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碗筷清洗干凈之后,就到顏墨的屋子里去了。
顏墨從柜中拿出那個檀木盒,將盒交到樓惜手中,輕聲說道:“這是我那日我為你畫的丹青,你明日也一起帶走吧?!?p> 樓惜將畫收好,從衣袖中拿出《琴賦》,將書放到桌上,開口說道:“墨哥哥,這書還你?!?p> 顏墨看著那本古書,輕聲說道:“這書對你彈琴有幫助,你也帶走吧?!?p> 樓惜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了,還是墨哥哥自己留下吧,墨哥哥如此喜愛這本書,雪韻不能帶走,以后出去了,我可以自己買一本?!?p> 顏墨將書收了起來,沒再說話。
第二天,雪韻天還沒亮就起身收拾衣物,熬了粥,為顏墨留了一些,自己也吃了些,才背著包袱走出了院子。
她最后一次回頭,看著這里的一切……這里的雪蘭花……這里的墨哥哥……
她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顏墨走到廚下,看見放在桌上的那盅清粥時,就知道她已經(jīng)離開了……
他只是喝了粥,就到山谷深處釆茶去了……
“零星哥哥,在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币链瓤粗舸糇谑肋叺难嗔阈牵_口說道。
燕零星回過神來,看著滿臉好奇的伊慈,開口說道:“小慈,你說小惜她是不是也該回來了……”
伊慈坐到他旁邊,輕聲說道:“零星哥哥,再等等吧,學(xué)琴哪能這么快呢……”
燕零星沉思了很久才開口說道:“我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小惜為什么要和墨叔叔學(xué)琴……我記得以前皇上讓小惜學(xué)琴,小惜不學(xué),皇上問她為什么,小惜說她不喜歡琴,學(xué)了琴又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只有習(xí)武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所以后來,皇上才會讓她到歷山去習(xí)武?!?p> 伊慈想了想,低聲說道:“可能是因為小惜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看著墨叔叔彈琴,所以才想學(xué)的?!?p> 燕零星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可能是這樣吧……”
“小慈,你過來,爺爺有事要告訴你?!苯湔驹谖蓍T口,看著伊慈大聲叫道。
伊慈站起身,向江之落回道:“爺爺,我馬上就過來?!?p> “零星哥哥,爺爺叫我有事,我就先過去了?!币链认蜓嗔阈钦f道。
燕零星抬頭看著伊慈說道:“嗯,你去吧?!?p> 伊慈快步走到江之落屋里,看著江之落問道:“爺爺,你有什么事要告訴小慈?”
江之落轉(zhuǎn)身向伊慈說道:“小慈,你去把爺爺要用的藥都包好,明日爺爺就帶著出門。”
“啊……爺爺,你怎么這么快就要出門了?”伊慈有些詫異的問道。
江之落開口說道:“這次為了治小惜的眼睛,爺爺已經(jīng)耽擱了時日,明日是一定要走的?!?p> 伊慈知道江之落,他決定的事,是沒人能改變的。
所以她只能乖乖的到藥屋把江之落要用的藥都包好。
燕零星看著從藥屋出來的伊慈,開口問道:“小慈,江爺爺他說什么?”
伊慈向燕零星走過去,開口說道:“爺爺說他明日就要出谷去了,讓我將他要的藥都包好,明日他帶走。”
燕零星開口說道:“怎么江爺爺忽然就要走呢?江爺爺他年紀這么大了,一個人在外面身子骨能行嗎?”
伊慈微微輕嘆道:“爺爺他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外面懸壺濟世,他說這是他此生的夙愿,所以爹爹也沒有說什么……”
燕零星感慨道:“江爺爺才是真正的醫(yī)者……”語氣中滿是敬意。
“爹爹也說我們只能算是大夫,而只有爺爺才能稱得上是醫(yī)者?!币链容p聲說道。
說了一會兒話,伊慈就回屋了,燕零星也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江之落就背著包袱,帶著伊慈為他包好的藥,離開了落花谷。
江之落離開落花谷沒多久,樓惜就趕到了落花谷。
樓惜走到燕零星的屋外,開口說道:“零星,我回來了?!?p> 正在收拾衣物的燕零星聽到樓惜的聲音,放下衣物,去開屋門。
樓惜靜靜地站在清晨的陽光下,凝視著他……
燕零星走過去,輕輕將她帶入懷中,抱著她輕聲說道:“小惜,你終于回來了?!?p> 樓惜有些遲疑地伸手,回抱著他,開口輕聲說道:“一學(xué)完琴,我就趕過來了,零星,你趕緊收拾衣物,我們即刻就回去吧?!?p> 燕零星放開樓惜,微微點了點頭,就拉著樓惜的手回到屋子里,將衣物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