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時光終是讓人昏昏欲睡,這時候的山林顯得極為安靜,連鳥叫聲都幾乎聽不見了。
沐澤四人已經(jīng)接近了他們的目標(biāo),那是一座十分破舊的廟?;蛘呶覀兎Q之為廢墟更為合適,但是從那方園數(shù)千米的斷垣殘壁中,人們似乎可以看出它曾經(jīng)的輝煌。
更讓沐澤震驚的是這里離蘭家村很近,真的很近,他們只要步行半小時就能到蘭家村了。
“就是這里??”沐澤看著面色復(fù)雜的三人問道。
“沒錯?!辫F富點了點頭,“這座廟正好位于官道附近,當(dāng)初我們就是在官道附近被發(fā)現(xiàn)的?!?p> 沐澤也沒再說什么,他走進了廢墟,希望這里有什么有用的東西吧。
步入斷垣殘壁中,沐澤只覺得身體一涼,這里的一切都顯得陰森起來了。
幾位大哥當(dāng)初可真是好興致,竟然選擇這種地方。想著他瞟了三位公子一眼,只見他們的臉色并不好。
“這里一直這么陰森嗎?”
沐澤的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有,之前其實挺正常的。”唐寅搖了搖頭,“可能有什么邪祟在這里安家了,大家小心。”
聽到這里幾人都睜大了眼睛小心的警戒著四周,經(jīng)過之前幾次的驚嚇,他們覺得一定要倍加小心。
“呼呼呼!”似乎有陰風(fēng)吹過,即便是午后的陽光似乎也不能帶給他們溫暖。
“鬼可以在白天出來??”沐澤咽了口口水,他覺得既然這個世界有妖,那么鬼怪應(yīng)該也是不缺的。
“這世間無鬼?!碧埔鷵u了搖頭,“自從陰陽二國成立后,他們的使者就活躍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他們牽引著那些成為鬼的人前往鬼國,從此世間無鬼?!?p> “沒人知道陰陽二國在那里,也沒人看見過使者,但是當(dāng)今世上沒有惡鬼是真的。”
聽了唐寅的述說,沐澤有點迷糊,還有一個鬼國??這個世界似乎有點意思?。∈遣皇钦业焦韲湍苷一厥攀赖挠H人?
空氣似乎越來越冷了,沐澤呼出的氣都已經(jīng)化為白霧了。
燕公子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沐澤。
沐澤搖了搖頭,他知道幾人在問他有關(guān)妖獸威壓感應(yīng)的事情,但是他并沒有什么感覺。
這里的一切都預(yù)示著有不尋常的事物存在,但是他們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
也許他們已經(jīng)上了某一位的食譜吧,畢竟下午茶時間到了,他們就是精致的妖物都值得擁有的小餅干。
幾人已經(jīng)慢慢的在往外退,這時候再留下來就顯得沒有必要,在人家的主場作戰(zhàn)永遠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空氣中薄薄的霧氣開始凝聚起來,空氣中似乎飄蕩起淡淡的血腥味,沐澤抬頭望去,天上的太陽已經(jīng)化為了冰藍色。
“我們走了多久?”唐寅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大概有十分鐘了。”燕公子皺起了眉頭,他們沒有走的太深,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廢墟的范圍,但是這時候他們四周任然是斷垣殘壁。
“我們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鐵富看著四周熟悉的廢墟,“我已經(jīng)好幾次看見這只破瓦罐了?!?p> “看來這霧有迷幻的作用?!碧埔鷵u了搖頭,“我們要小心,不要分開,在這種霧中分開就碰不到一起了。”
“明白。”鐵富面色凝重,“不過沐澤呢?”
鐵富的話似乎點醒了他們,這時候他們身邊哪里還有沐澤的身影。
“哎,看來我們的處境不妙啊!”唐寅嘆了口氣。
“那得趕快找到那小子了?!?p> 燕公子挺著急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考慮自己的后半生。
“不用,我們先活下來才是關(guān)鍵。”唐寅看著面前的迷霧,霧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了,“那小子有福鼠在頭上,簡直鴻運高照,他走開了只能說我們危險了?!?p> 冷風(fēng)“呼呼”的吹著,霧氣開始快速了流動,風(fēng)化為一把把刀子割的三人隱隱作痛。他們眼前是一個白衣翩翩,披頭散發(fā),離地三尺的……女鬼!!
燕公子看向唐寅,眼神中是濃濃的不信任,你說世間無鬼的,結(jié)果呢?三秒不到就打臉,他們這就碰見一個。
唐寅沒有理會燕公子的眼神,他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的敵人,他只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
……
冰冷的迷霧中,沐澤愣愣的待在原地,他怎么就抬頭看了眼太陽,三個人就不見了?
頂著福鼠的沐澤感覺自己萌萌噠,他摘下頭上的老鼠搖了搖,可是就是不見轉(zhuǎn)醒。這肥鼠已經(jīng)睡了老長時間了,現(xiàn)在想問個路都問不到。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沐澤把懶鼠丟回頭頂,既然弄不醒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他慢悠悠的走在這片迷霧之中,很快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廢墟似乎有點不一樣,他說不出來到底哪里不對勁,似乎更加的完整?。∷浀盟M來的時候這個廢墟似乎沒有這么完整,這里居然還搖搖欲墜的房屋??
雖然破舊了點,但是至少還能辨認(rèn)出屋子的樣子,沐澤小心翼翼的踏進所謂的屋子里,里面的一切幾乎都腐爛了,但是依稀可以從屋子中間的泥堆中辨認(rèn)出那曾是個雕像。
所謂的泥像最后的歸屬也無非就是一灘泥土罷了,受盡凡間香火,最后不過黃土一捧,沐澤是一個無神論者,他不會請求什么。
所謂的神明,只不過普通人心中的一種慰藉。沐澤環(huán)視了一周似乎沒有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他離開了這間屋子。
沐澤在迷霧中散著步,他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但是至少沒有來攻擊他,那么他就有時間在這里搜尋所謂的線索。
繞了一圈,他來到一間生前應(yīng)該很宏偉的大殿前,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里有東西。
他漸漸的靠近了這間破屋,但是空氣中的霧氣似乎開始和他開始作對,凌冽的寒氣在阻止他進入這里面。
越是這樣,沐澤就越要知道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他知道這樣的機會應(yīng)該并不多,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這里并不是之前他們位于的廢墟。
也許這回過后他就再也到不了這里了!
沐澤的眼神中似乎也有猛獸!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的面色有多么的恐怖,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凌冽的風(fēng)切割出一條又一條的血痕。
但是心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那是一團燃燒了多年的火,不甘與絕望的烈焰中燃燒出的是堅決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