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p> 張?zhí)煲粦K叫連連,四肢因捆綁著,無法捂住傷口。但受本能趨使,不自覺的蜷縮著身體,手腕腳踝都已出現(xiàn)深深的勒痕。
“你以為我爸要你來做什么?”唐艾脫下鞋子扔向一邊,斜倚在貴妃榻上欣賞著張?zhí)煲坏膾暝骸澳銈儚埣叶际谴赖皢??張?zhí)m都進了局子,你們沒半點提防,還傻傻往上湊!我爸爸可是連任家都想吞掉的人,怎么會放過你們張家?”
張?zhí)煲荒樕蛱弁炊で?,大滴大滴的汗水從肥膩的面盤滾落。發(fā)泄式的大吼道:“唐艾!你個臭b子,我要殺了你!”
“別??!你可得感謝我!”唐艾擺弄著榻上的穗子,輕柔開口道:“不然你的小命都要沒了哦!還有,叫歸叫,但還是悠著點,對傷口不好。你叫的越大聲,那地方出的血就會像機關(guān)槍,biubiu的往外噴血彈哦~再說引來了管家,你的下場就更慘了,我嘛,頂多就是掛個無能的罪名而已。”
張?zhí)煲幻嫔b獰,惡狠狠道:“我就要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挑撥離間,以為我是豬嗎?”
唐艾…你可不就是!吐槽歸吐槽,忽悠還得繼續(xù)。將食指放在嘴邊輕咬著,故作無辜:“張哥哥,你可別冤枉人家??!這鍋我可不背!那你就放聲大叫吧!好心當(dāng)了驢肝肺!”
張?zhí)煲灰娞瓢@信誓旦旦的模樣,有些吃不準(zhǔn)。安靜半晌,屋內(nèi)只能偶爾聽到他因疼痛發(fā)出的抽氣聲。
唐艾也不著急,無非就是心理戰(zhàn)。自己越穩(wěn),對方越慌。
最后張?zhí)煲贿€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他這么做有什么好處?”
唐艾用手撐住頭,看著自己的指甲,皺著眉有些嫌棄道:“你傻不傻???當(dāng)然是想空手套白狼,接著坐收漁利啊!”
張?zhí)煲徊辉賿暝?。傷口雖有些疼,但冷靜下來后,血液沒有再如泉涌。這丫頭割的不深,難道真如她所說的只是做做樣子?不管如何,聽聽也無妨:“到底什么意思?”
唐艾坐直身子,嘴巴嘟了起來:“你這人,怎么還不明白?我問你,他有沒有告訴你我手持唐家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我要是真和你在一起,那不相當(dāng)于把大半個唐氏拱手相讓?那他打垮任家的意義何在?
再說了,我和任之初的關(guān)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么把我綁來,又沒有收走我的手機,肯定是想釣任之初過來,再把你的死嫁禍到他身上,挑起你們兩家的戰(zhàn)爭,等你們拼個你死我活,他就可以收網(wǎng)了?!?p> 張?zhí)煲惑@訝道:“你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不是二十五嗎?”
“噗,他這是在罵你們家二百五呢…”唐艾樂了,這唐言真夠可以的??!搖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們家都是任憑別人空口白牙嗎?你姑姑明明持有百分之三十,那這二十五是從哪里來的呢?”
張?zhí)煲簧瞪甸_口道:“他說為了姑姑能免牢獄之災(zāi),將股份折現(xiàn)為她繳納了違約金,還有東奔西走四處打點。只是事太大,壓不下來?!?p> 唐艾轉(zhuǎn)轉(zhuǎn)眼珠,也明白過來。張?zhí)m偷拿了唐氏股份開公司,她哥哥是知道的。所以對于唐言的說辭,張家也沒有底氣質(zhì)疑什么。
不過這不就給了自己制造混亂的機會嗎?本都是奔著利益去的,一旦“分贓不均”,這同盟瓦解的也快。
唐艾站起身,面色哀傷的看向窗外:“雖說他是我父親,是打碎骨頭還連著筋的關(guān)系。但他的所作所為實在讓我這個做女兒的寒心。
不談其他,看看我親媽,活活被她氣死;再看看我,就如玩物般,任憑他送給這個送給那個。
我們掛在身上的股份,只是釣魚的餌而已。先有你姑姑上鉤,結(jié)果被送進了牢里?,F(xiàn)在又有你,不是我大義滅親,你早就是一具尸體了。
你們?。【褪潜焕婷杀瘟穗p眼,寧愿當(dāng)頭豬,為了吃那么一口糧,就情愿被別人拖出去宰了!”
張?zhí)煲豢粗瓢檎嬉馇校婊◣в甑哪佑行┬帕?,更何況她說的也是事實。不過…滴溜了一下綠豆眼,轉(zhuǎn)而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把我放了吧!”
唐艾又躺回榻上,翻著白眼道:“我又不傻!把你放了,萬一你把我綁了怎么辦?雖說你那里受了傷,但手腳沒有??!我一小姑娘,哪是你的對手?”
張?zhí)煲灰娬f不動,又威脅道:“你不放,就證明你這是在鬼話連篇!”
唐艾攤攤手,無所謂道:“不信就不信唄!本來救不救你都只是看我心情,何況你還得罪過我!不是怕你死了給我家阿初惹麻煩,誰理你?”
“我不怕麻煩,把他宰了吧?”
唐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的從榻上滾了下來,還好小屁屁著地,沒有摔到她本來就傷痕累累的頭。
拍拍手爬起來,就見任之初已從開著的窗子翻了進來,正上下打量著自己。不自覺的理了理頭發(fā),又用雙手擋了擋自己的小皮褲。
任之初眼里有火苗蹭蹭往上冒,嘴上卻戲謔道:“小艾同學(xué)長本事了?。∵@緊身小馬甲和皮質(zhì)小短褲,再來一條小皮鞭,可以?。 ?p> 唐艾勉強笑道:“阿初啊,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誒,這個我們等下聊,現(xiàn)在先出去再說!”
任之初壓下火氣,轉(zhuǎn)頭看向還五花大綁著的張?zhí)煲唬骸安蝗绨涯阊劬ν诹??反正你的命是我們救的?!?p> 張?zhí)煲化偪駬u頭:“任之初,我錯了!我已經(jīng)是個太jian了,還不夠慘嗎?”
任之初只覺內(nèi)心的火山已經(jīng)炸開!她竟然碰了別的男人的小弟弟!強壓住心里醋意,咬牙切齒道:“唐艾,你很好!”
徑直走向張?zhí)煲?,給他松了綁,冷聲說道:“你是跟我們走,還是在這等死?”
張?zhí)煲欢读硕茧p手,又捂住褲襠。神色痛苦又可憐:“任之初,帶我走!我不想死!不能遂了唐言這老王八的意!”
任之初嫌棄的撇撇嘴:“跟在后面?!?p> 張?zhí)煲皇箘劈c頭,隨著他的動作,臉上的橫肉一甩一甩,分外油膩。
任之初將唐艾抱在懷里,順著窗外的繩索滑下。而張?zhí)煲慌履Σ恋侥翘帲挥蟹词掷K索,猥瑣的夾著雙腿,真是不堪入目。
唐艾本想吐槽兩句,但感受到了來自任之初的低氣壓,識相的閉上嘴。
待三人從事先安排好的路徑出來時,唐家已經(jīng)火光沖天,叫嚷聲不斷了。
張?zhí)煲荒康煽诖?,看來唐艾說的不假,自己要趕快回去報信了!
逐云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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