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傻,當然有人看破了他們的套路,所以當第四位賈浩仁扛著馬刀上場的時候,已經很少有人上當再繼續(xù)下注了。更有人開始賭賈浩仁在第幾局下場,賠率不再是一賠零點幾而是恐怖的一賠十,畢竟十場中有一場會敗下來,區(qū)別是第一場還是第十場而已??上藗儾恢赖氖牵_設賈浩仁第幾局下場的賭局也是那個呲牙漢子開的,所以賈浩仁華麗麗的贏了十場成功晉級。
這讓不少人心痛到不能自已,場上打得熱火朝天,場下喊得撕心裂肺。李遠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弟弟,古人云十賭九騙,天下有誰是靠賭發(fā)家致富的?他們走上賭場的時候沒人逼她們,下注的時候他們就應該做好接受賭輸的準備?!迸赃叺幕ㄅ螺p輕靠近李遠致耳邊說道。
這讓旁邊剛下場,意氣風發(fā)的“壞人”兄狼嚎不已,沒天理啊。
李遠致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他沒有同情,只是覺得這樣做會不會太狠了。
花弄月也是參加了賭局的,設莊做賭是需要資本的,所以本錢都是幾位湊起來的,但是李遠致沒有啊,所以李遠致那份是花弄月給的,當時看的封天行都說話一股酸味。
不得不說那呲牙漢子的賺錢本事是真的高,他盡管調高了第幾場下場的賠率,但是也怕人們在市場中壓注等同,那么就算是其中一場輸了,其他九場贏了也最多是不贏不輸的局面,所以他將賭輸贏的賠率也調了上來,總有人想著一夜暴富,總有人想要不勞而獲,所以兩場賭局對沖,其中可操控的空間就大了很多。畢竟要輸要贏還是第幾場輸都在自己手中,通過數據的測算,從那邊輸點小錢卻在那邊賺的更多。
總有人經不住高額賠率的誘惑,總有人輸了想要回本,結果傾家蕩產,這就是賭博!沒有理由!
但是就在一行人賺錢賺到手軟的時候,一個對頭突然出現了,正是魔族七皇子劉井,雖然不知道第二場賭局是誰所設,但是以他的性子,當初封天行和他對著干就是死仇,不可解所以他利用關系竟然在其中一場讓自己對上了星爺,星爺更是灑脫,輸贏算什么嘛!明知打不過還上去干什么,找死嗎。直接認輸了。但是劉井在自己身上下了大注,但是那呲牙漢子竟然提前覺察危機,將賠率調低不少,所以也就是一把小虧,也不是太慘,畢竟七皇子也只是下注十萬中品靈石,一比一的賠率也才輸了十萬而已,并沒有傷筋動骨。
這只是一個插曲,但是讓十三太保和魔族的仇恨更加深了。
很快輪到花弄月上場,他看了一眼呲牙漢子,呲牙漢子點點頭,暴露的大呲牙在嘴唇外有點晃眼睛。李遠致也向花弄月伸出大拇指,示意加油。
沒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花弄月說了自己不能輸,所以這句賭注的賠率和節(jié)奏都要變一下。沒錯,這呲牙漢子真的是賭注開盤一條龍服務,人群中不少托和輿論都是他的人在引導,就連精于生意的元繼祖都自愧不如。
索性花弄月的比斗并沒有遇見像星爺那樣的意外,所以很順利的贏了,眾人也終于到了坐地分贓的時候,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發(fā)財的喜悅,張君止和賈浩仁除外,他們的笑實在是太猥瑣,太下流,簡直辣眼睛。
一群人帶著漢子走向隱蔽的屋子,漢子依舊一臉輕松,絲毫不害怕自己只是一個蓮臺境會不會被這十幾個小土匪打劫了。
進了屋,各自落座,李遠致看著氣定神閑的漢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
“罪兄,現在該是兌現我們的約定的時候了,還請取出靈石來。”元繼祖笑呵呵的看著這個自稱罪無的呲牙漢子。
“靈石?什么靈石?”罪無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在座的眾人。這下不止十三太保傻眼,就連花弄月都覺得有些好笑。
“呵呵,罪兄說笑了,難道覺得我十三太保的名聲是唬人的不成?”封天行并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個姓罪的有幾分膽色,就是蠢了點。難道一個蓮臺就有膽量面對十幾位蓮臺了?
“當然不是,我不是吹噓,我只是教給在座的小娃娃一個道理,不要輕易和陌生人說話,尤其是和陌生人做生意,這可是真理哦。”說著他的身形竟然開始變得虛無縹緲起來,眼睜睜的在眾人眼前化作一縷煙。
花弄月一掌打去,只是打在空中。
“錢財本事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乃萬惡之源,今日老道舍了自身壽命代替諸位小朋友收了這罪無可恕之物,諸位切莫言謝。”空中只有一個縹緲的聲音回蕩。
“媽的,上當了,這是傀儡還是替身術?竟然將我們都騙過去了。”就連老實的阿龍都被氣壞了,這漢子卷走的可不止贏得錢還有他們的本錢!
十幾人一時被氣的七竅生煙,就連花弄月都不說話了。
“回演武場,他身邊的人不可能都有他那樣的本事脫身?!痹^祖鐵青著臉,冷靜分析。事實上他快氣死了,終日玩鷹被啄了眼不說還在眾兄弟面前丟了臉,我北洲第一“敗家子”受不了這個氣!
“走”封天行言簡意賅。眾人立馬起身出門而去。
到了演武場,場上依舊人山人海,開盤坐莊的人依舊不少,但是沒有一個身影是他們熟悉的!
眾人氣急,當街而立,元繼祖臉上陰沉的幾乎能擠出水來。
就在眾人生氣的時候,一個新開的賭檔邊上,一個賣力鼓吹一個即將上場的戰(zhàn)士的老頭子引起了李遠致的注意,因為在他眼中又出現了之前那個呲牙漢子罪無同樣的感覺,感覺那老頭子好像在一瞬間換了個人一般。李遠致默默記住這種感覺,沒有聲張,只是拉著生氣的眾人回了酒店?;氐骄频瓯娙酥比氯轮缌四沁谘罎h子,老呲花,現在他們都知道那漢子肯定連姓名都是假的。
元繼祖更是一言不發(fā)的回了自己屋,封天行也無可奈何。剩下的人喝悶酒去了。
花弄月跟著李遠致到了石老三的屋子。
“三叔,能聯(lián)系到驚天叔叔嗎?”因為小黑子在石老三這邊的原因,而且李遠致也需要通過石驚天聯(lián)系老黑子!
“自然可以,不知道李公子可是要現在就聯(lián)系族長?”石老三自然不會拒絕李遠致。
石老三拿出一塊玉佩交給李遠致,然后一雙碩大的眼睛像銅鈴一樣瞪著李遠致。
“完了?”李遠致一臉懵。
“嗯,完了。”石老三也傻傻的看著李遠致,
旁邊一直沉默的花弄月難受的扶額,這倆人,這交流方式,真叫人無語。只見花弄月長袖一揮,一道靈氣打入玉佩,然后白色的玉佩開始閃爍青色的光輝。
李遠致疑惑的看向花弄月,又看向理所當然的石老三。隨后花弄月解釋道:“這是傳音玉佩?!被ㄅ略谕馊嗣媲坝肋h是惜字如金,不假辭色的,李遠致終于明白為什么花弄月會有冰山的稱呼了。但是為什么花弄月會對自己與眾不同呢?難道和曼陀羅一樣別有目的?可是自己有什么可讓花弄月高看的?就憑一個猜測自己可能身份不簡單?但是在百圣城想找個身份簡單的反而更難吧。這讓李遠致留了個心眼,但是仍然不愿相信花弄月會騙自己。畢竟一個人有很多種偽裝方法,但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也可能是花弄月的演技太好自己沒有看穿或是自己太年輕?容不得李遠致多想,玉佩突然閃爍起來,族長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可以聽得見族長那邊很吵:“石老三,不是讓你保護那小兔崽了嗎?你又給老子闖禍了?”因為吵,所以族長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李遠致不由自主的后退幾步。
就連憨憨的石老三都摸著腦袋看了花弄月一眼嘿嘿一笑,有外人在呢,族長你倒是給我留點面子呀。
“趕緊說話,若是沒啥大事。老子拔了你的皮!”族長不知是和誰在爭執(zhí)呢,所以很著急的樣子。
“驚天叔叔?!崩钸h致雖然沒法接受如此狂躁的族長,但是還是喊出了口。
“咳……咳,是遠致啊,你找叔叔什么事呀?!敝宦犑@天突然咳了幾聲,聲音又變回了平時和李遠致說話的樣子,雖然聲音依舊很大,但是至少不是憤怒暴躁的樣子。而且明顯的那邊的聲音也小了不少,不只是被石驚天屏蔽了還是石驚天離開了吵鬧的地方尋了個清凈的地方。
“請問你可以聯(lián)系到我黑爺爺嗎?”李遠致直奔主題。
“怎么了,有人欺負你嗎?不用黑前輩出手,你告訴叔叔,我打的他他媽都不認識他!”石驚天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多大事,就是有些事問他。”李遠致連忙擺手,不愿意麻煩石驚天,畢竟他不是小黑子,還是和石驚天不是那么熟。盡管知道石驚天不會拒絕,但是小孩子心里受了委屈當然是向自己家大人傾訴了。
“好的,黑前輩就在屋里和人喝茶呢,我這就通知他,你現在在哪?”玉佩對面?zhèn)鱽硎@天的聲音,他果然走出了屋。
“我就在昨天住的客棧,三叔這邊?!崩钸h致忙到。
“三叔?”那邊傳來石驚天疑惑的聲音。
“嗯,就是石老三。”李遠致馬上補充道。
“哦~,他讓你叫的?他皮又癢了,等我回去收拾他?!蹦沁厒鱽硎@天冷冷的聲音。李遠致慌忙解釋,但是玉佩已經不閃爍了。
李遠致轉頭看著無辜的石老三,石老三只是覺得背后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