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內(nèi),張球看著眼前這讓人作嘔甚至瘋狂的的一切裝飾,仿佛習以為常,甚至十分喜愛。他撫摸著這些血肉之物,仿佛是一位匠人在仔細摩挲自己的藝術(shù)品。
床上一個“女孩”被吵醒,女孩有著種扭曲的美感,身體每個部位似乎都來自不同的女性,每個部位之間可以感動明顯的裂痕。這讓女孩一種讓人作嘔的怪異瘋狂的美感。
女孩見到張球,驚恐和害怕在她的眼中展露出來,隨即發(fā)出一種接近于華夏文的瘋狂的嘶吼。
她蜷縮在一旁的角落,面對張球的走進,女孩想要逃竄,逃竄過程中,女孩的一只手臂掉了下來。張球拿起手臂,最終女孩無處可躲,她的眼睛中留下血色的淚痕。
張球似乎沒有看見一般?!岸颊f了,不要亂動,很容易壞的,現(xiàn)在找新的可不容易?!瘡埱蛘Z氣輕柔,動作也不用力,眼神中滿是溺愛。將手臂放回原位,張球摸了摸女孩的頭,隨即走向一邊。
拿起一把刀,張球在血肉之墻上,畫出了個怪異的法陣,血液從法陣內(nèi)滲出,最終匯成為一灘血池,張球又將刀刃刺進心臟,看起來近乎巖漿的血液從心口流出,張球面色猙獰,強忍劇痛沒發(fā)出聲。
鮮血緩緩流淌,沒入血池中,瞬間血池燃氣熊熊地獄業(yè)火,并一同點燃了法陣,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在火焰中搖椅,漸漸化為實體。
走出火焰,一個帶著禮帽,身披大衣,戴著圍脖,持者手杖??梢悦黠@的感到一股濃濃的維多利亞時期風格,維多利亞時期作為近代以來,魔鬼最為活躍的時期,作為行走與地球和地獄之間的商人,那個時期的某些風潮也在魔鬼中流行起來,甚至一直到現(xiàn)在還有魔鬼鐘愛這種風格。
“我尊敬的張球先生,我最寶貴的客戶之一,我想你現(xiàn)在有麻煩了,需要我的幫助?!?p> 面對對方的阿諛奉承,張球并不感冒,他很清楚這場交易的主導者一直以來都是誰,從來不是自己。“我需要你提供幫助,為了我們的交易繼續(xù)下去。除了青璃,你可以拿走我的其他的一切?!睆埱蛞呀?jīng)毫不在乎了,在自己將靈魂售賣給對方后,其他早就不重要。
“只要你能為我提供一個痛苦的靈魂,我就告訴你一個對方的消息,至于是什么消息,自然是由我來決定?!?p> 和低賤的地獄生物不同,位格高的惡魔不屑于使用血肉,他們更喜歡擁有各種各樣強烈負面情緒的靈魂,這在地獄屬于硬貨幣。其中以痛苦的靈魂最為暢銷。
張球猶豫了,每一個痛苦靈魂都意味著自己要將一個無辜者折磨至死,哪怕他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惡魔的一員,更加冷血,但還是主導地位的人類精神讓他依舊排斥這種行為。
“我想你應該快點,樓上那位先生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蹦Ч怼昂靡狻碧嵝训?。
“他的實力比我強還是比我弱?”
“不知道。”魔鬼說完又加了一句:“第一個問題。”
魔鬼的能力除了控制人心,還有就是讀出對方的思維以及淺層記憶,可不是全知全能。
“這...”這樣回答顯然無法讓張球滿意,但若是現(xiàn)在詢問,怕是要算作第二個問題。想想交易多次,魔鬼并沒有失信過,或是他真不知道?想著,他嘗試的問了一下:“對方的身份是什么?”
“唐澤?!闭f到這,魔鬼又提出一句:“他的影響力太強大,我無法全部抑制住?!痹捓锏囊馑己苊黠@,這一戰(zhàn)不得不戰(zhàn)。
這下子張球有點被驚到了,唐澤?那個唐澤?但想想似乎那戰(zhàn)甲造價不菲,也確實符合對方身份,雖然心中有疑,但卻沒有浪費機會。
“他的能力是什么?”
“飛行,和一門激光炮,他的戰(zhàn)甲可以獨立運行的?!敝肋@些可不是魔鬼懂什么科技,雖然地獄也有科技,但和地球的科技樹完全是不一樣的。這些都源于唐澤的記憶。
“最后一個問題,他的弱點是什么?”
“拖住他?!睆埱蚴锹斆魅?,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對方無法做到續(xù)航時間太久。
“如果我繼續(xù)提供痛苦靈魂,你愿意提供幫助嗎?”張球這次很巧妙的吧問題丟給了對方。
“當然...不會?!边@在張球意料之中。
“不過,我可以給你這個?!闭f著惡魔從衣服口袋中取出一個滿是銘文的彎刀?!澳氵€記得,我曾讓你在這里刻畫的那些涂畫嗎?將這把彎刀刺入你的心臟,將你的鮮血灌輸給這片大地,再用這把彎刀在大地上刻畫出我主的遵命?!焙芸煲粋€意義不明的符號在虛空中被畫了出來。
“我主的神威將籠罩這片大地,地獄業(yè)火將在此蔓延,這里所有人的將成為痛苦的靈魂,那將是惡魔軍隊到來之時的第一頓每餐?!?p> 張球伸出手,將要那到那把彎刀卻又停在了半空。他想將雙手收回去,魔鬼卻不由分說的將彎刀放入張球手中。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宛若神明的意志體現(xiàn)在張球眼前。一位強大的讓他無法提起絲毫反抗之心的虛影。
“我這輩子不會用到它?!?p> “或許吧?!蹦Ч硇α诵?,其后的意味讓人捉摸不透。
惡魔消失不見,獨留張球和被稱為青璃的女孩?!拔覀冏甙??!泵鎸ψ约旱膿磹壑?,張球再次露出了自己溫柔的一面。而女孩卻從來沒有被他的溫柔觸動,有的僅僅是無盡的痛苦,害怕。
張球則毫不在意,在他心里自己的妻子總有一天會明白自己良苦用心。撐起一把陽傘步步攙扶著妻子走上了臺階,妻子早已忘記上一次看到陽光是什么時候,她心中有著對陽光的激動和渴求,但同時更多的是害怕,是不知所以。
這么久的世界里,唐澤想要去看看情況,但他很清楚,他不愿面對那血肉鑄成的人間地獄。他想離開,想要借助自己影響力告發(fā)這里的一切,讓外界的政府,甚至那些超自然的存在。
但唐澤也很清楚,想要證實常川藥業(yè)是否是申市乃至整個華夏櫝品整個不法地帶的源頭,張球這條線是不可或缺的,能夠這么多來沒被緝毒大隊發(fā)現(xiàn)并鏟除,別人都藏的太深太深唐澤根本無法找到。
哪怕是緝毒大隊這么多年來已經(jīng)被捕,但被捕者或是只字不談,有甚者嘗試自殺或是已經(jīng)成功。無論是哪一種,都反映出背后勢力對每個手下櫝梟所控制程度已經(jīng)著實恐怖。
現(xiàn)在唐澤能做的一是通知警察,這大概率會石沉大海,二是通過自己的渠道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發(fā)聲。
然而信號突然消失,這是唐澤沒想到的,這讓他離開的念頭更加強烈,如果不是或許能從對方嘴里套出話,唐澤現(xiàn)在會二話不說,直接離開。
這時張球從地窖內(nèi)內(nèi)走了上來,帶著一個“怪物”,又將一把匕首放在一旁柜子上,如果不是之前看到那些詭異的景象,這個怪物一樣的女人絕對會把唐澤嚇一跳?!罢媸莻€瘋子!”唐澤看著眼前怪物一樣的女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居然飼養(yǎng)了一個怪物!
張球仿佛沒聽見一般,一邊將手中的陽傘交給妻子,一邊囑咐著話語。女人似乎不敢相信張球就怎么放了她,她瘋狂的跑出去,然而陽光照耀著她的皮膚上,她發(fā)出了痛苦的嘶吼,女人的靈魂本就殘缺,加上肉身東拼西湊與靈魂本就匹配并不完美。
加上跑太快,妻子的腿還掉了一只。見此張球連忙上前將陽傘送到妻子手中,又將腿拼了回去。這一幕幕顯然都是在挑戰(zhàn)唐澤這三十多年來的三觀。
女人拿著陽傘,站了起來“乖乖去找個地方等我,我待會就來找你。”說著回到了自己破了洞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