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焙跐h子站了起來,“你們?。?zhǔn)備背一輩子的黑鍋??”
“我……”燕公子不知道要說什么。
“以后估計還要來買藥,沒想到我黑老大也成為了窮苦的武者?!辫F黑說著已經(jīng)出門去了。
“你還沒給錢!”燕公子有點無語的看著鐵黑消失的門口。
算了,下回問他要吧。他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柜臺。
正午的回春堂客人不多,他喜歡這段時間,安靜的氛圍有利于他思考人生。
然而今天的客人似乎有點多,店門口的簾子又被掀了起來。
這回進(jìn)來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看著這個女孩燕公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他直覺的渾身的淤青開始集體抽搐,連胭脂粉底都掩飾不了。
“哼,還涂胭脂粉底?不要臉?!贝簨煽戳搜刍鴿鈯y的燕公子,鄙夷的眼神毫不吝嗇。
“我……”這還不是被你逼的?你讓我青一塊紫一塊的怎么開店??
“好了,燕兄。”有一個人從簾子外進(jìn)來了,“我們談?wù)務(wù)掳桑 ?p> “嗯,好的?!毖喙又挥X得進(jìn)來的少年有點不凡,“喝茶嗎?”
這就搞定了春嬌姐?神啊,請務(wù)必把這個辦法交給我們?nèi)齻€,我們四公子可是同進(jìn)退的??!
“不了,還記得上回你跟我說的奇藥嗎?”沐澤臉上是不耐煩的神色,似乎想要盡快說完,然后離開這個地方。
至于春嬌還站在門口,她把玩著之前逛街時買的發(fā)簪。
what?并沒有想象中的擁抱,語氣也顯得冰冷。所以沐小子你是徹底投靠敵人了?
還有什么奇藥?你是要那種床上用的?沒想到你和春嬌姐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四人中的第一個居然是你!不過年紀(jì)輕輕的怎么就……
“這是藥方,你看看。”沐澤打斷了燕公子的胡思亂想,也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
燕公子只見一張泛黃的羊皮紙遞了過來,這時候沐澤完全背對著春嬌。
沐澤的眼睛似乎突然活躍了起來,對著燕公子瘋狂暗示。
燕公子愣了一下,接過羊皮紙。
“好的藥方先放這,我研究研究?!毖喙拥恼Z氣剎那間變得極其冰冷,“回春堂地小,容不下二位大神,請走吧?!?p> “……”你倒是挺入戲,不過也好讓春嬌看著他們鬧翻,這樣降低她的警惕性。
“那好,利潤我們要五層?!便鍧衫浜咭宦?。
“那也得到研究完了再說。”燕公子十分配合,“啊……”
下一刻,我們的男演員燕公子臉上多了只鞋印。
“拽什么拽?我們少爺找你合作那是看的起你,什么態(tài)度??!”春嬌站在門口似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樣。
“哼!”沐澤轉(zhuǎn)身離開了,春嬌隨著一起離開了。
這回裝的真開心,還有人配合,感覺爽爽的。
看著身后的春嬌,沐澤豎起了大拇指。
“春嬌姐,你真棒!”
“那是當(dāng)然的。”
春嬌一蹦一跳的,嘴里含著新買的糖葫蘆。
……
至于回春堂中的燕公子都要哭暈在廁所里了,為什么同樣是演員,待遇會這么的差?
無語的他洗了吧臉,上了點藥然后看著桌上的羊皮紙發(fā)呆。
這個應(yīng)該是挺重要的東西。沐小子到底要傳遞什么?難道他沒有失憶!他可是唯一了解事情真相的人。
燕公子越想越有可能,但是那股勢力太過強大了?所以他不能說說出來,于是就有了送藥方這出戲碼?
這卷羊皮紙也許就記載著他知道的一切,燕公子顫抖的拿起了羊皮紙,懷著激動的心情展開了它,他們就要沉冤得雪了嗎?
“啪!”
下一刻,那卷羊皮卷被摔在了地上,只見上面是五個丑陋的大字——子時來我家。
?。?@&……燕公子把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臟話都罵了一遍,你費勁心思送過來的就是這個玩意??
不一定,難道有些事情要當(dāng)面才能解釋清楚??
靜心,靜心!燕公子將自己浮躁的心安撫下來了。
所以沐澤才會喊他過去,其實這個辦法也是可以的,畢竟都是紅塵境的人,有內(nèi)應(yīng)翻個圍墻沒什么。
燕公子的眼中閃爍著強烈的光芒,就如鐵黑說的沒錯他們不能背一輩子的黑鍋,他們需要真相。
……
夜已經(jīng)深了,本來當(dāng)空的月亮被烏云籠罩著,古時候這時候出沒的不是賊就是不快,又或者是有著某些秘密的人。
沐澤坐在院子里,他已經(jīng)支開了侍從,他這個大少爺也就只有這點用處了。
點著燭火,在閱讀著自己的武典,心火本源卡在晉級本源的路上,似乎需要一個契機。這時候拼命修煉心火本源是不明智的,他需要進(jìn)行下一個本源的修煉。
他已經(jīng)決定自己的第二個本源就是木行的了。木可生火,武典中也有五行相輔的講解。在火行拳中加入木行的能量,可以大大增強火行的威力。
正看得起勁,沐澤只覺得一道黑影閃過,桌上的酒少了一瓶。
“來了嗎?”沐澤收起武典站了起來。
“我們意氣風(fēng)發(fā)過。”一個沉悶的聲音從假山上傳來,沒有人會將這個黑影和一直嬉皮笑臉的燕公子聯(lián)系在一起。
“我們曾昂首挺胸過?!币话颜凵日归_了,唐寅就坐在圓桌的對面。
“我們也曾活的真實。”鐵富喝著酒,這個鐵打的漢子身上有一股悲傷。
“但現(xiàn)在,我們擁有的只有恥辱?!毖喙幼吡诉^來。
“我們面對的唯有鄙夷。”唐寅冷哼一聲。
“如今的我們活在夢里,那天過后,我們只覺得一切都像一個夢。”鐵富慘笑著。
“我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們做了什么,只有如山的鐵證指著我們。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
“有一個人,他可能是唯一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人,但是他不說。他只是安慰我們,他似乎不在意背負(fù)的一切?!?p> “我們的家族抹平了一切,我們似乎不需要付出任何的責(zé)任。而我們被判定的罪責(zé)已經(jīng)足夠?qū)⑽覀冡斣诔菈ι??!?p> “今天很高興,你要我們來找你,我們知道你也許沒有失憶。當(dāng)年的幕后絕對有著一只黑手,但是你害怕對嗎?我們不會怪你,現(xiàn)在我們來了,你能告訴我們真相嗎?”
燕公子的眼神里似乎有一只野獸,他們的眼睛里都有一只野獸。似乎只要釋放出來,就會毀滅整個世界。
看著面前的三個人,沐澤心里不由得發(fā)苦。他只是想要問一問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他們似乎腦補了什么奇怪的東西,然后來了這么一出?,F(xiàn)在讓他怎么開口??!
沐澤掙扎著,聽他們的語氣,其實知道的最清楚的應(yīng)該就是沐澤自己,可惜他根本不是沐澤,所以他沒有辦法告訴他們一切。
可是,他有辦法,只有那個辦法了。
“我……我的確失憶了!”沐澤的話如一把巨錘敲打在三人的心上,人生的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但我要找到當(dāng)年的真相!”沐擇目光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