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盈的生日宴在顧世硯名下的一座古堡舉行。
顧世硯化身古堡管家,陸千盈則化身為古堡女仆。
此時的古堡大廳只有他們兩人,因為賓客們都已經(jīng)按照各自邀請函上的內(nèi)容進了古堡不同的房間。
有些房間的夫人小姐正在喝下午茶,而有些房間里則進行著假面舞會。
這場生日宴與平時的宴會模式不同,它是一場游戲。
賓客們在房間里吃下第一口食物時便被賦予了不同身份同時擁有初始財富,他們之中有皇族,有貴族,也有異族,古堡里的每個角落或許藏著秘密,不滿意自己身份的人會有方法改變身份與財富。
而滿意自己身份的人玩耍就好了,還可以用財富去到布置成商鋪的房間買買買。
宴會開場十分鐘后,梁暖意和陸儀兒終于趕到,只不過被保安攔在院子門口。
“我們是陸銘業(yè)的妻女,為什么不可以進!”
梁暖意趾高氣昂地想硬闖。
保安無動于衷:“請出示邀請函?!?p> “我是陸千盈的父親也不讓進?她這是嫁出去就忘了自己是誰!”
低沉的聲音由遠及近,陸銘業(yè)闊步走來,渾身的怒意讓人不寒而栗。
保安不敢攔著,畢竟顧少交代的是梁暖意與陸儀兒不能進,并沒說起夫人的父親。
陸銘業(yè)進去了,梁暖意和陸儀兒還被攔在門外。
“銘業(yè)!”
“爸爸!”
“出示邀請函?!?p> 保安把人攔住,陸銘業(yè)頭也不回地進了花園,穿過小路便看見古堡入口。
“媽媽,爸爸怎么不帶我們進去?”
陸儀兒拼命搖晃著梁暖意手臂。
“他去罵陸千盈了,怕你媽媽嚇到?!?p> 梁暖意扯著嘴角勉強擠出笑容,然后暗自生氣,她那么費心地把人從國外叫回來,她竟然還是踏不進這道門。
陸銘業(yè)推開古堡厚重的門,里面似乎與外面是截然相反的時間。厚重的門關上,古堡大廳幽暗的燈光仿佛午夜。
顧世硯與陸千盈也去玩了,所以大廳空無一人。
陸銘業(yè)漫無目的地走上大廳其中一側的瘦長樓梯,經(jīng)過拐角時墻面忽然一動。
他嚇得往后倒退一步,墻面憑空開了一扇門。
是密道。
陸銘業(yè)走近,眸光猝不及防地撞上一位美人。
她一襲復古宮廷晚禮服,發(fā)飾華麗卻不及容貌的萬分之一,她美得驚心動魄拒人千里,矜貴而清冷。
陸銘業(yè)怔了怔,他知道她美得一眼萬年,從很早以前便知道,七年過去了,他們的女兒都長到傾國傾城的年紀,她還是沒有變化。
“好久不見?!?p> 洛若詩的聲線清冷遙遠。
陸銘業(yè)也冷淡疏離:“好久不見?!?p> 原本想要從密道出去,但陸銘業(yè)堵在那里,她不想與他擦肩而過,便提著華麗裙擺轉(zhuǎn)身原路返回。
密道里伸手不見五指。
“你跟著我做什么?”
走了一會兒,洛若詩問。
身后傳來漫不經(jīng)心的不答反問:“你在做什么?”
“玩游戲?!?p> 這三個字用她的聲音說出來,違和又可愛。
“什么游戲?”
“……”洛若詩忽然明白了什么,“盈兒沒有邀請你,我看你還是回去吧?!?p> “我女兒生日我還不能來了?”
洛若詩不再理他。
他們終于離開密道,來到一間貴族小姐的臥室。
陸銘業(yè)倚靠在墻邊看著洛若詩翻找首飾盒:“你要找什么?”
“線索?!?p> “長什么樣?”
大抵無聊,他蹲下來,準備搭把手。
“不知道?!?p> “……”
漫無目的地尋找了一會兒,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走進來的女人穿著樸素長裙。
她看見洛若詩和陸銘業(yè),馬上把脖子上一條珍珠項鏈摘下來遞給了洛若詩,然后又出去了。
“什么意思?這是線索?”
“不是,她大概以為我是公爵夫人,”見陸銘業(yè)滿眼疑惑,洛若詩只好解釋,“有一條游戲規(guī)則,把珠寶送給公爵夫人就會在一個小時之后獲得比原來更多的珠寶?!?p> 陸銘業(yè)總算不是一無所知了,參與的興趣也濃重了些:“那你什么身份?真的是公爵夫人?”
“不是,我是伯爵夫人的女仆?!?p> “盈兒怎么不給你一個好一點兒的身份?!?p> “她給了,我原本是血族女王,沒多久就被人用特殊道具換走了身份?!?p> “哦,”陸銘業(yè)笑了笑,“那你需要我,畢竟身邊有個公爵,會有更多人堅信你是公爵夫人?!?p> “隨便你?!?p> 沒有找到什么奇怪道具,洛若詩離開了這個房間,陸銘業(yè)仍跟在她身邊。
一路上洛若詩又收到許多珠寶。
陸銘業(yè)挑了挑眉:“我說得沒錯吧?!?p> 兩人經(jīng)過下午茶室。
“進去吧,反正那么多錢?!?p> 洛若詩拋了拋手中的珠寶,其實她是想看看他會拿到什么身份。
茶室里一位客人都沒有,兩人入座后,裝扮古怪的仆人給他們端上了看似美味的下午茶,還遞給洛若詩一只羽毛鋼筆和破舊卷軸。
洛若詩不疑,提筆簽了名字。
仆人收起卷軸,笑嘻嘻地倒了一杯紅茶。
洛若詩勾起精致杯耳喝了一口。
難喝。
陸銘業(yè)從她眉心中看出來了。
洛若詩剛想放下茶杯,手腕被仆人輕輕托住,他露出詭異一笑,拿出卷軸。
現(xiàn)在卷軸有字了,碰過的東西一定要吃掉。
“……”
陸千盈沒想過會坑到她媽么?洛若詩默默吐槽。
忽然指尖一輕,她抬眸,陸銘業(yè)奪走了她手中的茶杯。
他喝完了紅茶,雖然難喝,但身份是公爵。
“教堂在哪里?”
陸銘業(yè)問古怪仆人。
仆人笑嘻嘻地指著天花板,然后彎起拇指比了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