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佛寺后山
一刻鐘后,八個人已經(jīng)干掉了五個,阿鹽整個人已經(jīng)開始搖搖晃晃,勉強撐著膝蓋才能站立,但他絲毫沒有怯弱的意思,眼神狠戾,擦掉嘴角的血,又想要上前,這水準已經(jīng)遠遠超出夏緣的預(yù)期。
阿鹽一個弓步又要沖過去,夏緣右手一拍車板,在空中一個側(cè)旋,左腳踹在黑衣人的胸脯,擋在了阿鹽面前,黑衣人向后退了幾步。
“去馬車上等我?!毕木墢难刑统鲆黄拷鸠徦幦舆^去。
阿鹽搖頭,表示夏緣不行,他還可以。
“唉~”夏緣無奈的搖搖頭,只能快速的取他們性命了。
“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同我皇城三煞交手,不自量力!”為首的黑衣人不屑的“哼!”。
“以貌取人,頭腦簡單?!?p> 剛才夏緣那一腳并沒有使出全力,還不能那么早暴露她的全部實力,得借助點外力。
夏緣一步一步的逼近,黑衣人不以為意,顯然是覺得夏緣解決起來相當簡單,但他們沒想到,下一秒“咻~”的三個銀針以極快的速度刺進三人的喉頸,三人驚恐的的表情都沒來得及一擊斃命。
夏緣拍拍衣袖,伸手在阿鹽眼前晃了晃,“走啦?!?p> 夏緣直接砍掉了馬車相連的繩子,翻身上馬,阿鹽只是呆呆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上馬?!毕木壣焓忠话褤破鸢Ⅺ}的手臂。
“抓穩(wěn)了。”兩人策馬疾奔陽澄湖。
玉佛山?jīng)鲇袼?p> 涼玉塔是玉佛山上唯一的塔,建在半山腰,剛好能看見整個皇城最繁華的景色,整條四角巷加上皇宮以及玉佛寺的內(nèi)院。
塔尖內(nèi)有細微的燭光,有兩人在對弈。
“星緣大師的棋藝還是沒有長進啊。”
白子一落殺掉了半盤黑子,方才的弱勢瞬間轉(zhuǎn)為了優(yōu)勢。
“哎?初涼,你又贏了......好吧......一個條件。”
“先欠著。”墨初涼笑得狡黠。
“你不能總因為有人惹你生氣就把氣灑在我身上。”星緣大師無奈地抱怨,他年近三十,做道士十多年了,拜墨初涼所賜,總是到處給他擦屁股。
“那你能讓她聽話些,少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墨初涼眉毛一挑,看著星緣大師的眼里有一絲薄怒。
星緣搖搖頭,兩個都是祖宗,都惹不起。
陽澄湖
夏緣騎馬帶著阿鹽一路狂奔,耳邊的風(fēng)聲嗚嗚的響。
“吁~!”夏緣拉住馬繩跳下馬。
”下來吧?!毕木壓莺莸囊慌鸟R屁股,馬又跑走。
阿鹽不解的盯著夏緣,一臉想要發(fā)飆的神情。
“能撐到現(xiàn)在不講一句話,你是個人才。”夏緣怕他再不開口日后真成了啞巴,“還不說話嗎?”
夏緣將絹帕放在湖水里弄濕,擰干,嘆了一口氣,她有這么嚇人嘛。
很久之后,阿鹽終于說出了心聲,她是真的很嚇人,每天都是冷臉,氣息也是冷的,就連開玩笑都沒有表情,偶爾笑一下是很好看,但是不過幾秒就黑臉。夏緣???
夏緣輕輕的擦去阿鹽臉上的灰還有傷疤,傷都是畫的,“畫的還挺逼真,一般人真就看不出來?!?p> “好看。”夏緣嘿的笑了一下,濃眉,狹長的鳳眼,挺拔的鼻子,皮膚很白皙,一點不比皇城的富家子弟差。
“想過你會長得還行,但是沒想過你會這么好看。”夏緣一點都不吝嗇的夸他。
阿鹽見自己的臉已經(jīng)被識破,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吞下去。夏緣眨了眨眼,這家伙夠狠,居然吃散舌丸。
普通人吃了,沒有解藥就是一輩子的啞巴。習(xí)武者五階以下無解藥按功力三月左右便會自然消失,五階到七階是口吃,約半月可好,七階以上就無用了。
今日來的殺手排去不動手的,最高就五階半,阿鹽看樣子約四階,足夠了。
過了片刻,“小.....姐..”,這聲音,好聽??!不同于墨初涼有些冰冷的霸道的磁性,阿鹽的聲音就像春風(fēng),特別溫柔,輕輕的,涼涼的。
“不必叫我小姐,叫我阿緣吧。”主仆的身份會讓人生分不少,而且阿鹽的身份不簡單。
“阿緣...”臉洗干凈的阿鹽有些拘束,膽怯。
“你多大了?”夏緣坐到一塊石頭上,手伸進湖里,湖水很清,湖面上鋪滿了月色,波光粼粼的。
“二十。”只比她大一歲,“你呢?”阿鹽蹲下來坐在夏緣的旁邊,反問。
“我啊,和你一樣?!毕木壙粗蓛舻暮苁瞧届o愉悅,隨口答道。
“你怎么來的夏府做仆人?”夏緣歪頭看著他。
“其實我叫風(fēng)鹽,當時我受了很重的傷,一個坐輪椅的男人救了我,讓我來的夏府裝啞巴活著,就成了你的仆從,他說有一天如果有個女人讓我說話,我欠他的命就還清了,還要謝謝你。”
阿鹽用很真摯的眼神看著夏緣。
“不必謝我,以后你就自由了?!倍际悄鯖鏊阌嫼玫?,夏緣眉頭皺了一下,過了半晌風(fēng)鹽也不說話,夏緣抿了抿嘴唇,開口問,“那你想以后跟著我嗎?”
“跟著你?”
“對,大家一起齊頭并進,互幫互助,幫你找回你的記憶?!?p> 月夜下,夏緣伸出手掌。
“以天地自然為證,你風(fēng)鹽以后就是我兄弟了,可好?”
“兄弟嗎.......?”風(fēng)鹽眼神忽閃,笑了笑“好,擊掌為誓?!?p> 啪的已深在空山中,尤為響亮。
“好了兄弟,今晚我們就住寺廟里,一會有人來接我們。”夏緣拍拍他的肩膀,風(fēng)鹽站直比她高出一個頭呢。
“那府中,會不會有麻煩。杏桃呢?”風(fēng)鹽眼神有些擔(dān)憂。
“杏桃的事你明日自會知曉,至于今晚,南芝小姐都給我們安排好了。”有些事夏緣得慢慢才能告訴他。
至于杏桃,一心想攀高枝,她也無法,煙花柳巷不是普通人能沉浸的……沐南芝不會放過她……夏緣都不用自己出手了…
“走吧,去山上?!毕木壵酒饋砼牡羯砩系哪嗤?,“給你換身衣服?!?p> “換衣服?”
“是啊,你看看你自己,像是我夏緣兄弟的樣子嗎。”夏緣從頭到腳掃了一眼風(fēng)鹽,打滿補丁的仆從服,鞋尖都磨破了,還沾著剛才那些殺手的血。
風(fēng)鹽在湖面看了一眼自己,害羞的別過臉,“那就快走吧?!?p> 夏緣走在風(fēng)鹽身后笑出了聲,真是個好害羞的溫柔公子,若是有一個正當?shù)纳矸荩帜芰闷鹨黄食巧倥拇盒摹?p>
已然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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