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睡覺,我去下樓拿東西”
林逢吉給宋黎書蓋好被子,掖好被角,對著因喝了藥而漸漸陷入睡夢中的宋黎書說。
“好,那你快點回來啊”宋黎書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發(fā)生在林氏酒店的事情,林逢吉不得不管。
一個人,一襲黑衣快速的在花園里穿梭。
周圍烏漆嘛黑的,雨什么時候變得小了些,只有嗒,嗒,嗒,落在石板上的聲音。
林逢吉蹲在灌木叢中,身子縮成一團,在黑夜中絲毫不起眼。
拔草?那是不存在的!林逢吉那戴著純黑的手套的手伸進樹根那里,袋子一張一合,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就被裝了進去。
正想全身而退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皮鞋踩雨的聲音。
林逢吉屏住呼吸,心跳聲在耳邊“怦怦”。
聲音越來越近,林逢吉的額頭上滲出了絲絲汗水。
聲音在距離林逢吉還有一米左右時就突然停下,林逢吉的手還死死抓著袋子,還好是布制品,發(fā)出聲音的可能性不大。
“嘀嗒,嘀嗒”
水珠落在了那人的傘上,雨不知何時又變小了些。
腳步聲又突然在林逢吉耳邊明朗了,一步步朝著林逢吉走來。
林逢吉左手中指不動聲色的從袖口滑出一張錚亮的刀片,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雙腳。
隨著那人與林逢吉的距離越來越近,馬上就要靠近時,林逢吉也馬上就要起身時,一陣過時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請吩咐”
話語間透露著幾分尊敬與忌憚,是個沙啞男音,年齡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間,看他穿的鞋子,估算他的身高應該有一米七以上,不過這個不怎么準。
那人一步步的朝林逢吉相反的地方走去,說話聲音小小的,不過這對林逢吉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再小的聲音她也能聽得到。
等那腳步聲完全消失不見,林逢吉眼珠一轉(zhuǎn),看向手中的刀片。
錚亮的刀片上反射出來周圍的場景以及剛剛那人走過的路。
“相反的方向?”
出了灌木叢,林逢吉在一秒不到的時間竄上了一棵大樹。眨眼時間,那灌木叢中就恢復了原樣,樹上也沒有掉下一片葉子。
“還真是麻煩”
林逢吉手里還提著一個幾斤重的榔頭,藏在身上未免有些不方便了些。
借著月光,林逢吉又重新看了一遍榔頭的模樣。
頂部的一面是平坦的以便敲擊,另一面則是錘頭。錘頭的形狀可以像羊角,也可以是楔形,其功能為拔出釘子。
錘頭上面系著幾縷長發(fā),亂糟糟的,臟兮兮的。
“這是誰的頭發(fā)呢?”林逢吉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
酒店走廊里出現(xiàn)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渾身上下都穿著純黑色的衣服,戴著黑色的鴨舌帽,還戴著口罩。雖說這夏天的夜晚有些涼爽,可也沒有必要裹得這么多吧?
最奇怪的莫過于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看樣子袋子也是布制品,林逢吉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袋子,“不會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