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義,不得胡說。”一貫洞察人心的孟德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秦錚的低氣壓,開口說道。
江小義及時住嘴,但已經(jīng)說出口的話讓秦錚的臉又沉了幾分。
“將軍,安排今日事宜吧。”霍剛解圍道。
秦錚聽了這話,冷冷的睨了江小義一眼,算是放過了他。
逃過一劫的江小義感激的朝霍剛看了一眼,后者回了他一個笑臉。
秦錚走到主位,撩開衣袍坐下,開始今日的議事。
眾將領(lǐng)都收起玩笑之色,換上了一副嚴(yán)肅認(rèn)真的面孔。
“將軍,邊關(guān)傳來緊急軍報(bào)!”正議事間,帳外士兵送來急報(bào)。
眾將士瞬間都斂了神色,看向秦錚,
“拿進(jìn)來!”秦錚說道。
士兵進(jìn)帳,將軍報(bào)呈于秦錚,秦錚打開,快速的看了一遍,之后便眉頭緊鎖。
眾將領(lǐng)都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秦錚手一抬,把軍報(bào)傳給了左手邊的孟德,孟德看過之后,一一后傳,大家臉上都露出了憤慨之色。
原來,軍報(bào)上寫,斥候探得突厥近日屢來邊境滋擾,數(shù)回越過了邊境線,蠢蠢欲動。
“他奶奶的,都臘月了,也不叫爺爺過個好年!”江小義開口罵道。
突厥頻頻侵?jǐn)_,如果不出兵,倒叫他覺得大梁怕了他們,只會讓他們越發(fā)的囂張。
“大哥交給我,我去,定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江小義請纓道。
“將軍,我去吧!”“我去!”“派我去吧!”一時間眾人請命之聲不絕于耳。
“好了!”秦錚開口。
他略微思忖,便開口說道“我親自去!”
秦錚和赫連朔斗了這么多年,是知道他的性格的。
五年前突厥大汗病重,新一任大王之人久而未定,這突厥老汗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懦弱無能,二兒子勇而無謀,三兒子智勇雙全。
可眾人沒想到的是赫連朔斗贏了二哥,卻將自己的大哥推上了王位,自己卻只被封了漠北王。
隨后就有傳言說,赫連朔雖是突厥大汗之子,可他的母親卻是一個漢人,而且還是宗室女,當(dāng)年老汗王將被封為郡主的女子擄走,占為己有,與她生下一子,后來老汗王移情別戀,將那女子置拋在腦后。
那女子思念故國,只身返回中原,卻被皇室以叛國之罪處死。
赫連朔血統(tǒng)不純,是不可能繼承王位的,他擁戴自己那無用的哥哥,其實(shí)就是為了將大權(quán)攏在自己手中,如今的突厥,也確實(shí)如此。
他母親慘死中原,赫連朔對中原人恨之入骨,他為復(fù)仇,手段陰險(xiǎn),罔顧人命。
秦錚有他的考量,如今是臘月,馬上就是年關(guān),此時最緊要的就是安穩(wěn)。
若不給突厥一記痛擊,少不了年下又要生事,到時候,定會更加麻煩。所以,他要親自帶兵震懾。
隨后,秦錚帶上江小義和霍剛,當(dāng)即點(diǎn)了一千精銳騎兵隨行,啟程向北而去。
一千兵馬到了邊境后,沒有急著出兵,秦錚先安排他們扎營以候。
他派出了幾名斥候,三天后,摸清楚了突厥此次出兵的底細(xì)。
突厥此次,為的就是試探,因此他們從不深入,只在邊境線上打轉(zhuǎn),一遇到情況,就退回關(guān)外,等到風(fēng)平浪靜了,就又卷土重來。
兩天后的深夜,秦錚整頓兵馬,主動出擊。
這一千騎兵皆是軍中精銳,暗夜而出,悄無聲息,打了突厥一個措手不及,沖進(jìn)突厥陣營后,眾將只管左右砍殺,不一會就將突厥軍或殺或俘。
這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突厥殺了個干凈,連此次領(lǐng)兵的突厥大將蒙失也被秦錚斬與馬下,死無全尸。
消息傳回突厥,赫連朔大怒,可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他只好派人安撫了蒙失的家人,打消了南下的念頭,但心里對秦錚的恨,又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