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檔案室里看了許久。據(jù)少卿后來調(diào)查又寫上去的。
京都近幾家霓裳閣的掌柜都說沒見過這個女子。到底是沒見過?還是刻意隱瞞?
白暮雪又想到了霓裳閣的總店,總感覺那里還有些什么。特別是那個三樓的小閣層。
況且一個總店看起來竟不及其他的分店。裝飾的雖是豪華總感覺有些隨便敷衍。
白暮雪合上了卷宗,旁邊夜北冥倒是看的認真。一臉嚴肅的皺著眉。
白暮雪偷偷傾身過去,想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沒想到夜北冥一個反手把她扣在了桌上。
“?。∧愀陕锇 卑啄貉┑陌脒吥樉瓦@樣被重重的扣在桌上,在檀木桌上發(fā)出沉重的響聲。
一只手被夜北冥扣在身后,露在上面的半邊臉也被夜北冥粗大的手掌重重的扣著。
夜北冥皺著的眉,還是放開了白暮雪。
就在起身的一瞬間,白暮雪瞄到了那個卷宗上有一個蝶字。
夜北冥在白暮雪起身的一瞬間收好了卷宗,藏到了衣袖里。
這樣真的好嗎?白暮雪在旁邊目睹了全程。
“看什么?走”夜北冥率先走出了檔案室。
留下白暮雪在身后一臉疑惑,震驚!堂堂冥王居然偷卷宗!居心何在!
算了,反正是他們皇家的事,她也管不著。白暮雪拍拍屁股上的灰走出了檔案室。
“參見冥王爺,冥王妃”霓裳閣總店里一位看起來二十初頭的女子行禮道。
一張臉水靈靈的,只是沒有面無表情。身上的衣服珠寶也與她極為不搭,是一身略顯老氣的綠色錦裙。
此時正值辰時二刻,應(yīng)當是店內(nèi)最為繁忙的時候。
一樓的店內(nèi)竟是一個客人都沒有,有店內(nèi)的員工正將架上的衣裙放到箱子里。架上搬空了不少,地上也堆了許多箱子。
“這是?”白暮雪見夜北冥不說話,便開口問道。
“回王妃。掌柜的不幸自縊了,上面吩咐下來。店內(nèi)暫時關(guān)閉,以示哀痛。讓王爺王妃走這一回沾晦氣了,真是非常抱歉”對面的女子有些哀痛的回道。
什么?那個小妮掌柜死了?一周前明明還是生龍活虎的,她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為何會想不開。
“怎么會!一周前明明還好好的,這么說你是?”白暮雪不敢置信,雖然以前的掌柜有些話癆。可也比眼前這個冰冰的掌柜要好。
“回王妃。民女是新上任的掌柜小瑤”女子回道,臉上始終是恭恭敬敬的看不出情緒來。
?。???她們的老板起名字都是這么隨意的嗎?好吧,這不是重點。
白暮雪還想追問下去,被夜北冥扯出了店外。
“你干嘛?我還沒問完”白暮雪氣沖沖的甩開夜北冥的手,差點就問清楚了干嘛扯她出來。
“蠢貨。”夜北冥只丟下一句,上了馬車。
?????突然又性情大變,他怕不是個雙子座的。
白暮雪在身后想了一會也上了馬車。
蒼煙宮內(nèi),許凝煙坐在銅鏡前。鏡內(nèi)膚如凝脂的面容,滑下了兩行清淚。
夜君訣,你連審訊都沒有過。就這樣定我的罪,我在你的眼中究竟是什么?
是惡心皇后的工具,還是歡愉的工具?
“母妃”夜凝安心疼的看著他的母妃,拿衣袖輕輕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許凝煙并未說話,只是呆呆的坐著。眼淚如斷了線般無聲的流淌著。
“母妃不必如此難過。父皇只是降了母妃的位分罷了。父皇還是對母妃憐惜的,這次是我們失策了。日后還有機會”夜凝安撫著母妃的后背說道。
許凝煙咬著下唇,淚水洶涌成潮般浸濕了衣領(lǐng)。
她突然轉(zhuǎn)過頭,堅定般看著夜凝安的臉。
良久,夜凝安蹲的有些累了。母妃才放開了他。
許凝煙擦去了臉上的淚,擠出了一絲笑容“安兒,你要好好努力。等日后你當上皇帝了,母妃便能享福了”
夜凝安有些驚慌的看了看四周,袖子堵住了母妃的嘴“母妃,你這是在說什么,小心隔墻....”
“沒事的,母妃都讓人看的牢牢的了。”許凝煙放下了嘴上的手,有些蒼白的笑道。
夜凝安看到這個笑容,似乎有種不好的感覺。但也還是沒說什么。
“母妃,兒臣出來許久了。該回去了”夜凝安說道。
他也被父皇禁足了,因為擔(dān)心母妃。這才偷偷溜出來了,接近午時了。若是送飯的宮女沒看到他沒在宮里,可就遭了。
“去吧。安兒,一定要好好努力?!痹S凝煙露出了一個有些恬靜的笑容,淡淡的。
夜凝安遠遠的望著,竟覺得有些虛幻。好久沒見母妃這般笑過了。
待夜凝安走后。許凝煙的臉上漸漸有些沉重。宣來了她的貼身宮女芍藥,耳語了些什么。芍藥便又急匆匆的往宮外走去。
一炷香后,一雙黑紋靴子踏進了殿中。略有些沉重急促。
“煙兒,這么急??捎泻问隆睂m內(nèi)負責(zé)宮內(nèi)巡邏的彭統(tǒng)領(lǐng)著急的問道。
許凝煙本站在窗邊,一見到熟悉的身影便撲進了他的懷抱。
彭統(tǒng)領(lǐng)抱住了許凝煙,懷中立馬發(fā)出了沉重的哭泣聲。
芍藥關(guān)上了殿門,焦急的守在門外。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希望娘娘快點與統(tǒng)領(lǐng)交代完。
哭了不知多久,許凝煙抬起了頭“錫光,你曾說可以為我付出一切可是真的?”
一聽這,彭錫光立馬嚴肅起來。輕輕推開了許凝煙作出了一個發(fā)誓的手勢“我彭錫光,愿永遠追隨娘娘。付出一切,無論什么,包括生命!”
許凝煙聽到最后一句,還是有些不忍的捂住了彭錫光的嘴。
但是,她沒有退路了。她受夠了。十幾年的青春葬送在這皇宮里。
“錫光,我讓你殺了皇后和太子可能做到”許凝煙眼中多了些堅定,只要能保住安兒,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聽到這,彭錫光的瞳孔還是忍不住緊縮了起來。并不是害怕,而是皇后的手段他也清楚。這哪是輕輕松松就能刺殺的主。
眼前女子的容顏又清晰開來,“好,煙兒。只要是你所憎惡的人。就算是皇帝,我也會拼了命替你取他的首級來”
“錫光,一定要活著回來”許凝煙捧著眼前男子的臉有些哽咽。
她已做好了打算,如果錫光失敗了。她會將一切罪責(zé)攬到身上,留他全尸。而后自縊,百年后定會與他合于一墳。
彭錫光撫過許凝煙的發(fā)絲,這一去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許凝煙看著彭錫光離去的身影,不忍的背過身。卻聽到了一聲重響。
“錫光,錫光”許凝煙回頭一看,彭錫光倒在了離殿門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芍藥芍藥”許凝煙驚慌的叫喊著,根本沒有心情在意她此刻喊的是否大聲。眼里只有眼前面色血紅有些痛苦的男人。
芍藥聽到娘娘的聲音沖了進來,見彭統(tǒng)領(lǐng)痛苦的倒在地上。便將彭統(tǒng)領(lǐng)扶到了床上。
許凝煙這時才清醒過來,“快,芍藥去守住殿門!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芍藥又急急的跑出殿門,許凝煙看到殿門關(guān)上。這才嘆了口氣。
不等她回過神來,彭錫光突然將她壓在了身下。撕扯著衣服。
“??!”許凝煙驚呼一聲,無論怎么掙扎也掙扎不脫一個習(xí)武之人的束縛。
這是怎么回事?許凝煙看著眼前的男人燒紅的肌膚,如火般的眸子。
心中頓時涼了半截,緩緩放下了掙扎的雙手。
原來她早已被蘇琴兒玩弄于鼓掌之中。原來她無論如何也斗不過蘇琴兒。
如雨點般的吻落在了許凝煙的身上,她絕望般閉上了眼睛。只怕設(shè)局之人早早的就等在門口看好戲了。
殿門“吱呀”被打開了,皇后領(lǐng)著一眾妃子看見了床帳內(nèi)纏綿的兩個人,有些嫌惡的捂住了唇。
天牢內(nèi),許凝煙一身囚服,頭發(fā)凌亂。憔悴不堪的抱著懷中的男子。
那男子囚服已被打出了一條條的血痕,里面的血肉黏著囚服的布料看起來惡心不堪。
牢房內(nèi),宣讀圣旨的公公厭惡的看了一眼牢中的這對男女。退到了牢門邊,這才肯開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貴妃許氏,行為不端,媚亂宮闈,有失婦道,德不配位。朕今查實,痛甚至哉,按律當斬。然情深未泯,特開恩德,賜白綾三尺,結(jié)爾罪孽。欽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彭錫光,玩忽職守,以下犯上,有負君恩,按律當斬。特命三司,三日后午門問斬。欽此”
公公看了一眼如死尸般躺在地上的彭錫光。雖是死了,天子的詔令依舊宣讀。
“許氏謝恩吧”公公有些隨意的說道,身旁的小公公將白綾放在了地上。
卻不料許凝煙只是靜靜的看著懷中的男子,絲毫沒有動身謝恩的念頭。
宣旨太監(jiān)身旁的小公公上前踹了她一腳“許氏,你聽到?jīng)]有。神氣什么?你如今可是條卑賤的連草都不如的命”
公公尖銳造作的語氣響在黑暗潮濕的牢房里,竟顯得有些凄厲。
許凝煙悶哼一身倒在了地上,手里還緊緊的抱著彭錫光的頭。
那頭現(xiàn)已經(jīng)如死寂一般,面色灰白,嘴唇絲毫沒有血色。儼然像一個死人一般。不,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早在一天前的晚上,他就經(jīng)歷如地獄般的酷刑。天子的面子豈是由一個小小的統(tǒng)領(lǐng)可踐踏的?就算是天子他從未曾愛過這個女人....
彭錫光被扔進來時,許凝煙是欣喜的。只是在看到那慘白的面色,渾身傷痕毫無呼吸進出的男子。許凝煙終究是忍不住撫在彭錫光身上哭了起來....
太監(jiān)淬了一聲,眾人離去。牢房內(nèi)又恢復(fù)了死寂。
許凝煙呆呆的摸著彭錫光的臉,笑了起來。
突然她的面目變的猙獰起來,拔下了頭上的簪子,刺入了心臟的最深處.....
血如同玫瑰般蔓延了整個牢房,兩具躺在一起的尸體,成了一副血色恐怖的畫卷。
白櫻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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