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什么東西?這是你……不對,這應(yīng)該是小啞巴的窩,有什么東西你倆最清楚??!”
“我說的是有什么奇特的、特別一點的東西?!?p> “奇特的、特別的?喏!這老七的腿夠不夠?可這也沒有吸引它呀?!?p> “我指的是那方面……”
“哪方面?你說的清楚一點,別藏著掖著?!?p> “宗初一,你和你兄弟是不是藏著什么寶貝?”
“寶貝?你要什么樣的寶貝?告訴你,我宗初一什么都沒有就是寶貝多,可那都在那墓里,我總不能全帶在身上吧!”
“不是的,姓宗的那些寶貝都是身外之物,還入不了我這小可愛的法眼?!?p> “那我這、這也沒有其他什么寶貝了?”
“好啦、好啦,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姓宗的你不拿點什么出來,我這小可愛可是不會動一下的哦!”
“姓張的,你就直接說吧要什么?為了老七我什么都愿意,只有你這寶貝金蟾看的上的都拿去?!?p> “哦!這樣說的話,姓宗的你看這樣行不行,先試試能不能救治這初七兄弟,如果不能你千萬別怨我,如果能的話,你就把身上的寶貝全拿出來,讓我的小可愛自己選,我絕不干涉,選中的你可不要到時候舍不得哦。”
“呵呵!沒問題姓張的,能救治老七,你就是選中了老子的這條命,老子也不帶眨一下眼睛的?!?p> “好!有骨氣夠義氣,但是我損失的這顆丹藥里的百年人參,這可要記在你頭上?!?p> “你這是什么破丹藥?怎么還用的是百年人參?你怎么不說用的是千年人參王呢,到時候我好燒給你?!?p> “呵呵,這百年、千年的人參是有那么點稀少,可這不代表一定沒有啊,我可不管,這顆百年人參是妥妥的記在你頭上了。”
說著話張仙師自顧的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丹藥,這丹藥還未滾到掌心,嗖的一下一個大舌頭一卷就消失了。
“小可愛這可不興耍賴哦,這丹藥吃上了可就要干活了,這又瞇起眼睛就有點過分了。”
金蟾趴下身子,眼珠子四下里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到宗初一時吐了吐舌頭。
“怎么?小可愛你的意思是姓宗的沒有拿出好東西?”
“沒事!這個你就放心,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你先看看這腿腳能不能治,能治的話完事后他身上所有的寶貝任你選,只要是你看中的都給你?!?p> 這金蟾就像是聽懂了張仙師的絮叨,瞟了瞟宗初一。這宗初一心底一驚,難道這小畜生真的能聽懂人話?這是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東西?
“姓宗的,行是不行給句痛快話?!?p> “你讓這寶貝金蟾抓緊救治老七,如果可以治了這蠱蟲,你要啥我絕不猶豫半分?!?p> 聽完宗初一的話,這金蟾就像是一個得勝的賭徒,已經(jīng)驕傲的放浪形骸了,拍著圓鼓鼓的肚皮,蹦到了宗初七的腳邊,伸著舌頭小心的試探了一下,這才又湊近了一點。
“看、看看,這就活脫脫的一個人嘛!”
“姓宗的,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嗎?好歹也是做別人的老大,看把我的小可愛嚇的?!?p> “得嘞!還是都別說話了,看著吧,別又出了什么狀況?!?p> “放心,看這小可愛的架勢好像有譜?!?p> “那就最好不過了……”
“但是也別高興的太早,這還不確定呢,就是能醫(yī)治的話,你可要小心自己的寶貝了,嘿嘿……”
“姓張的,你怎么笑的這么瘆人呢?”
“別說話,再打擾了我的小可愛,看著!”
金蟾伸著長長的舌頭,在宗初七的腿上抽打了起來,左蹦一下右跳一下的來回折騰,可這猶如老樹盤根的腿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張仙師連忙制止住了剛要開口的宗初一,再一次示意到不要說話看著就行。
這金蟾就像把他倆完全忘了一樣,左右抽打的不亦樂乎,過了好長一會兒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趴在宗初七肥碩的雙腿之間,大口的喘著氣,這是中場休息?張仙師也是滿臉問號的等著金蟾下一步動作。
休息了好久,可這金蟾就是趴在地上沒有任何動作。
“這是怎么回事?姓張的你別告訴我,就這樣的來回抽打幾下就算可以了?我告訴你,就是想糊弄人也沒有這么敷衍的吧,哼!你這畜生和你一樣全都是花架子只是個擺設(shè)?!?p> “能閉上你的臭嘴嗎?等著看就好了,別幫不上什么忙,嘰嘰喳喳的倒有你一份?!?p> “你……”
張仙師和宗初一吵的難分難解的時候,這宗初七的腿也慢慢的起了反應(yīng)。
那橫七豎八盤根交錯在一起的經(jīng)絡(luò)之間,一絲絲亮光飛舞了起來,一閃一閃的猶如變換的絲帶,張大嘴巴的兩人相互望了望,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金蟾。
洋洋自得的金蟾,就好像這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不屑的瞟了瞟兩人一眼,瞪大的眼珠子盯著這忽明忽暗的雙腿突然一個跳躍。
原本趴著的金蟾,飛撲到宗初七的左腿邊,對著腳后跟咔的就是一口,咬住后大口大口的吮吸了起來。
“這……”
張仙師瞪了一眼又要說話的宗初一,兩人靜悄悄的蹲在地上仔細(xì)的看了起來。
隨著金蟾的吮吸,這一絲絲光帶就由宗初七的腿緩緩的流到了金蟾的體內(nèi),在金蟾的身體上形成了一個不知名的紋路。
這只腿吮吸完,又飛撲到另一只腿上,和先前一樣貪婪的吮吸著,過了好久金蟾就像打了一個飽嗝,抱著肚皮用兩個前掌拍了拍,戲謔的瞟了兩眼張仙師和宗初一,后腿一瞪直接躺了過去。
“小可愛……”
“老七……”
兩人同時驚呼道,這調(diào)皮的金蟾歪斜著,圓鼓鼓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望了一眼張仙師,又咧著舌頭躺了過去。
“我的小可愛,我的寶貝……”
一旁的宗初一,直接把這裝死的金蟾和鬼哭狼嚎的張仙師給屏蔽掉了,仔細(xì)的檢查著宗初七的傷勢,而一旁的張仙師,抱著金蟾放聲的大嚎著,又偷偷的斜視著忙碌的宗初一。
此時最是尷尬的要數(shù)全程裝睡的宗初七了,所有的一切都盡受眼底,可此時該如何是好,還真拿不定主意。
在宗初一一次急過一次的呼喚中,只能干咳兩聲微微的說道:“老、老大……”
“你感覺怎么樣了?老七!”
“謝、謝老大關(guān)心,死不了,我感覺好、好多了,老大不必太、太擔(dān)心?!?p> “不準(zhǔn)說喪氣話,有我在,誰也別想奪走我兄弟的命,你什么都不要說了好好休息?!?p> 又檢查了一遍被金蟾抽空血絲的雙腿,用手輕輕的按了按,這本已硬的和木頭一樣的雙腿,恢復(fù)了一點點彈性,頓時心底一喜。
“別嚎了!滾一邊嚎去,別跟死了人一樣,我兄弟還輪不到你來送終?!?p> “我呸!就這,也配!姓宗的是不是想試試,來!誰慫了誰他娘的就是孫子?!?p> “得嘞!我不需要你這么大的孫子,走!一邊說話?!?p> “我這小可愛,可、可是……”
“放心我的張仙師,我早都看見了,就別在我面前裝了,我答應(yīng)你的事,你就放心吧!我宗初一還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p> 張仙師還沒說完話,這躺著的金蟾先來了一個鯉魚打挺翻了過來,趴在張仙師的手里,沖著宗初一吐著舌頭。
“呵呵,這小畜生真的快成精了,我說姓張的,這再過個幾十年上百年,或者上千年這小畜生能不能修得大圓滿?”
“這個嘛?你就安心的等著,我的小可愛到了那一天,把你的尸骨扒出來親自告訴你,你看怎么樣?”
“咱倆誰扒誰的還不一定呢,你最好死后直接燒成灰揚了,不然,嘿嘿……”
“別在這兒意淫了,成嗎?姓宗的該你兌現(xiàn)諾言了?!?p> 兩人一蟾來到破院子中的一個巨大的石碾邊,宗初一開口道:“來!姓張的,今兒我就讓你開開眼,別到時候到處敗壞我的名聲?!?p> “呵呵,姓宗的你有名聲嗎?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我呸!還名聲,還是抓緊把你的破銅爛鐵都拿出來,讓我的小可愛選選,這能不能入我這小可愛的法眼還不一定呢?!?p> “好、好好,那就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別說我宗初一藏著掖著?!?p> 這宗初一不愧為宗氏兄弟的老大,不一會兒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快把整個石碾子鋪滿了。
各色制作精巧的獨門兵器,大大小小的瓷瓶,一沓一沓的符箓就像不要錢一樣,一塊塊不知名的石頭,一個個叫不上名字的東西琳瑯滿目。
連見多識廣的張仙師也張大了嘴巴:“這、這都是些什么東西?姓宗的你是殺人越貨了?還是刨人家祖墳了?”
“呵呵,這你就放心,我就是刨了人家祖墳,那里面也沒有你張家人的,這些都是這么多年一點一滴珍藏的,我告訴你有多少都是稀世珍品,你有幸看見也是沾了這小畜生的光?!?p> “對,沒錯,確實是沾了小畜生的光了,哈哈……”
“滾蛋,張仙師可還滿意?”
“我呸!就這些破銅爛鐵連個名字都沒有還稀世珍寶?你也好意思?”
“這你就別管了,來,選吧,不把小畜生的眼珠子挑花了我就不姓宗?!?p> “好啦,我不需要你這么大的兒子,你放心,就這些破銅爛鐵我的小可愛也只能將就一下了,選那么一兩樣,也省的我們宗老大丟了份兒不是?!?p> 一旁的金蟾早已口水四濺,要不是張仙師的大手,當(dāng)那些瓷瓶拿出來的時候,這金蟾已飛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