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很晚才回來,難免被陸母抱怨上半天,只不過陸母是最了解陸父的人,見他不解釋,不反駁,甚至沉悶的很,陸母便知他心中有事。
“怎么了?”陸母問他。
“沒怎么!”陸父在刻意回避陸母的目光。
這下她更加奇怪了。
“好,不說是吧?那行,你就憋在心里吧,憋死了怨不得別人。”陸母氣憤地道。
“是這樣的,我今天剛剛接到秘書小李的電話,她說,有人正在策劃收購我們公司。”陸父道。
“什么?收購?”陸母的聲音異常高昂:“就你那點小公司,也會有人看得上?到底怎么回事?哎喲急死我了,你快說的明白點?!?p> 陸母恨不得立即撬開陸父的嘴,她真的很著急。
“具體的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我猜,他們可能是看中了我們公司的資質,當年我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政府的扶持,才獲得了資質?!标懜覆聹y,他們能瞧得上他的小公司,一定是這個原因。
“你想到應對辦法了沒有???”
陸父搖搖頭:“這點時間我能想到哪門法子去?”
“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公司被收購?”陸母瞪著他道。
“當然不能,我等一下和莫恒聊聊,畢竟他這方面的經(jīng)驗不少,我想聽聽他的看法!”陸父已將希望托付在喬莫恒的身上,他希望喬莫恒能夠有辦法幫他。
......
“爸?!币娫栏竵碚易约?,喬莫恒立即恭敬地打招呼。
“莫恒,有沒有好點?”
“爸您就放心吧,我感覺已經(jīng)完全好了。”喬莫恒笑著道。
陸父突然表情凝重:“莫恒,知道我為什么回來這么晚嗎?我回去得到一個通知,M集團想要收購我的公司?!?p> “怎么會這樣?”喬莫恒十分驚訝,照理說應該不至于,畢竟岳父的公司算起來規(guī)模不大,對于M集團來說,可以利用的價值不多。
見喬莫恒沉思,陸父越發(fā)擔憂:“莫恒,我聽說M集團想要收購哪家公司,就一定會在極短的時間甚至是當年內(nèi)就能完成收購的?!?p> “爸,您先別著急,既然目前還沒有正式文書,M集團也尚未讓人來接洽,我想這件事還有轉機,我讓人先去了解清楚,再說,若是M集團勢必要拿下公司,急也沒有任何意義?!眴棠惆矒岬?。
“爸知道,那你讓人去了解清楚,不過,速度要快!”
“我,我懂得?!?p> 然后,喬莫恒打電話給方晨,讓他一定要在十二小時內(nèi)弄清楚M集團的動向。
方晨接到命令后,立即召集人手,迅速行動。
“爸,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咱們少安毋躁。”
陸父前腳剛離開喬莫恒的臥室,陸漫剛好從洗手間走出來。
看著喬莫恒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便問:“咦,我剛剛好像聽到我爸的聲音了,他人呢?”
“出去了!”
“什么事???”陸漫好奇。
喬莫恒看著手機屏幕,臉色微微變化。
沒想到,這次委任來收購的,竟然是他!
秦宴!
雖然喬莫恒并未見過此人,可是對他的名字,卻尤為熟悉。
這個名字不就是上次陸漫讓他調(diào)查的那個人么?
所以,這次M集團收購岳父公司這個消息,會不會就是他刻意放出來的。
喬莫恒自然知道,這個人的出現(xiàn),一定帶著某個目的,他的目的絕對不在于收購這件事,至于他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相信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他頓了頓,才回答陸漫:“沒什么,就是關于公司事務?!?p> “好吧?!标懧d致缺缺地道。
喬莫恒飛快地給方晨分享了一條信息,這條信息,定會讓方晨省不少事。
不過,原本他也是要調(diào)查秦宴的,如今剛好可以一起調(diào)查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方晨的電話就打來了。
“總經(jīng)理?!?p> “怎么說?”
“全部查清楚了,我昨天派了三個人一起行動,更覺您提供的信息,我們發(fā)現(xiàn),所謂收購陸家的公司,基本上就是個煙霧彈。”
“煙霧彈?”
這倒也印證了喬莫恒的推測,本來嘛,岳父的公司就是個小規(guī)模的企業(yè),利用價值不大的。
“是的總經(jīng)理,這個信息我們基本上可以肯定?!狈匠勘WC道。
“那件事呢?”
“哦,至于這個秦宴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夫人面前,我們目前還不清楚原因,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的?!?p> “好!”喬莫恒掛斷電話。
直覺告訴他,這兩件事一定有關聯(lián)。
想到這兒,喬莫恒有些吃味。
......
幾日后,喬莫恒親自開車帶著陸漫到酒店總部。
方晨殷勤地跑過來給二位引路,還笑嘻嘻地道:“恭喜總經(jīng)理恢復健康,歡迎夫人來酒店就職,以后請多關照?!?p> 喬莫恒將陸漫帶回他的辦公室。
陸漫則突然想起,她剛剛入職的話,是不是要先去人事部報到?
所以,她說出自己的疑問:“我先去人事部報到吧?”
喬莫恒覺得她去人事部也不過是走一個過場,遂點了點頭。
但是,陸漫都離開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沒有回來。
喬莫恒覺得很奇怪,便拿出手機給陸漫打電話。
“喂?!标懧曇艉艿汀?p> “怎么了?”喬莫恒不明白,她這般小心翼翼是為了什么,這兒明明就是他和她共有的酒店,她對任何人都不必小心翼翼。
否則,他就不會讓她來酒店上班。
“哦,我,我已經(jīng)在工作了!”陸漫道。
工作?什么工作?
她的工作范圍就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此刻她到底在哪里工作了?
“你在哪?”喬莫恒忍不住問。
“我在客房這兒,經(jīng)理說有個客人比較麻煩,因為我第一天上班,正好可以來現(xiàn)場鍛煉鍛煉,我覺得挺有道理的?!标懧忉專骸昂昧?,我掛啦!”
“我去找你!”喬莫恒黑著臉,他倒要看看,他們是如何使喚陸漫的。
“不用了,你安心處理事務吧,這么多天沒來酒店,你那里一定積壓了很多很多工作,中午我過去找你,拜拜!”
說完,陸漫掛斷電話。
喬莫恒郁悶地叫來方晨。
“總經(jīng)理您剛剛說什么?夫人被安排在客房部?她現(xiàn)在人在一個很麻煩的客人哪里?”方晨頭發(fā)發(fā)麻,尤其是看著總經(jīng)理的臉色,他簡直不敢與總經(jīng)理對視。
離開總經(jīng)理辦公室后,方晨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到底是誰干的?給老子惹這么大的麻煩!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把夫人安排到客房部?一定是你,葛芳,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方晨怒氣洶洶地往人事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