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書房內(nèi)。
“呼嚕呼?!?p> 邵鳴謙疲憊的摘下耳機,聽著旁邊縮成一團的達克萊伊傳來愜意的呼嚕聲,感覺困意如洪水般洶涌而來。
“邵老弟,一起去喝杯咖啡吧,順便吃點東西,一會我的助理就要來接我們了”
經(jīng)過一夜的奮戰(zhàn),陸文猷仍顯得精神奕奕,此刻也摘下耳機建議道。
“啥?接我們?去干什么”
“哈哈,你的記性不行啊,昨天說過了,我們要去劉濤市參加簽名會”
“哦”邵鳴謙用手用力擦著臉,待稍稍感覺精神了些后,打著哈欠問道:
“為啥要開車去?那得多久.....現(xiàn)在高鐵不是很快的嗎”
“哦....”受到邵鳴謙影響,陸文猷也打了個哈欠,道:
“這都是我的助理安排的,他說高鐵上人員混雜,太危險了,雖然開車慢了點,不過也安全點”
“屁,高鐵哪有開車危險,凈扯淡,你看我們這一晚上掃爆了多少輛車了”
陸文猷哈哈一笑道:“那倒也是”
邵鳴謙擺擺手道:“吃飯去吧,開車就開車吧,一會在車上睡會,咖啡就不喝了,影響睡眠質(zhì)量”
洗漱完,兩人搖擺著身子、打著哈欠下了樓,客廳中,小劉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茶水,見兩人從樓上下來,眼中有一絲疑惑的神色。
的確,兩人現(xiàn)在的樣子有些奇怪,看起來一副兩眼無神、手腳乏力的樣子,的確讓人懷疑。
這時張大媽見兩人下來,從廚房中端出了兩份精致的早餐,放在了桌上。
邵鳴謙謝過,坐在餐桌前猛吃起來。卻見陸文猷也在他對面坐下,開始吃起早點,一時有些疑惑道:
“猷蕫,你不是只在書房吃飯的嗎?”
“沒有啊”陸文猷搖頭道:“那只是在忙的時候,我一般早飯還是在客廳吃的”
張大媽在一旁笑道:“小陸通常一直在書房里忙工作,所以我都習慣把飯送過去了,在外面吃的時候還真挺少的,特別是在住院之前”
邵鳴謙張了張嘴,心想啥忙工作,明顯是在打游戲。
這時,樓梯上傳來達克萊伊不爽的叫聲。
“吃飯都不叫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說著,達克萊伊幾步從樓梯上躥了下來,也蹲在了一張椅子上,催促道:
“趕緊給老子上菜”
張大媽在一旁問道:“小邵,你這只貓是不是餓了,要給它弄點什么吃?”
邵鳴謙剛吃完東西,有些昏昏欲睡,隨意道:“就跟我們一樣就行了,麻煩您了”
“好嘞”
兩人一貓很快便吃完早飯,邵陸兩人相繼洗了個澡,門外,鳴笛聲響起,接他們的車到了。
此行開車的司機正是陸文猷的助理阿杰,三人一貓上了車,阿杰轉(zhuǎn)過頭沖兩個保鏢友好的笑了笑,客套了幾句。
小劉倒是一臉熱情的回應著,邵鳴謙卻提不起什么精神,隨意敷衍了幾句便慵懶的閉上眼當起了大爺。
阿杰看的微微皺眉,心想這難道不是保鏢而是陸總的客人?
可是.......不是說好的有兩個保鏢嗎?
......眼前這個大爺一般的人物怎么看也不像是個保鏢的樣子。
另外.....
這只貓是干什么的?
他疑惑的看向陸文猷,卻見他一上車也沒多廢話,跟那個青年一樣眼睛一閉不知道是睡覺還是在養(yǎng)神。
“.......”
阿杰搖搖頭,不再說話,專心開起了車。
劉濤市離他們所在的城市很有一段距離,中間還要穿過一個叫做驢城的地方。
路途不近,阿杰提前喝了兩杯咖啡,準備好了長期作戰(zhàn),估算著開得快的話下午就可以到。
邵鳴謙一閉上眼幾乎就開始處于半睡半醒間的狀態(tài)。
正睡著,他的眼前忽然有一道白光襲來,意識清醒了些許,他捂著略有些昏沉的腦袋坐了起來。
手上冰冷的觸感好似正提醒著他什么,他頓時警覺起來,緊了緊手上握著的槍。
他從一塊山巖后警覺的探出頭來,左右觀察了一下,見并沒有什么異常方才松了一口氣。
暗罵自己一聲怎么突然睡著了,他將落在地上的枯草編制的帽子重新戴回了頭上,趴回地上,目光似鷹隼般銳利的掃向山下。
這時,
一個黑色的身影在一片樹林的邊緣露出身形,鬼鬼祟祟的向一片光禿禿的山頭走去。
邵鳴謙心中一跳,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移向瞄準鏡中。
四倍鏡中,黑色的身影頓時變得清晰起來,邵鳴謙默默的看著對方,告誡著自己需要沉住氣。
山頭與樹林間與一塊十來米的緩沖坡,他見對上上了緩沖坡,立刻當機立斷,手中扳機一動,連點而去。
“噗噗噗”
消音器下的槍聲輕緩而又令人恐懼,帶著死亡的氣息擊向了那個人影。
黑色人影被嚇了一跳,立刻轉(zhuǎn)頭往回沖去。
然而邵鳴謙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前兩槍意在了解準星與實際距離下的彈道變化,接下來幾槍便如有神助,連連點中對方。
黑色身影中槍倒地,掙扎了片刻便躺倒在地再也不動了。
邵鳴謙浮了浮嘴角,很是滿意。
正當他剛松了口氣,移開瞄準鏡之時,卻見眼前突然一黑,一個黑漆漆的物體已攜雷霆之勢往他的腦門處砸來。
此物來勢洶洶。
他的心中大駭之下已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瞬間,
劇烈的疼痛在他的腦袋上炸開,他頓時一陣頭昏腦漲,幾乎便要摔倒在地。
踉蹌了幾下,頑強的意志力讓他咬緊了牙沒有倒下,眼神晃蕩間他看清了眼前敵人的樣子。
這一看讓他大吃一驚,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只巨大的、人立而起的黑白貓咪,他看的楞在了原地,緩了一會才脫口而出道:
“達克萊伊???”
“你在.....”達克萊伊張開血盆大口,聲音嗡嗡的說道。
“你什么你?”邵鳴謙氣的暴跳如雷,打斷道:“你用平底鍋砸我干什么?”
“誰特么砸你了.....你這個蠢貨,出車禍了還沒醒過來,可真有你的”達克萊伊聲如洪雷,沒好氣道。
“出車禍?什么出車禍?”邵鳴謙一臉的茫然神色。
“還醒不過來呢?我看你是給撞傻了,你現(xiàn)在是在做夢你看不出來?”
“做夢?”邵鳴謙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防彈衣,又看了看眼前的巨獸,終于腦中一閃間想了起來。
我老子!
自己是在做夢,我應該是在前往流濤的車上才對!
剛一醒悟過來,他便感覺腳下一軟,似有墜落感傳來,他捂著疼痛的腦袋,睜開了眼睛。
“你沒事吧?”
陸文猷看著正往外拉著的邵老弟睜開了眼睛,急切問道。
“沒事沒事,怎么了?”
邵鳴謙還處于一頭霧水的狀態(tài),此時跳下了車,看著眼前的景象,頓時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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