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坦然一笑:“是啊,煩悶的時候總要找個窩啊!”
祝萌放下餐碟插嘴道:“我覺得酒吧更適合你!”
安寧搖搖頭,嘆口氣道:“每天晚上燈紅酒綠已經(jīng)夠了,還開個酒吧找不痛快么?”
唐艾笑笑,專心致志的與甜點“作斗爭”,免費又可口,不吃是傻瓜!
幾人回到家,唐艾徑直回了臥室。拿出小紙條:今晚十點,西郊廢棄工廠。
換上家居服下樓,見安寧正風情萬種的捂嘴嬌笑,交疊著美腿坐在沙發(fā)上。
“羽墨,我們這邊沒房間了,安寧就暫時住你那邊吧?!?p> 秦羽墨看著擺弄著兔耳朵的唐艾,溫柔笑道:“好。這套衣服很配你…都很可愛。”
唐艾抖抖帽子上的耳朵,瞇著眼笑道:“真的嗎?我也這么覺得!”
任之初覺得這畫面有些不和諧,適時發(fā)聲:“羽墨,別讓女生等太久?!?p> 秦羽墨詫異的看了眼任之初,輕笑搖頭,帶著安寧去了隔壁。
唐艾斜躺到沙發(fā)上,撐著頭似笑非笑:“覺得安寧怎么樣?”
任之初不假思索:“不錯?!?p> “哦…”唐艾勾了勾嘴角:“的確,成熟嫵媚,前凸后翹?!?p> 任之初品出不對味了,趕緊解釋道:“我是說人品?!?p> “人品?”唐艾嗤笑:“你和她很熟?嗯,也是,剛才你兩還打的火熱。”
任之初有些莫名其妙,皺眉問道:“這是怎么了?我只是覺得她是你帶回來的,出于禮貌說了幾句話而已。”
“這樣啊…”唐艾撐著額頭回憶道:“可你剛剛笑的挺歡,不是習慣面癱的說嗎?”
任之初:“…”有嗎?
唐艾望向天花板:“若不想你的學校改朝換代,就離安寧遠一點?!?p> 任之初驚訝道:“她有問題?”
“一個暴發(fā)戶而已,知道了學校所有的秘密,還能悠然自得的開著咖啡廳,任她說的天花亂墜,反正我是不信的?!?p> 任之初略作思索:“這也說明不了什么,畢竟她有資本?!?p> “資本?你是說她,長袖善舞嗎?”唐艾故作好奇,轉(zhuǎn)而又自說自話道:“也是,沒什么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
“你怎么了?”任之初皺眉:“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怎么?!碧瓢]上眼睛:“我累了,你出去吧?!?p> 任之初來到唐艾身邊,手還沒碰到她,就被一巴掌打了回去。
“別碰我!現(xiàn)在不想吵架,你出去!”
任之初看著手上的巴掌印,有些不可思議:“到底怎么了?”
“非要繼續(xù)嗎?”唐艾猛的起身:“要你出去聽不懂嗎?”
任之初有些無奈:“唐艾,好好說話行嗎?”
唐艾冷笑:“好好說話?好,我就想問句,你踏馬是怡紅院的頭牌嗎?”
任之初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的發(fā)火,也不可能只是因為自己和她領(lǐng)回來的女人說了幾句話就如此?;叵虢裉煲惶?,問題應該出在帶走江詩語以前:“小艾,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了?!?p> “我覺得很煩!”唐艾揉揉頭發(fā):“不是張三就是李四,總有人因為你來找我扯皮打架!偶爾一次算是調(diào)味劑,但總是如此,你是在開愛的角逐場嗎?”
任之初試探道:“今天在學校有人找你麻煩?因為我?”
“昨天也有過!”
任之初壓下心中的怒火,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她從哪里冒出來的,但不管她是誰,我都會處理的干干凈凈。”
“你和她聯(lián)誼過。”祝萌揉著肚子,蹣跚而行:“就在那個人的酒吧里?!?p> 任之初:“…”
唐艾面色一白,那個晚上…晃晃腦袋,那些畫面怎么也甩不出去,胃里一陣惡心,撲進衛(wèi)生間忍不住干嘔起來。
祝萌深知自己說錯了話,本想跟著好友,卻被任之初攔下:“祝萌,你先上去?!?p> 祝萌癟癟嘴,不情不愿的一步三回頭上了樓。
任之初將正在擦嘴的唐艾抵到了墻面上,雨點般的吻隨即落下。額頭、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唇。不理會身下她的掙扎,只是溫柔又強硬,用心的吻著。
待她綿軟下來,才輕聲道:“我在給你的記憶消毒,感受到了嗎?”
唐艾推開他,搖搖頭:“你真的不在乎嗎?”
“在乎!”
唐艾苦笑,滿臉果然如此。
任之初盯著她的眼睛,誠懇的說著:“我在乎的是你。
不管如何,只要是你,我都愛?!?p> 唐艾有些疲憊的笑笑:“是嗎?如果你真的愛我,又怎么會讓其他女人有傷害我的機會?
我知道,你認為別人的喜歡與你無關(guān)。
但為何偏偏是你?秦羽墨帥氣又多金,為何不見他有女人過來糾纏?”
任之初無言以對。
“這些女人,哪個不是你先招惹的?自以為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徒留別人對你念念不忘嗎?”
任之初雙唇囁嚅,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愿意為你赴湯蹈火…”唐艾眼眶微紅:“但絕不是作為擋箭牌,亦或是幫你掃尾的吸塵器!
你如同炫耀自己美麗尾羽的孔雀,洋洋自得的四處展示。享受著別人欣賞的目光,最后收起羽毛,高冷轉(zhuǎn)身。
讓人意猶未盡,尾隨而來。
亦如當初的我…”
“不…”之初張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反駁。
“任之初,這樣好累。我的心很小,眼里也容不下沙子。
我不會走母親的老路,寧可不要,也絕不容忍另一半對我不忠。
我沒有心情去煩惱今天你迷倒了哪家姑娘,也不想理會昨天是不是又救了誰家小姐,那是你的選擇。
如果你不能一心對我,反而四處散發(fā)荷爾蒙,那只能證明是我不足以完完全全吸引你。
但我就是我,不會為了留住你所有的目光而改變自己。沒了底線,丟掉了自我,還算愛嗎?那是自殘。
天天有女人為你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從而證明你是個搶手貨,我需要加倍在乎你,對你好,才能守住你,不然,分分鐘有人替補上,你要的是這樣嗎?”
“我…”任之初本想解釋一番,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低聲道:“讓你受委屈了…”
唐艾避開伸過來的手,擦擦臉上的淚水,回到沙發(fā)上點了根煙。
彌漫的煙霧將兩人隔離開,唐艾盯著細細的煙身,幽幽說道:“知道嗎?我人生中的第一根煙,是你離開第十天的時候。
煙塵嗆紅了雙眼,當時的我無法理解為何那么多人離不開它,就如我不懂為何你突然消失的無聲無息。
在你回來的第十天,我摁熄了本以為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煙。當時看著明滅的煙火,才發(fā)現(xiàn)不是世人戒不掉它,而是差一個理由。
當我再次拿出它時,就是今天,在因為你,和第四個女人爭風吃醋后。
你說…我還能戒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