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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域疆界

第五十九章 道不盡的辛酸淚

六域疆界 兩副膏藥 3064 2020-05-25 07:00:00

  “你們幾兄弟怎么又惹你師傅生氣了,看看他都哭成什么樣子了?”

  圍觀的人群之中站出一名老婦人,面對兄弟五人這樣,也只是輕言幾句,這樣的情景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更何況他們師兄弟平日里對師傅的好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

  “真是苦命??!你們師兄弟五人能不能少惹你師傅,他真的太難了?!?p>  這位說話的老頭穿著倒是體面,語氣中透漏著些許高貴氣息。

  “朱大叔您難道還信不過我秦仁嗎?師傅之所以這樣,是因?yàn)樯裎涑?.....”

  秦仁眼中的這位朱大叔是碧御山莊的大財主,可以說,若不是他的扶持與幫助,那么碧御山莊早就不復(fù)存在了。

  原本這位朱財主一直都是這里的莊主,只是他本來就不是什么修士,這里又處于魔域疆界與神武疆界的邊界,加之人族與幽冥族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使他們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

  當(dāng)初秦仁的師傅也就是現(xiàn)在的碧御山莊的莊主不知什么原因帶著他的幾名弟子來到這里,多次幫他們抵御幽冥族人的進(jìn)攻,但追隨他的弟子也全部壯烈犧牲,再加上他又是高高在上的御帝級別的修士。

  又很受村名們的愛戴,朱財主甚是感激,在大家的一致決定之下他便成了這里的莊主。

  其實(shí),對于一名御帝級別的強(qiáng)者做一名小小的莊主實(shí)在太過屈才,村民們?yōu)榱税阉粝乱彩琴M(fèi)了很大一番周折的。

  而這里能把他留下來的可以說什么也不配,但是這里卻有一物使他看到了希望。

  雖然這里過于貧瘠,但比起神武城來卻少了很多的勾心斗角而起這里的人都很能吃苦,毅力也比較堅(jiān)定,尤其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危機(jī)感使他有了留下來的渴望。

  也正因如此,他在這里播散著他的希望——收徒。

  他要向神武城那些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修士團(tuán)體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而且可以收到很好的效果。

  只是,命運(yùn)總是這樣捉弄他,每當(dāng)他的付出即將收到回報的時候,希望的火焰又會被無情地澆滅。

  秦仁五兄弟已經(jīng)是他帶的第九屆弟子了,而前面的八屆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學(xué)到本事的弟子也無情地拋棄了他,到神武城謀發(fā)展去了。

  當(dāng)然,這里的環(huán)境還真是惡劣,走出這里成了很多人的夢想,很多弟子到他這里學(xué)本事本就另有目的,并非保護(hù)或者壯大這個不毛之地。

  這對他的打擊還算不得什么,尤其是前幾屆中出類拔萃的那些弟子更是令他傷透了心。

  更讓他崩潰的是,那些愿意留下來的弟子大多因?yàn)榕c幽冥族的摩擦中喪失了生命,而這里的村民們也已經(jīng)害怕自己的子女在這些摩擦中失去這么年輕的生命,能從他身上學(xué)到一些雞毛蒜皮的本身也就離開這里另尋出路了。

  雖然如此,村民們又很依賴他,對于村民們來說,他身上有著挖不完的財富,他們子女需要這樣的老師帶領(lǐng)他們上道,畢竟對于他們這些窮酸村民們來說,將他們的子女送去神武城修煉,那高昂的學(xué)費(fèi)是他們砸鍋賣鐵甚至蕩盡家產(chǎn)也承受不起的。

  也就這般,大家都處于相互利用有互相幫助的狀態(tài),而他最終也學(xué)乖了。

  本事可以教給村民,只是讓他們學(xué)會自保,而真本事的話,他就只教給自己親手培養(yǎng)的孤兒,就如秦仁師兄弟五人那樣。

  他已經(jīng)將秦仁五兄弟當(dāng)著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對待,對他們師兄弟五人寄予厚望,甚至給予他們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

  而這次師兄弟五人回來后他便抑郁了,整日抱著酒壇子,借酒消愁,尤其是聽到師兄弟五人說要去神武城。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

  “又是一群毫無良知的家伙,以為你們學(xué)到點(diǎn)東西了是吧?長本事翅膀硬了對吧?”

  “滾,我們這里廟小,容不下你們這幾尊神。”

  朱財主朱成貴當(dāng)聽到“神武城”三個字也是心寒不已,冷眼瞟向師兄弟五人。

  村民們也極其反感他們這樣的做法,雖然他們也不愿意將自己的孩子留在這中地方,畢竟窩在這里別想混出個人樣來,但是他們也不希望秦仁師兄弟五人離開。

  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暴露無遺,生命只有一次,甚至是活到頭的那些老人,都希望自己自然死去,誰愿意讓人輕易踐踏自己活下去的權(quán)利?

  但他們又左右不了別人這樣做,這樣自然希望得到別人的庇護(hù),更何況年輕人倒是可以追求更適合自己發(fā)展的地方,但他們的孩子又要送回來交給老人撫養(yǎng)。

  神武城雖然繁華無比,但同樣競爭也很激烈,像他們這種沒有背景的村民很難受到重視,高額的撫養(yǎng)費(fèi)用是他們這些去神武城求發(fā)展的村名所承受不起的,所以他們的孩子又不得不依賴他們這些有保護(hù)能力的修士。

  而秦仁的師傅也十分無奈,當(dāng)初自己離開神武城的時候曾立下誓言,沒有取得成就,沒有驗(yàn)證他的觀點(diǎn)之前自己絕對不會踏入神武城半步。

  也正因?yàn)槿绱?,秦仁的師傅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受害者,這萬般的委屈經(jīng)常沖擊著他的大腦。

  身為小小的莊主都不可能這樣撒潑打滾以示自己的抗議,更何況他還是一名封帝強(qiáng)者,若不是他已經(jīng)達(dá)到了崩潰的邊緣,是絕對放不下自己的身段的。

  眾人只知道他的脾氣很怪,但不知道他到底對神武城有多大的恨意,甚至絕對想不到這樣的御帝強(qiáng)者卻經(jīng)常毫不顧忌自己的顏面這樣做;別人只當(dāng)他是喝醉酒才這么亂性的,不喝酒時還十分正常。

  可沒有人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酒,只有抱著酒壇子才會讓他感到有一絲絲的安全感,才能放心大膽的撒潑,證明自己的存在,以傷害自己的方式向眾人詮釋自己的不甘。

  “朱大叔,您誤會我們了,我們兄弟五人豈是那種忘恩負(fù)義之人?”

  “這次的情況與以往不同,這次是明心首座請我們師傅出山,這是多么大的榮耀,這難道不是證明我?guī)煾底詈玫臅r機(jī)嗎?”

  張敬明連忙向朱財主解釋著,朱財主疑惑地看向師兄弟五人,此時兄弟五人表情十分認(rèn)真,但朱財主卻感到十分的好笑,對他們的話壓根兒沒當(dāng)一回事。

  “還明心首座,你咋不說是霸天帝君想請你師傅出山呢?”

  “別說你們幾個小屁孩,你問問你師傅,他活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見過明心首座長啥樣了嗎?”

  “明心首座這樣的神豈是一般人想見就見的嗎?如果你們兄弟五人很想離開,大可不必編造這樣的謊話蒙騙我們大家,直接離開就是,看到你們這樣我都替你們覺得惡心?!?p>  “滾出碧御山莊......”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他們的每一個字都帶有很強(qiáng)的針對性。

  師兄弟五人也十分苦惱,百口莫辯,朱財主也十分不信任他們五兄弟所說的話,畢竟想見到明心首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他們師兄弟五人年紀(jì)輕輕便得見明心首座的尊容確實(shí)讓人匪夷所思。

  就算他們的師傅已經(jīng)是封帝級別的強(qiáng)者,說到見明心首座一事他也沒有過,甚至覺得此身有幸得見明心首座一面都死而無憾。

  但是當(dāng)他們師兄弟五人從幽冥族回來向師傅稟報他們這一行所經(jīng)歷的重重事件倒不是騙他們師傅的。

  連他師傅都仔細(xì)琢磨了很久,加之對他們師兄弟五人的為人處事不輕浮才勉強(qiáng)相信他們五兄弟的話,更何況完全不知情的村民。

  對他們師兄弟五人的話不信也實(shí)屬正常,但他師傅現(xiàn)在更是苦楚難當(dāng)。

  恰恰師兄弟五人所說的話千真萬確,他們的師傅更是十分糾結(jié),到底該不該到神武城找回屬于自己的尊嚴(yán)。

  若是此刻去,那么他的成果還沒有足以令那群高高在上的修士信服,因?yàn)樗麄儙熜值芪迦说男逓檫€尚淺,到了神武城不光不能引起他們的重視,反而會引來其他人的嘲諷。

  當(dāng)然,有明心首座的支持,那些人自然不會說生命,可人家當(dāng)面不說,背后卻極端的戳自己的脊梁骨,那么他的那張老臉又該往哪里放?

  不至于又像現(xiàn)在這樣,裝瘋賣傻掩蓋自己的傷疤嗎?

  在這里無論他怎么做都是整個山莊唯一的御帝級別強(qiáng)者,而且他們必須仰仗自己的能力,自己就算有什么過分點(diǎn)的行為大家都得好好伺候著,可到了神武城之后情況就沒那么和諧了。

  若是不去,單憑在這里收一些實(shí)力底子都不佳的徒弟什么時候才能實(shí)現(xiàn)自己的遠(yuǎn)大抱負(fù),或者要等到他們師兄弟五人足夠強(qiáng)大,有能力到神武城為自己正名那得到何年何月?

  二十年?三十年還是八十年?

  再加上自己的這五位徒弟有幸得到整個六域疆界都不得不敬重幾分的明心首座青睞,難道自己又忍心將他們困在這里,為自己很難實(shí)現(xiàn)的夢想白白斷送他們的前程嗎?

  這樣的辛酸與痛苦又有誰來分擔(dān),又該往何處訴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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