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古老祭臺(求票)
“這是封印鏡?”
關(guān)于掌控體系源術(shù),曾流傳著一個說法。
據(jù)悉,參悟高深者,可借天地之勢為己用,行云布雨,騰山移海,納地精于方寸,截天華之宇外。
畫家的源術(shù)雖屬賦予體系,但關(guān)于掌控類源術(shù),他多少也有耳聞。
眼前的封印鏡,明顯是某位掌控體系進化者,借峽谷地勢,用大能力構(gòu)造的。
封印鏡與山體完美結(jié)合,不曾泄露半分精氣,見山是山,地氣凝聚,堪稱一流的借勢之術(shù)。
如果不是安瀾的提醒,他都差點走了眼,發(fā)現(xiàn)不了其中蹊蹺。
這也怪他一時情急,并沒有過多留意,否則在怎么樣,也不至于忽略這個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封印鏡。
“應該就在里面了!”
觸碰到封印鏡表面,畫家的手在輕輕顫抖,連聲音都發(fā)生了一絲細微變化。
“別動!”
就在畫家準備強行破術(shù)之時,安瀾直接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畫家聲音里充滿了疑惑。
“能將源術(shù)運用的如此嫻熟精湛……你覺得里面的東西會簡單嗎?”
攔住畫家的同時,安瀾逐漸皺起了眉頭。
“況且這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封印鏡?我可不記得春城有如此厲害的掌控體系進化者!”
被他這么一說,畫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你說的沒錯,看這封印效果……對方最低也是曜日級強者……”
“可是……”畫家聲音里隱隱帶著不甘的味道。
對于畫家的心情,安瀾能夠理解,畢竟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換做他也會糟心。
“進去肯定會進去……但是……”
“大哥,你有要求能一次性說完嘛,難道你還懷疑我?”
此時的畫家已經(jīng)完全沒了那副鎮(zhèn)定自若,徹底亂了陣腳。
事關(guān)生死,他不得不急啊……
“你的真實實力是什么等級?”安瀾沉聲道。
“哎……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也怪我……”
可能是由于先前他說了謊,畫家?guī)е敢饨忉尩溃骸叭绻顟B(tài)的話,我應該是封陰級的實力,可現(xiàn)在的我,連樊籠級都堪堪達到而已……”
隨著畫家情緒波動起伏,其血肉模糊的身體,當即如巖漿翻涌,像是隨時都會爆開一般。
“你想多了……”
走到封印鏡前,安瀾繼續(xù)道:“我只是怕你過不去這道封印而已……”
“嗯?”
就在畫家不明所以之際,安瀾一只手突然按在了光滑的石壁上!
“嗡嗡……”
如水波蕩漾,原本厚重的山壁,竟然發(fā)出了聲響。
紋路在山體上回蕩,夾雜那股愈發(fā)刺耳的聲音,一圈圈的漣漪迅速四散開來。
“就是此時!”
待紋路激回的一瞬間,安瀾抓住畫家的手臂,一步夸進了山體中……
……
霧蒙蒙,一片暗紅。
在經(jīng)歷了撕扯一般的劇痛后,安瀾與畫家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某處巨大建筑外圍。
那竟是一座古城!
只不過它被霧氣遮蓋了,看不清全貌……
血霧彌漫在半空,四周陰風陣陣,隱隱有厲吼之聲。
腥臭的血氣之味飄蕩,空曠無比的地勢凹凸起伏,不見一草一木,全部是光禿禿的石頭。
四周一片血暗,能見度極低!
“真的是舊城!”畫家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而且還是有主的舊城……”
安瀾此刻也是神色肅然,絲毫不敢大意。
天幕之下皆是血暗色,一輪幽幽大日掛懸在半空中,卻看不見什么光芒。
四周陰風怒嚎,刺耳的厲嘯隨時可聞,空曠的原野上寒風刺骨,陰寒之氣似乎無處不在。
“能感知到莊家的位置嗎?”
不同于張大力那座詭異舊城,眼前這座舊城充斥著蒼邁古樸的氣息。
明顯更加兇險!
聽到安瀾的詢問,畫家觀察一會后搖了搖頭:“完全做不到……”
正當安瀾沉思之際,畫家突然驚疑了一聲:“看身后!”
緩緩轉(zhuǎn)過身,安瀾望著眼前的場景,心頭一震……
……
那是一座巨大的石臺,極為突兀的建在了空曠原野上。
八根巨大石柱拔地而起,其上纏繞銅鏈,十分繁瑣。
斑駁銅鏈直插大地之中,圍繞這座浩大石臺,形成了封鎖之勢。
石臺之上錦旗破敗,但仍在迎風獵獵作響,看其外觀,很像一座荒廢已久的祭臺。
“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畫家像是看出了什么,在不停低聲呢喃。
“你認識?”
“我也不確定……”說著,畫家逐漸向石臺靠了過去。
跟著畫家來到石臺前方,安瀾望著八根氣勢恢宏的巨大石柱,心頭尤為震撼。
石柱仿佛就地取材,被偉力打磨后貫入大地,那種視覺沖擊十分強烈。
無數(shù)符文異獸雕刻其上,雖然被風沙侵蝕的嚴重,但那種古樸的神秘感,反而更加濃郁了。
“居然有文字?”在第三根石柱上,安瀾發(fā)現(xiàn)了不同之處。
仔細觀看了許久,安瀾無奈的嘆了口氣。
由于時間太久,導致其上腐敗不堪,已經(jīng)看不清上面所繪之意。
“嗯?”
在他惋惜之際,畫家竟冒然走上了石臺。
尤其是畫家那種行走姿勢,看得他心頭一緊!
僵硬麻木的畫家,猶如一具血尸,像被人牽引一般,楞楞站在石臺之上。
“你在說什么?”
隱約間,他似乎聽見畫家在自言自語。
眼前的石臺上旌旗密布,如陣法一般,排列極為奇怪,雜亂無章。
畫家麻木站在原地,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呼喚。
“艸!”
沒敢輕舉妄動,安瀾當即破口大罵。
如果不出意外,畫家應該是中招了。
別無他法之下,安瀾扯動銅鏈,想要將畫家給拉回來。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手臂粗細的銅鏈,竟然紋絲未動!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對于自己的氣力,多少還是有數(shù)的。
莫說手臂粗細的銅鏈,就是半米厚的鋼板,都抗不住他的一拳。
“邪了門了……”
情況危急下,安瀾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再一次打量起了神秘的石臺……
……
從石柱上蔓延而出的斑駁銅鏈,橫貫整個石臺外圍,如牢籠交織,深入大地之中。
仿佛困鎖著什么……
以露坍塌之象,不完整的石臺,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不知用意。
甚至都猜測不出它到底是哪個時期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