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質(zhì)纖細(xì),指甲像貝殼一樣透著粉白色,被修剪成橢圓形,每顆貝殼上都鑲嵌著一株彎彎的月牙。
只是這雙極美的腳此時卻有些“丑陋”,原來之前里長途跋涉來到梁州,又被赫連朔劫持在雪地里跑了幾天,來到梁州之后,林莞才發(fā)現(xiàn),腳凍傷了。
這凍傷發(fā)作起來,奇癢無比,她總是忍不住去撓,直撓的腳上一道道血痕,甚至有些爛處。
涂了藥也不見好,直到前些天找了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給她開了些止癢的藥膏,才漸漸好轉(zhuǎn)起來。
現(xiàn)在已不像前幾日看上去那么“可怕”,不過還有些紅腫依稀可辨。
秦錚眼眸微縮,細(xì)細(xì)想來,她自從嫁給了他,好像沒少受委屈,先是被赫連朔擄去,險些喪命,接著回到府里,還要忍受下人的閑言。
想想秦舒說的“她只是個女子,她有什么錯呢?”
秦錚第一次有些懷疑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
日出東山,梁州軍營。
江小義跟在秦錚后面,打著哈欠。
冬日夜長,江小義被秦錚叫起來的時候,天都還沒亮呢,他在后面嘟囔,“只有新兵蛋子才起這么早?!?p> 秦錚一邊走,一邊往身上掛配刀,頭都沒回,問“你在嘟囔什么?”
“日日都這么勤快,大哥成家前也就罷了,怎的成家后還起這么早?”
“閉嘴?!鼻劐P走到營帳前,撩開簾子走了進(jìn)去,江小義緊隨其后。
“莫非是嫂嫂不讓你……”
“滾!”秦錚隨手抄起一件東西朝他擲去。
“嘿嘿……”江小義靈活躲開。
“我滾,我滾,我滾回去睡覺去……”他大叫著走了。
秦錚抄起桌上的酒囊,朝嘴里灌了一口。
……
林莞醒來時,身側(cè)已經(jīng)沒人。
她不甚在意,想是秦錚早起去軍營了吧。
她今日還有事情要辦。
早膳過后,林莞叫白芷把羅成叫了過來,一晚上不見,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他立在林莞跟前,并未行禮,林莞沒同他計較這個,她端著茶盞,吹了一口茶,淡淡開口“將軍昨日已將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羅管家不想知道我的決定嗎?”
羅成并未開口,只是看向林莞的目光中似有恨意。
“我想想,是將羅妍打一頓,扔出府去,還是押著她去見官呢?”
“你……”羅成雙目赤紅,唇角抽搐。
“看來羅管家對這兩個辦法都不滿意,不如這樣,”林莞閑閑開口,“我對將軍說,讓他把羅妍收了,做妾室如何?”
“你!你!”羅成一口氣喘不上來,險些要暈厥過去。他養(yǎng)了羅妍這么多年,自是知道她心思的,正是因為知道,才處處想遂她的意。
可如今局面,以他對將軍的了解,是斷不可能讓羅妍在眼前的,至于做妾,更是癡人說夢,林莞只要將這話向?qū)④娒媲耙徽f,必會引來他暴怒,好毒的心啊。
林莞可沒他想的那么惡毒,她說這話,只是為了試探他罷了,小姑娘年紀(jì)小,有這心思,不奇怪,若是羅成心里也存了這樣的心思,那這祖孫倆就是在作死,神仙也難救!
好在,羅成還是個明白的。
“那讓她嫁給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