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銘發(fā)現(xiàn)自己的攻擊目標(biāo)想要逃跑,情緒更加激動,血紅的雙眼橫掃韓搏宇飛去的方向,韓搏宇感覺到背后有什么東西正向自己飛速靠近。
出于修士本能的警惕,韓搏宇趕緊發(fā)動自己的“烈焰突擊球”技能。
先前在萬宇疆界的時候,他便使用過這個技能,只是沒有想到樹人族女王的“地撬脈動”威力實在太大,自己疏于防范,反倒誤傷了自己。
可現(xiàn)在的他也從與樹人族女王交戰(zhàn)的過程中對自己的“烈焰突擊球”有了新的看法。
以前他使用這個技能時,只知道用于攻擊,卻不知道借力打力的效果,也就在與樹人族女王交戰(zhàn)之時,雖然吃了很大的虧,但也收獲不少。
只見他的“烈焰突擊球”與謝驚銘那雙血紅雙眼噴射的紅線撞擊在一起,產(chǎn)生的巨大能量波動使原本就在空中的他獲得了強大的推力作用,身體像彈丸一般加速前進,一躍消失在謝驚銘的視線之中。
“好狡猾的老狐貍!”
見此情景,柳媚兒暗自在心里痛恨,可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連話都不敢說。
謝驚銘此刻已經(jīng)不能用激動來形容,他的殺戮欲望使他深深陷入狂暴的狀態(tài),明明韓博宇已經(jīng)逃之夭夭,從他的視線之中消失不見,可他似乎沒有要放過韓博宇的意思。
一團黑色的光芒從謝驚銘后背噴出,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后背傳來。
后背如被刀劃破一道大口子一般,奇異的是后背居然長出了一雙肉色的大翅膀,極有力地上下拍打著,掃起陣陣塵埃。
突然之間,謝驚銘一下子騰空而起,朝著神武城韓搏宇飛往的方向追去。
柳媚兒強忍著疼痛感,勉強坐在地上,開始控制御氣恢復(fù)自身的實力,她此刻十分清楚想在一名封帝強者的手中救下小樹人并不容易,除了要恢復(fù)體力外,她還要得到一個人的幫助,即使這個人在她看來并不是什么好人。
盤膝入定之后,一縷縷黃色的光芒從四周涌來,從柳媚兒的身體四周進入她的體內(nèi),先前蒼白的臉色開始出現(xiàn)了細(xì)微的變化,慢慢變得紅潤起來。
而最令人驚訝的,是她體內(nèi)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
魔神的血與那條怪蛇的內(nèi)丹在她體內(nèi)順著她的血液緩緩滋潤著她的奇經(jīng)八脈,這烈如火的魔神血與溫如玉的怪蛇內(nèi)丹給了她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感。
由于剛才受了極其嚴(yán)重的內(nèi)傷,魔神血與怪蛇內(nèi)丹起不到很好的修復(fù)作用,但女王花的加入情況又出現(xiàn)了別樣的變化,可這過程卻是出乎意料的痛苦。
誰也沒有想到樹王花的加入竟給柳媚兒帶來巨大的威脅,柳媚兒的臉上出現(xiàn)了極為痛苦的表情。
神武城圣凌殿御測閣。
韓搏宇剛一進入神武城的上空,便以驚人的速度摸入圣凌殿內(nèi),趕緊去找追心首座。
在追心首座會議室并沒有找到追心首座的行蹤
蘇容君女御管還是如平常一樣,仔細(xì)觀察著所有注冊過的修士們御測瓶的變化,她手里拿著韓搏宇的御測瓶看入了神,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此刻她身邊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
這人發(fā)如雪絲,臉旁滄桑,但整個人特別精神。
那濃密的白發(fā)披在后背,給人以仙風(fēng)道骨般的感覺,高高的鼻梁微翹,深邃的眼眸再加上一臉嚴(yán)肅的神情,給人以冰冷的感覺。
“御管閣主好雅興,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依舊如此淡定,還有心情把玩御測瓶?”
帶有強大威脅性的話語一出,嚇得蘇容君女御管一激靈,連忙抬起頭看向已經(jīng)站在她前面的這位老人。
“首座大人駕到,容君失禮,竟然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p> 蘇容君將右手放置胸前心臟處,表示對追心首座的敬意。
然而追心首座并不領(lǐng)情,興師問罪起來。
“前天晚上御測閣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弄得整個圣靈殿的修士們連連向我稟報,弄得我心煩意亂的?!?p> 追心首座前來御測閣蘇容君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會是在今天。
“沒什么大事,就是韓封帝的御測瓶……”
在追心首座還沒踏入御測閣的時候,蘇容君早就想好了對策,她隱藏著柳媚兒的御測瓶是出于私心,偏偏又是在前天晚上柳媚兒的御測瓶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本來她都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令追心首座信服,可就在今天,韓搏宇的御測瓶卻給了她一個大驚喜,同時也替她找到了隱瞞柳媚兒御測瓶的借口。
蘇容君御管還沒說完,追心首座已經(jīng)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到韓搏宇的御測瓶之上。
韓搏宇的御測瓶閃著紅光,里面的液體均勻的分布在中間的位置,這樣無疑說明韓搏宇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達(dá)了御帝五段的級別。
“難怪,難怪?。」?p> “這老東西一定是有了什么奇遇,早在幾十年前他就已經(jīng)是御帝三段了,但是始終無法踏入御帝四段的大門?!?p> “可今日前來,他已經(jīng)進入御帝五段的高峰,難怪御測閣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p> “御帝級別的強者每提升一級,帶動的御氣氣息也就越強悍。”
“只是這老家伙太不仗義了,知道自己要跨越那條鴻溝也不提前給你打聲招呼,讓你提前做好準(zhǔn)備,你放心,等他回來,我一定讓他替你把樓頂補好?!?p> 追心首座得知韓博宇已經(jīng)達(dá)到封帝五段的級別,本想遷怒于蘇容君的想法轉(zhuǎn)瞬即逝,開始面露喜色,朝著大門的方向出去。
“多謝首座體諒,容君感激不盡!”
蘇容君御管再次向追心首座行禮,目送追心首座離開。
蘇容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她很慶幸,自己這運氣實在太好了,居然就在追心首座興師問罪的時候遇到韓搏宇突破極限,連升兩段,把這個鍋讓給他背顯然更加合適。
畢竟,追心首座雖表面上與十大長老關(guān)系融洽,可真正和他走得最近的也是韓博宇,甚至包括追心首座暗中幫助肖鐵城第一個知曉的也是韓搏宇。
柳媚兒之所以那么心切地刺殺韓搏宇,是因為在神武大校場上柳媚兒隱約看到了封帝級別的韓搏宇隱藏在肖鐵城的大軍之中,連自己的三個哥哥也是喪命在他的手中。
對于肖鐵城大軍之中藏著大量的修士,整個圣凌殿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在戰(zhàn)場上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不是將軍,而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士兵。
他們的戰(zhàn)斗力可怕到連柳皇五十萬大軍就像蘿卜白菜般任他們宰割。
還有一個原因,她的存在韓博宇已經(jīng)知曉,很有可能會引來一堆的追兵,對她十分不利。
“首座,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告訴你!”
就當(dāng)追心首座走出御測閣的時候,韓搏宇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
御測閣除了追心首座及蘇容君御管外不允許第三人進入,即使是十大長老也不行,他們除了在御測閣有自己的御測瓶外,自己身上也有一個作為隨時了解自身境界的評估。
但其他人的級別是保密的,只有十年一屆的級別甑查大會上才會公布一次,這樣一來修士們便有一段時間看不到排在自己前面的修士進步如何。
為了不讓自己落后于他人,拼命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哦!我已經(jīng)知道了。”
追心首座本以為韓博宇要告訴他的是關(guān)于韓博宇已經(jīng)達(dá)到御帝五段的級別,特意前來告訴他。
“首…首座您已經(jīng)知道啦?”
韓博宇也很納悶,追心首座為何知曉得這么快,不僅如此,還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
“走,喝酒去,我請你!”
當(dāng)韓博宇聽到追心首座要請自己喝酒時,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糊里糊涂地跟在他的后面。
韓博宇好奇地問道:“首座!請恕我直言,你既然知道這件事了,為何還如此淡定,難道您就不想安排一下嗎?”
“我都請你喝酒了你還想怎樣?別人求著我我還不請呢!別給臉不要臉??!不就提升兩段嘛,你還要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不成?”
追心首座都有些不耐煩了,雖然他是在跟韓博宇開玩笑,但這樣一說之后,韓博宇反倒覺得怪怪的。
“什…什么兩段?”
納悶一下之后,韓搏宇馬上反應(yīng)過來:“首座,我指的不是這件事,而是……”
韓博宇示意追心首座將耳朵靠近他,韓博宇悄悄告訴他。
“你真遇到帝仆了?”
聽到韓博宇提到“帝仆”二字之后,神色也不淡定了,整張臉變得鐵青,韓搏宇很認(rèn)真地點一下頭。
他自然知道“帝仆”的出現(xiàn)代表著什么,看著韓博宇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他也開始思慮一番。
但是,追心首座會有這么一問,不是不相信韓博宇說的話是假的,而是好奇。
好奇韓博宇遇到“帝仆”之后還能安然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更為好奇的是神武疆界領(lǐng)空沒有絲毫波動。
這樣一來,只能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帝仆只是一個普通人,本身實力不強,魔神帝鉆選擇他只是為了躲避明心首座。
這樣一來,追心首座臉上露出了難以言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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