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禹懶得搭理被懟的臉紅脖子粗的于鏢頭,而是指揮普通人趕著牲口、大車陸陸續(xù)續(xù)通過。
在只剩下于氏鏢局的人的時候,楊禹在次開口了,道:“正道聯(lián)盟的,作為正道人士,你不應(yīng)該讓普通人陪你送死吧?”
“老太太散發(fā)的威壓能直接要了他們的命,人家也爹媽生養(yǎng)的,拖家?guī)Э诘?,沒理由陪你送死吧?!?p> 于鏢頭臉都要綠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掐死楊禹,他覺得這小子比對面的魔頭還可惡。但是,所有的大義都被人家占了。
無奈!
開始的計劃徹底泡湯了。
于鏢頭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道:“練氣境5級以下的,都跟著商隊走吧?!?p> 瞬間,于氏鏢局趟子手少了三分之二,這些人路過楊禹的時候都投以謝意目光。
楊禹覺得這個那啥裝的很過癮,必須保持微笑出鏡,還要有大家風(fēng)范。所以,他學(xué)著電影里的黃飛鴻,背著手,昂首挺胸,回應(yīng)所有人溫和的笑容。
楊禹見還剩下不少,就又道:“家中獨子的,未盡孝道,未傳宗接代,你不能讓他們跟你拼命?!?p> “這非正義所謂。”
于鏢頭真的想打死楊禹,手里握著斬馬刀的手都緊了緊。
“家中有未成年子女要撫養(yǎng)者,不能陪你送死?!?p> “一人死,家破人亡。”
“如果你覺得睡你老婆,打你孩子,花你的撫恤金可以!”
“好,你有愛,成全他人,有大義,可以留下?!?p> 剩下的人站不住了,有家有口的不用于鏢頭說話了,低著頭出了隊伍。
于鏢頭深吸一口氣,道:“想過去的都過去。”
最后,于鏢頭身后還剩下五個人。
楊禹驚訝的道:“于鏢頭,不錯哦,你有五個愿意為你兩肋插刀的人好兄弟?!?p> “回憶一下,你曾經(jīng)對他們?nèi)绾危俊?p> “此時,他們陪你赴死,你曾經(jīng)做的事兒,對的起這份兄弟情嗎?”
小魔頭滿眼小星星,崇拜的道:“這個爹認(rèn)得值了,我那是魔頭,他才是啊?!?p> “我要學(xué)!”
“必須學(xué)!”
老嫗?zāi)蛔髀?,躲在袍子里偷偷震驚。
這就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嗎!
此子必非池中之物,是留不得的人。
但是,他不是我的敵人,而且我也賣了足夠的善意,必須拉攏過來。
在于鏢頭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赴死的戰(zhàn)意。
馬車?yán)飩鱽硪宦晣@息,道:“于鏢頭,帶著你的人過去吧,此事已經(jīng)超出你的能力范圍了?!?p> 話音一落,一個中年婦人抱著個嬰兒下了馬車。
于鏢頭很慚愧,深吸一口氣,平息了混亂的心緒,抱歉道:“小姐——”
婦人打斷了于鏢頭的話,和善的笑道:“去吧,真的不是你的問題?!?p> “楊禹?”
“你應(yīng)該就是惠姬的第十一房侍妾,楊禹吧?!?p> 新一輪的交鋒!
上來就直戳楊禹的身份硬傷。
但是,楊禹是什么人,能拿自己缺點當(dāng)笑話跟病人、護士開玩笑的主兒。
所以,楊禹就不怕這樣的攻擊,直接接著話茬兒,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道:“怎么樣?是不是小白臉兒里的霸主!”
“你!”楊禹一句話把婦人懟的接不上話了。
當(dāng)小白臉還當(dāng)?shù)倪@么囂張,誰給你的自信!
婦人哼了一聲,充滿鄙視和譏諷,道:“你一堂堂男子漢,一點兒出息沒有!”
“還潤縣案首,就是個慫包軟蛋!”
“你傻還是我傻!”楊禹笑著道。
“我自己拼累不累?還不一定成功,一個倒插門兒,我整個家族少奮斗一輩子。”
“還有,大唐、大炎、大明,乃至突厥,但凡知道梨花姑娘和十個侍妾的,那個不羨慕我。”
“我問你,你是樂意坐在皇后位置哭,還是平民窟里笑?”
“你!”婦人再次被楊禹懟的無話可說了。
但是,楊禹的毒舌沒結(jié)束,繼續(xù)道:“坐在皇后位置哭的機會沒了?!?p> “在貧民窟里笑的機會,不一定有呢?!?p> “現(xiàn)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讓你只能咬牙堅持。”
“嘖嘖!唉!”
楊禹這還不夠,唱了起來,道:“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成功啊你在哪里!”
“閉嘴!”婦人發(fā)現(xiàn)跟這個小白臉兒說話說話太氣人了,也不想兜圈子了,道:“你想怎么樣?”
“我?”楊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想干啥。
下面的事兒好像也與他無關(guān)了呀。
婦人抓住這個空檔,道:“沒你啥事兒了,你可以走了?!?p> 本來楊禹是可以走的,但是他賤呀,越讓他走越想看熱鬧了,就道:“魔嬰我還沒見過呢,你讓我看看唄。”
“滾!”少婦現(xiàn)在特別討厭楊禹,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這事兒跟你們玉女山無關(guān),你可以滾了?!?p> 你越讓我走,我就越不走,氣死你。
楊禹心里就是這么想的,但是嘴上不能這么說,而是大義凌然的道:“你倆打架拼命,抱個孩子也不方便呀?!?p> “我正想看看,替你抱會兒而已?!?p> “沒事,替你看一會兒孩子,不收費?!?p> 老嫗突然開口,道:“閻麗芳,你若是真的是正道人士,就把孩子給楊居士。”
“抱著個嬰兒當(dāng)擋箭牌,可不是正道聯(lián)盟的作風(fēng),這里可是不止你我二人?!?p> “不過,你覺得打不過我,就拿孩子當(dāng)擋箭牌吧?!?p> “哼!阮金英,你也別給我玩兒激將法,給他又怎么樣!”閻麗芳冷哼一聲道。
“楊禹,我也不怕你跑了。”
“接著!”
楊禹趕緊接住襁褓,叫道:“你溫柔點兒行不行,我兒子受了驚嚇,回家就休了你?!?p> 楊禹又嘴欠了。
“你!”閻麗芳?xì)獾南氩桓缹︻^阮金英打了,而是想把楊禹當(dāng)場打死。
阮金英笑道:“是閨女!”
“原來你的姘頭是個毛頭小子,正道聯(lián)盟的人,可以!”
“老牛吃嫩草,你也不害羞”
楊禹是不怕這樣的玩笑,而是接話道:“唉!沒法,她活兒好?!?p> 阮金英啥時候這么爽過,曾幾何時都被這女人魔頭魔頭的叫個不停,但是今天她終于打了一個翻身仗,怎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原來還是個騷貨!”
楊禹揭開襁褓,看到一個粉嫩嫩的小嬰兒,揭開被子的時候,小嬰兒露出了融化寒冰的笑容,那一刻楊禹的心也融化了。
但是,嘴沒融化,繼續(xù)犯賤,道:“上床淫蕩,下床端莊,這才是極品?!?p> “咋樣,調(diào)教的可以吧?!?p> “姓楊的,我要殺了你?!遍慃惙寄睦锸苓^這樣的羞辱,她已經(jīng)不在乎魔嬰不魔嬰了,甚至連死對頭都不想管了,她就想弄死楊禹。
阮金英怎么可能給她機會,閃身攔下了閻麗芳,瞬間二人交手十多個回合。
楊禹碰了一下小嬰兒的小臉,小嬰兒順勢握住了他的手,還挺有勁兒的。
“哈!”小嬰兒發(fā)出了愉快的呼聲,同時楊禹感受到了她在襁褓里蹬腿的動作。
楊禹逗了幾下小嬰兒,親了一下她的小臉兒,道:“給我當(dāng)閨女咋樣?”
“???”
“你同意啦,同意爸爸帶你回家好不好?”
閻麗芳突然道:“阮金英,你讓我殺了楊禹,魔嬰你抱走,這一次,我認(rèn)輸?!?p> 阮金英笑了,施展身法緊身纏住一直想要脫離戰(zhàn)斗的閻麗芳,道:“你已經(jīng)輸了?!?p> “我必須保住你的姘頭,然后公布天下?!?p> “至于魔嬰,是你和楊禹的孩子,我要不要都無所謂了?!?p> “啊!”閻麗芳發(fā)狂了。
三兩句話,她的清白沒了。
她必須殺了這個男人,哪怕得罪了玉女山也在所不惜。
閻麗芳眼里全是殺意,一對匕首出現(xiàn)在手里,雪白的寒光密不透風(fēng)。但是,阮金英和她是老對手了,雙手十根卷曲的指甲變直,猩紅的戾氣瞬間彌漫整個手。
“叮叮叮!”
阮金英加持了戾氣的指甲異常堅硬,碰到閻麗芳的匕首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小魔頭也湊過來,拽著楊禹的衣服,道:“讓我看看。”
楊禹寶貝似的摟在懷里,道:“看什么看!”
但是,楊禹還是給小魔頭看了。
小嬰兒也很喜歡小魔頭,哼哈的抓著小魔頭的手指。
“她喜歡我?”小魔頭表情復(fù)雜的看著小嬰兒,似乎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道:“爸,我要勾搭她!”
“滾一邊去!”楊禹立即踢開了小魔頭,一臉嫌棄的道:“她,我閨女!”
“勾搭我閨女的沒一個好人!”
“以后你離我遠(yuǎn)點兒!”
“嗯,得給我閨女取個名字,叫啥呢?”
楊禹已經(jīng)忽視了戰(zhàn)斗的二人,而是抱著嬰兒走了。
閻麗芳怒吼道:“姓楊的,你給我站??!”
“我要殺了你!”
楊禹心情被小嬰兒暖的很好,哼著歌兒,喊道:“跟個潑婦似的,你被休了,別惦記我了?!?p> “活兒好也不要你了,有我的小寶貝夠了。”
阮金英用出了渾身解數(shù),硬是把閻麗芳給留下了,為此二人身上都留下了數(shù)條血痕。
“誒,有了,你叫婉瑩吧,楊婉瑩?!睏钣砭瓦@樣愉快的給小嬰兒取了個名字。
“???晚螢?夜晚的螢火蟲?一只小蟲子?”小魔頭追在楊禹的屁股后面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