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黑大漢排開劉虎李寶,只身挺入,長刀直突,要取那史路性命,大膽忙上前一把拉住史路向后陣一丟,迎刀相擋,只聽的一聲:“死開”,卻已被震退了數(shù)步,大膽虎口崩裂,正待再戰(zhàn),早見刀影從天而降,直向大膽面門劈來,唬得大膽神魂顛倒,一時呆住,不知所措。
眼看刀影將及,大膽要命喪黃泉之際,只見一少年越陣而出,口中大叫“休傷俺牛哥!”,手中長槍直刺,硬是將大刀擊的偏離的方向,大刀緊貼著大膽的衣襟劈下,嚇得大膽冷汗直冒。
“好槍!”黑大漢喝彩道。只見他身子一扭,手中繼續(xù)用力。
早見大刀從下往上斜著劃來,那少年一把推開大膽,把長槍向下一揮,要隔住大刀,卻被大刀蹦開!
“這黑廝好大的力氣!”少年暗道,見大刀揮至,忙閃身躲開。劉虎李寶二人忙趕來助陣,大膽也站起發(fā)起狠來。月光如霜,四人圍著黑大漢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好不熱鬧。眾人看的的一時忘了打斗,騰出地來不住喝彩。
吳昱見此漢能力戰(zhàn)四人,不覺暗自欣喜。忙向史路詢問道:“此人是何人?”
史路期期艾艾的回道:“寨主!此人便是黑虎寨第一大將,姓周名倉,字元福?!?p> “哦!”吳昱心思浮動,暗喜道:“終于見到位史冊留名的人物!嘿嘿!”
史路見吳昱沉吟,忙接著道:“周大將本是黃巾時地公將軍張寶麾下大將,后來黃巾覆滅,便隨司隸藏身黑山。黑山張燕投降了朝廷,被皇帝封為中郎將。司隸大計平漢三位大帥看不慣,便潛到滎陽一帶,并一舉破了中牟縣,斬了中牟縣令。朝廷聞訊,忙遣時任河南尹的何苗平亂。他們?nèi)槐悔s入深山。周倉那人忠義無雙又有萬夫不當之勇,司隸仗著此人在山中稱王。”
“忠義無雙!萬夫不當!”吳昱默默反復念叨,周倉這廝能被關二爺看上,絕非庸人。我若是能收降此人,……吳昱遐思。
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忙問史路:“即是同為黑虎寨的,怎么那人一聽你的名字,便憤怒異常?”
“這!我!這……”
吳昱見此也不追問,忙上前去,向著酣戰(zhàn)中的黑大漢道:“周倉周元福,我知你忠義無雙,卻為何要突襲我的軍隊?難道你已經(jīng)反出黑虎寨?”
“呸!你算什么鳥!某何時反出黑虎寨!明明是你們偷襲俺們黑虎寨?!敝軅}微喘道。
“周將軍此言差矣!我等就是知那西涼軍要偷襲黑虎寨,特來救援??炜焱V勾蚨罚⊥V勾蚨?!”
“咦!此言可是當真?”大漢暫歇,劉虎四人亦皆罷戰(zhàn)回陣,列在吳昱左右,喘著粗氣。
“當然!”
“周將軍!周將軍!誤會了!誤會了!”史路忙解釋道:“這位是梅山寨的寨主,聽聞西涼軍偷襲黑虎寨,便連夜趕來,特來助我等。”
“呸!你不過是背棄師恩,貪生怕死之徒,某豈肯聽信你的話!”周倉橫起長刀,指著史路罵道!
史路、宋忠二人皆有慚色,不敢言語。
卻是那大膽嚎道:“你這黑廝,好不知好歹!為了救爾等,俺們連夜趕來,飯也不曾吃,覺也不曾睡,你卻這樣對俺等!豈非也是忘恩負義!主公,我等回去,讓他們自己去對付西涼軍去?!?p> “對!主公,我們回去!”劉虎李寶二人也皆請命。
“各位兄弟,我們做事,豈可以半途而廢?”吳昱道:“唔!那周將軍,你待如何才肯相信?”
“唔!如要某信,除非你親自過來?!敝軅}沉思良久方道。
“你這廝好生無禮!”郭靖怒道!
劉虎李寶忙提了兵器要與那黑廝再戰(zhàn),卻被吳昱拉住。
“好!我同意!”
“主公不可!”郭靖等人大急。
“諸位兄弟,我看這周倉乃是信義之人,必不會為難與我。放心?!眳顷耪f著便大步上前施禮道:“吳昱見過周將軍!”
只見那周倉黑面一呆,虬髯一垂,把大刀一放,忙接住吳昱激動的道:“寨主真的是是來幫俺們的?”
“當然!”
周倉咧了咧嘴,撓了撓碩大的腦袋,不好意思道:“寨主!俺俺剛才多有得罪!”
吳昱忙一把抓住周倉道:“周將軍!一家人莫要說兩家話。先說說寨里情況!”
周倉聞言扯下頭盔長嘆一聲恨恨道:“寨子已經(jīng)丟了!”
“什么!”史路急道?!霸踉踉趺纯赡埽俊?p> “哼!”周倉甩開史路的手道:“西涼軍扮作你們梅山的人,賺開了寨門,趁著北風,攻了進去。……”
“那那寨主呢?”
“唉!”
“寨主!有人說寨主從后寨跑了……”
……
“周將軍,如今形勢待將奈何?”吳昱問道。
“吳寨主!某在此處匯集了五六百人,想要報仇,但是……”
“好!周將軍忠義,我當助之。宣我軍令:各隊人馬原地修整,將干糧分給黑虎寨兄弟們,隨時等候出發(fā)!”
“主公,我們……”劉虎猶豫道。
“吩咐下去!”吳昱一臉堅毅。
“諾!”
……
五更時分,軍隊開拔。走到黑虎山下分成兩路,一路由郭靖跟隨史路,從山間小道襲其后寨,一路由吳昱周倉掠其寨門。
山路崎嶇,朗月晴空。吳昱一行到了寨門,卻見寨門洞開,寨內(nèi)熙熙攘攘吵鬧不停。
“張平,平日我待你不薄,為何要反我?”
“咦,好像是麹勝麹軍侯!”宋忠小聲嘟囔著。
“哈哈!”一個尖利的聲音嚎道:“麹軍侯,你可還記得祖厲長劉雋?”
“劉雋?你是你是……?”
“不錯!”不等麹勝說完,那尖利聲又陡然提高了幾分聲調(diào),里面摻雜著仇恨憤怒還有幾分得意:“我本姓劉名平,你殺的劉雋就是我的父親。當日你使詐騙過還是縣吏的張司馬,逃過一劫。不料想竟然跑到了董校尉麾下當了一名軍侯。自從知道你的行蹤后,我便請求張司馬潛伏到你這里,騙取你的信任,報我血海之仇!”那聲音頓了頓,接著又道:“哈哈!麹軍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要是你老老實實的在西涼軍里待著,或許我的血海深仇一輩子也報不了!但是你反出西涼軍,跑到這里來當土匪,你可問過我等兄弟愿不愿意!我等兄弟出生入死,哪個不是為了軍功?哪個不是為了一個好前程?跟你在這里當土匪?我呸!”
“麹軍侯!我等……”
“唉!張平,不劉平,當時我受人蠱惑,害了令尊。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你放了月兒,我愿任你宰割!”
“哥哥!你不要管我。殺了他……咳咳”
“月兒!”
“哈哈哈哈!”那人尖利的狂笑:“跟了你近兩年,我都沒發(fā)現(xiàn)這麹月竟是個妞兒。哈哈,麹勝,今日你自尋死路,怪不得我。今天我要報仇,但兄弟們也不能白干。這妞就是兄弟們的戰(zhàn)利品。兄弟們,張司馬很快就來了,只要拿下這麹勝,這小娘們就交給你們好好的懲罰……”
“劉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