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坐下,對燕零星說道:“零星,你告訴我這太子殿的事吧……”
燕零星微微點頭,坐在她對面,說道:“你七歲那年,皇上就立你為儲君了,當(dāng)時朝上所有的大臣都反對,說我召南從沒有過女子為儲君的先例,皇上說既然沒有女子為儲君那就更名君儲,賜住太子殿,雖然當(dāng)時眾位大臣都不服,但是皇上堅持,所以他們也只好作罷,但是從心底里是不認(rèn)同你這個君儲的。”
樓惜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是啊,我也是前所未見啊……君儲……太子……”
燕零星繼續(xù)說道:“那時你雖然才七歲,但是卻可以幫著皇上處理一些政事了,當(dāng)時大臣們看見你如此小小年紀(jì)就這般才能,就從心底里慢慢認(rèn)同你作為君儲的身份了,你八歲那年,忽然告訴皇上要去習(xí)武……然后……”
燕零星花了一晚上,才將樓惜在太子殿的事大概講完了……
又花了兩個夜晚,將她在歷山的待的那九年也告訴了她……
樓惜白日上朝,幫著樓蘭處理一些政事,處理完政事,會花上半個時辰練琴。
晚上就聽燕零星講她以前的往事……
漸漸地,樓惜她習(xí)慣了這種生活,而且從心底知道她是本該過這種生活……這是她的宿命……她永遠(yuǎn)也無法改變的宿命……
明日就是百日之期了,她躺在床塌上,想著明日一早起來,她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
她白日處理政事跟累,所以她很快就睡著了……
夢中,她是七八歲的模樣,她迷迷糊糊的走在宮中……
經(jīng)過一處殿院時,她忽然聽到有幾個宮女在竊竊私語……
她停了下來,躲在殿院的角落中聽著她們的對話。
“冬梅,昨日太醫(yī)院的小西子因為有事,所以讓我替他到御書房給皇上送藥,我將藥送到御書房看見皇上消瘦了許多,臉也很是蒼白……我記得以前在后殿當(dāng)差的時候,皇上那時可不是這樣……那時的皇上那么俊朗,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病殃殃的……”
“秋菊,可不是嘛,以前的皇上身體可好了……哎……要不是當(dāng)年……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冬梅,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這些年來宮中沒人再提過以前的事,以前我問當(dāng)年在宮中方差的宮女姐姐,她們也不說……”
“我也是聽幾個宮女姐姐悄悄說起以前的事……她們說八年前青帝顏墨設(shè)計陷害了皇上,讓皇上被兩位朝中大臣挑斷了手腳筋……而且還讓皇上在刑房受了我召南的十大酷刑,聽她們說當(dāng)時皇上被折磨得脫了骨形,就差點薨了,還好后來被神醫(yī)江尋花救走了……后來還聽她們說以前皇上很愛皇后娘娘,獨寵娘娘一人,后來青帝也將皇后搶走了,逼著皇后娘娘和他成親,在成親那天晚上,皇后娘娘服毒自盡了……”
”冬梅,那個顏墨怎么這么可惡啊……皇上那么好的人……他怎么能這么對待皇上……“
樓惜聽了她們的話,睜開了眼……
顏墨……顏墨……
那種刻骨之恨蔓延到她的全身……
此生我樓惜定不放過你……
樓惜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凜然之氣……又回來了……
那是一種王者之氣……這個世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女子有了……
樓惜她什么都想起來,她重傷之前的事……她也想起來了……
她今晨到御書房告訴樓蘭,她今日有些事要出宮一趟。
樓蘭沒有再問,只是告訴她,早些回宮。
樓惜騎著馬,快奔到城外的一處山谷。
谷中的桃花已經(jīng)謝了,樹枝上只剩下綠葉。
她看著谷中的一切……冷然一笑……
她快步走進(jìn)一間屋中,只是一眨眼地功夫,地上就跪滿了紅衣女子。
“宮主——”跪在地上的女子齊聲回道。
樓惜微微坐下,低眸看著那些女子,過了很久才沉聲說道:“我不在的這三個月,宮中可還好?”
跪在最前面的紅衣女子抬眼看著樓惜回道:“啟稟宮主,宮中一切都還好?!?p> 樓惜微微點了點頭,低聲問道:“怎么沒看見青依?”
紅衣女子回道:“今日屬下也沒見到她,該是有任務(wù),出去了吧?!?p> “誰說我出去了——”一個紅衣女子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樓惜抬眼看著她,冷聲說道:“那本宮主召喚,為何不來?”
女子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開口說道:“血玫宮的宮規(guī)是如果三個月宮主不出現(xiàn)在宮中,那就不再是我血玫宮的宮主。你消失了三個月,已經(jīng)不是我血玫宮的宮主了。”
“嵐姐姐,她已經(jīng)不是宮主了,所以你們也不用跪了——”女子低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說道。
樓惜凜然的看著那個叫青依的女子,緩緩地開口說道:“青依,本宮主現(xiàn)在不是血玫宮的宮主,那是不是你是?”
青依開口說道:“當(dāng)然不是我,依我血玫宮的宮規(guī),是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