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亮如白晝的燭光之下,是美人魚歌劇院富麗堂皇的大廳,其四周的墻壁是使用鍍金的整片木板裝飾的,其上的掛毯是用絲絨流蘇做成的,與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燈群互相映襯的。
大廳門口的巨大屏風(fēng)正對著的是有些現(xiàn)代氣息的購票臺,有兩位俏麗的柜員服務(wù)著眾人。
大廳中是衣著鮮麗的男女們,或成群的站著,或慵懶的坐著,等待著下一劇場的到來。
“只有這四場了嗎?”
“是的,騎士老爺?!?p> 路西法和米琳亞娜看著節(jié)目單,五點之后一共還有四個場歌劇。
“想看哪一場呀,米琳亞娜。”
不知是那杯名為綠妖精果酒的原因,少女小臉泛著迷人的酒紅色。
“《男爵夫人與自由》可以嗎?”少女抬著頭詢問著路西法。
“當(dāng)然可以?!?p> 俏麗的服務(wù)員拿著刻畫好的坐席圖讓路西法挑選著。
“四周圓形是精致的貴族包廂哦,騎士老爺。”柜員將比較合適的位置推薦給他。
能進入歌劇院大廳大都是新貴族的子女,自然不會吝嗇歌劇票的錢,而身穿騎士服且有著沉穩(wěn)氣質(zhì)的路西法,顯然是她們大力推薦的對象。
“嗯,要左邊那個?!甭肺鞣ㄖ钢f著。
“要是領(lǐng)著多蘿西婭和南希、海蒂她們來,感覺這個劇院的頂棚都要塌了。”路西法收好兩張歌劇票后,還不忘吐槽多蘿西婭。
路西法覺得米琳亞娜選的應(yīng)該是場歌舞劇,居然有這一個半小時的市場,憑著路西法對自己欣賞水平的自我評價,他肯定要中途睡過去的。
其實白銀城的哈徽茵人,除了底層的勞力,在其他的地方是十分罕見,此時在這個大廳內(nèi),秀美的米琳亞娜也在吸引著不少人的注視。
好在米琳亞娜選的劇場時間靠前,兩人都沒有找位置做,很快排隊就進入了第三大廳。
路西法覺得現(xiàn)在行動十分熟悉,有著前世去電影院低著頭找位置的感覺
“哇,好漂亮。”
隨著米琳亞娜的感嘆,路西法將包廂的門關(guān)上,就像柜員所介紹的那樣,是一個兩人包廂,前方就像窗戶一樣,正好可以看到舞臺的畫面。
米琳亞娜挑了個靠里面的位置坐下后,就像打開禮物一樣,迫不及待打開她那塊包好的奶油蛋糕。
不久后,大廳的燈光都聚集在華麗寬闊的舞臺上,階梯型座位上的男女們也被逐漸拉開的紅布吸引。
一位穿著紅色衣裙的貴族婦女坐在高背椅上,對著鏡子正在化著妝,說著一些幽怨的獨白。
路西法瞥了一眼,看不出哪里有意思來,但大廳內(nèi)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紅衣貴婦身上,小狐貍也停止了享用美食的蛋糕,將目光看向前方,是不是喝上一口杯子里的果酒。
不會吧。
路西法暗嘆道,剛將目光再次投向舞臺,一位穿著騎士服的男人就單膝跪地在貴婦面前,兩人說著濃情蜜語,騎士手中還拿著一朵玫瑰花。
路西法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結(jié)果舞臺上兩個演員借著錯位印在了一起。
尺度這么大的嗎?
米琳亞娜看著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海蒂說的是真的,騎士小說寫的也是真的,這小狐貍腦袋里唯一的想法。
舞臺上的畫面,每時每刻都在吸引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舞臺上,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騎士慌忙的躲進一旁的道具衣柜里,醉醺醺的男爵進入了場地。
之后就是醉醺醺的男爵無理取鬧,烘托著男爵夫人的可憐現(xiàn)狀。
低俗。
沒有任何鑒賞水平的路西法評論著,而身旁的米琳亞娜已經(jīng)淚光閃閃了,顯然是男爵夫人悲慘撥動了她的心弦。
路西法聞著身旁夾雜著果酒香味的少女清香,內(nèi)心已經(jīng)平靜的心,泛起了漣漪。
波紋一圈圈的擴大著,路西法昏昏欲睡的心又開始異樣的跳動了起來,身旁安穩(wěn)隱蔽的環(huán)境就如壓垮他內(nèi)心冷靜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狠狠的喝了手中的檸檬紅姜茶,手已經(jīng)放在米琳亞娜身旁的座椅上了,而狐耳少女正在聚精會神看著男爵和他夫人的爭吵。
米琳亞娜身體一顫,就像是被掐住了命脈,耳朵上正在被一只溫?zé)岬妮p輕的揉捏著,有規(guī)律且輕柔的捋著她耳尖上細長的絨毛。
這讓米琳亞娜又一次想起了和海蒂在被子里私語,小小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動了起來,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舞臺上醉熏的男爵已經(jīng)昏昏睡去,騎士扮演者從道具衣柜里走了出來,兩人又是一陣錯位。
舞臺上的畫面如火星一般,讓喊著低俗的路西法有些受影響。
他能感覺到臂彎處少女熟悉的溫?zé)?,夾雜果酒體香就像催化劑一般,路西法決定更進一步,他的右手放在少女的瘦弱的肩頭,微微用力,少女的驚呼一聲。一具溫?zé)岬哪芰?,就落在了路西法的胸膛上?p> 異香噴涌著進入了路西法的體內(nèi),本來泛起漣漪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變的驚濤駭浪。
眼光下的少女微微的低著頭,爬滿紅云的臉蛋倚在路西法的胸膛上,少女的右耳就在路西法的嘴角邊。
路西法用嘴唇輕輕的觸碰著,感受著細長而松軟的絨毛從嘴唇上劃過,如在馬車上的想法如出一轍,咬下去會怎樣呢。
舞臺上那位騎士已經(jīng)依依不舍的和男爵夫人離別。
他能感覺胸膛上另一人的溫?zé)岷托奶?,心頭有些異癢,就像數(shù)不清的螞蟻在啃咬,每一絲顫動卻又是那樣令人愿意去回味,如下雨天的傘下,如觸碰在一起的指間又閃電般的縮回,如朦朧的路燈下期待著沒有盡頭的路。
路西法想靜靜的摟著狐耳少女,細細體味這讓人說清道不明的感覺,但無恥的內(nèi)心又不愿與止步于此,他想知道咬下去的感覺,想知道少女的雪白松軟的尾巴藏在哪里,想知道長襪上的溫度。
狐耳少女無意中從嘴唇中吐出溫?zé)岬碾硽?,就是最好的催化劑,不斷催化著腺體產(chǎn)生著那女巫種下的詛咒,讓路西法搖擺不定的內(nèi)心終于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