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魚臉上緋紅,說著就要拿小錘錘捶蕭云墨的胸口,蕭云墨抓住蘭魚的手腕“乖,吃點不要餓著肚子?!?p> 兩個人坐在船頭,蘭魚靠著蕭云墨的肩膀,嘴巴里塞的滿滿的,糕點的碎渣在蘭魚開口說話的時候噴的蕭云墨一身,他笑著拿手帕替她擦掉嘴角的渣渣,蘭魚開心的晃蕩著雙腳,突然眉頭緊蹙,困惑著“小師叔,你看對面的船上是不是著火了?”
蕭云墨微微瞇起眼睛,許久道“可能是江匪,快去通知其他人,把燈全部滅掉,保持鎮(zhèn)定不要慌。”
蘭魚跌跌撞撞的坐起來,提起裙子就向船倉跑,一邊跑一邊喊“有江匪,大家把燈滅掉,保持鎮(zhèn)定不要慌?!?p> 船倉內(nèi)的人該吃吃該喝喝,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這個小丫頭片子,蘭魚看見覃宇在喝茶直接奪過他的杯子用力一摔,大吼“各位,不相信我說的話沒有關系,你們出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p> 覃宇眉頭微微皺起,看見蘭魚額頭上細細碎碎的汗珠,問道“江匪?可是到了藍州地界?”
“不知道,話已經(jīng)帶到了,我小沙叔還在外面呢?!闭f完撒腳丫子就往外面跑,船倉的人才陷入恐慌,一白發(fā)老者,緊張兮兮“藍州江匪橫行霸道,官府都不敢管,今個這船去姑蘇怎會走這條道,我還擠破頭進來?!?p> “是啊,我可是花了高價進來的,我那錢都白瞎了?!?p> 清荷從船倉的閣間撫了撫發(fā)髻,整理了一下衣服,扭動著腰緩緩走出來,身后跟著嵐生,他還是一抹紅衣,披頭散發(fā)的,手里面拿著酒,神情恍惚。
清荷緩緩走到船倉中間,嫵媚笑著“各位不要怕,他們求的就是財,不會殺人的?!?p> 玄燭戴著帷帽,淡定自如喝著茶,周圍人聲鼎沸,他們討論著江匪的事情,嵐生只好微笑,目光深遠,要不是清荷有辦法救如兒,他怎會把玄燭和蘭魚推向這爛泥之中,讓他們臟了身,深陷其中。
船倉外,蕭云墨以一敵十,孤立無援,本來不殺人的江匪開始大開殺戒,蘭魚一邊擔心著蕭云墨,一邊把受傷的人拉進船倉內(nèi),臉上有血漬,雙眼微微發(fā)紅,微風徐徐吹過她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她站在船倉門口,身影孤傲,桀驁不馴道“夜雖然是涼的,身心卻是熱的,你們不值得小師叔救?!?p> 清荷輕喊道“小娘子的夫君可是在外面?該不會是他惹怒了江匪,他們才會大開殺戒吧?!?p> 人群一些鐵憨憨,立馬就指著蘭魚罵,說著一些難聽的話,可是腳步從未移動過。
蘭魚不說話,冷哼一聲,月光照耀她的側(cè)臉,讓她散發(fā)著寒光“大才女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顛倒黑白的能力也很強,與你們這些人多說無益?!彼焖俣鹊今畹纳磉叄纬鰟?,看了一眼他,連嘲諷的話都沒有說,可是她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蘭姑娘…我…”
“不用多說。”蘭魚拿著劍反手吃了一顆藥丸,經(jīng)過玄燭的身邊,他明顯感覺蘭魚有很深厚的內(nèi)力,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他站起來拉住蘭魚“你瘋了?竟然吃內(nèi)力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