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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遇見簡先生

彼時遇見簡先生

樊諳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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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2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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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1:試圖保持穩(wěn)定心態(tài)

彼時遇見簡先生 樊諳歌 2101 2020-07-30 12:00:00

  我平時梳頭發(fā)用一把塑料中齒梳子,淡紫色,不記得什么時候買的,以及用了多久了,反正就一直在用,它也分外結實,也不丟,也不折,多年來,用來用去,也積攢了一些感情,或者,可以稱為故人般的熟稔。

  我長發(fā)及腰,發(fā)質又差,所以雖然懶,但偶爾會詐尸般求生欲上線,我就在早上梳頭發(fā)之前抹點營養(yǎng)膏,抹完手滑,梳子拿在手,偶爾會掉下去,掉在洗臉池里,我洗完臉又洗完手的,混了肥皂泡洗面奶的洗臉池里。

  每到這種時候,我就會突如其來的,特別的憤怒,臟話飆出來,口不擇言,逮啥罵啥,罵自己不中用拿個木梳都拿不住,也發(fā)火在無辜的死物上,你個憨批梳子,為什么要掉下來。

  幾次手滑掉梳子之后,我發(fā)覺自己這樣怒火拔地起的狀況,大多發(fā)生在我情緒和狀態(tài)不穩(wěn)定的時刻,工作太累,與人之間的關系感到心煩,或者生理期前的暴躁自燃時期。一點點小事,都能讓我怒火中燒,花式國罵。

  大概作為一個成年人,要工作,要與人相處,生活在各種顯性規(guī)則與潛在條例里,還要保持理智,保持一如始終的穩(wěn)定狀態(tài),著實,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也許大家都這樣,小的時候迫不及待想要長大,脫離管束,可以支配錢財,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看到成為成年人好的一面,等到成年后方才知道,啊,原來成年人要擔負這么多的壓力和責任,成年人之間的相處是如此的勾心斗角與欲蓋彌彰,成年人的真心是如此難以窺見。

  也是成年之后我才知道,為了不讓家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他們也只能擔憂,并不能將問題解決,所以我們選擇不同他們說,那些在工作上的糟心事,那些在與人交往中產生的齟齬。同時也理解了為什么好多成年人喜酒,因為酒精入肺腑,會讓人產生幻覺,覺得也沒什么,都能過去,都能得到解決,也說服自己認命,既然是一地雞毛,又不能改變,那就接受了吧,就此認命了吧。酒精是成年人的自我安慰。我亦經常借此安慰自己,透明的液體,澄黃的液體,猩紅的液體,裝在在我精心挑選的各種杯子里,是我失意時,難過時,悲傷時,暗灰時,自我拯救的靈藥。但我酒量其實非常一般,外加又特別討厭醉酒后的眩暈感,以及第二天醒來后宿醉帶來的昏天暗地的難受,所以近年來堅決不會喝多,我想這也是為什么我沒有發(fā)展成為酒鬼的原因,因為耐受酒精的能力是五渣,因為身體是個豆腐渣工程。

  近兩年忽然開始覺得活著是件沒盡頭,但也很無趣的事情,每天無非起床,上班,午飯,午睡,下班,回家,卸妝,吃飯,睡覺,機器人一般,偶爾變化的,是加班,下班途中去到哪里,買點什么,因為吃辣拉肚子遲到,因為某寶的活動促銷而做什么任務,算計著下單,因為這樣的小事情而暫時變化步調,但很快,又會恢復到無聊的機械定式。

  我有時也會反思,為什么我的生活會如此無聊,大概因為,我并不愛出門,不喜人群,也不熱衷于講話。我有時候其實非常詫異,覺得真的會有人如此熱愛說話,無論跟誰,都能聊,說一火車皮無意義,無營養(yǎng)的話,大概,是有很多人,需要通過與人交流,來達到滿足與認同自身的要求吧。我就太不同,活了這許多年,我越來越能自己去消化所有情緒,負面的,消極的,憤懣的,都在心里琢磨往復,如果實在消化不了,那就借助一點酒精。

  我有時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將這些講給交往不深的,給人家知道也只是當做八卦談資的,不走心的人聽,我不想我的難過憤懣,說出去,只是被人家當做八卦談資。所以,不與人親近,不訴說與抱怨,大概,就是我不合群的原因,日子過得如此無聊的原因,但我又著實,改不了,所以大概余生,也就這樣過了,好在還能寫文,但寫了也沒什么人看,所以,還是無聊寂寞啊,此處配笑中帶淚表情。

  最近男同事出軌第三者,離婚離家,瘋狂休假,為與那女人見面,同事間談起,有人說你們女人真是能耐,能讓男人如此著魔,當真紅顏禍水。有人說都是原配沒看住,男人就該管,發(fā)現(xiàn)一點苗頭都要掐斷。也有人說男女有區(qū)別,就算出軌都是有差別的,男人出軌也還是會多少照顧家庭,女人要有了外心那就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這個世界對女性的惡意真是從未停止過,男人出軌,是女性勾引的,是正主沒管住,就算出軌,男女也要分出個高低貴賤來。你打扮了化妝了,就是為了勾引男人,你被背叛了,那是你沒本事,你離婚了,更是要被說三道四,在男權社會之下,女性就是如此被挑剔,被物化,被下意識的評判,有時候我覺得更可怕的是,這些歪理不光男性認同,很多女性也都認同,是在千百年的欺辱中,生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么?覺得被物化,被評判,就是女性的原本屬性么?刨除女性的標簽,生育的能力,成為某個人的妻子某個孩子的母親之外,她首先,不應該是個不被歧視,不被惡意歸類的,被尊重的,個體么?

  我要做一個,不被歸類,不接受評判的,獨立的,我,一直到死。

  girls can do anything,希望有一天,希望我們的下一代,再下一代成長起來的時候,幾千年以來的桎梏可以終被打破,腐舊的觀念可以褪去,這個社會,可以,更加善待女性,不只拿女性當生育工具,當男性的私有物品,維持社會穩(wěn)定的犧牲品,我們的愛恨,將是主宰自身選擇的唯一標準,誰說婚姻是女性的必然歸宿呢,哦,一定是男人說的。

  如果女孩子你看到這里,希望我或許略微過激的言語可以給你一點觸動,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可以有很多選擇,可以做很多事情,不要因為女性這一身份,限制了自己,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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