲音來迎接母親的問候。
“最近過的好嗎?
一個人住會害怕嗎?
最近的學習成績怎么樣???
學校的伙食有沒有習慣?
錢夠不夠……”
來自他媽的問候如狂風驟雨般席卷劉澤的耳朵。
“最近挺好的,”劉澤答到,又環(huán)顧四周看著家里的物品,沉默了一下,接著說:“我住的還蠻好的。
一個人習慣了。
……
錢也夠花了?!?p> 面對母親的詢問劉澤習慣性的一一回答。
現(xiàn)在的劉澤,已經(jīng)不是那個連十幾個問題都記不住的廢柴了。
自從看了那年的春晚,向那個乘務員學習后,已經(jīng)能在短時間內(nèi)一次性記住幾百個字了。
“你覺得劉螢怎么樣???”劉母突然發(fā)問。
?。???
劉澤無語:“你不要突然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好嗎。”
“就算你推了也不會把你送進骨……”劉母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連忙改口:“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是劉螢,希望回去你那上高中,你看……”
“不行,”劉澤將早就在腦海中重復了無數(shù)次的話說出。
必須果斷拒絕:“絕對不行,我劉澤就算是死,從這里跳下去,也絕對不會讓……”
劉螢是什么人,他劉澤還不知道嗎?
想當年,劉螢腳踢孤兒院,拳打聯(lián)盟托兒索……
那么暴力一個人,還不知道誰推誰呢。
咳咳。
還有,要不是當初她看電視發(fā)現(xiàn)跆拳道沒用,想學散打,自己不去還把劉澤騙去……
不想了,不想了。
那真是一段慘痛的回憶,一想起小時候自己被一群大漢……
剛把腦海中的念頭往死里摁下去,電話中就傳來了劉母的死緩宣告。
“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下個學期我就讓她住到你那里去?!?p> 劉澤還想說什么,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嘟~嘟~”
俗話說,人生啊,就是大起(這個可能真沒有)大落落落落落……
不過還好,還有小半個學期,不急不急。
不過,絕對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
(指女裝)
那一天,猛男劉澤再一次留下了心酸的淚水。
死亡并不可怕。
但懸在頭上的倒計時,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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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笑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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