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汽車的前方,感覺人影攢動,只不過因為是晚上,加上這兒有點荒郊野嶺的,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實在看不出來具體情形。
外面似乎有人在說話,因為飽含怒氣,聲音特別大。
“要不要讓你先看看車上的人?!边@是剛才跳下車的那位周先生的聲音。
“不必了,我不管你帶來的人是誰,都無法改變我的決定?!庇忠粋€聲音道:“周臨,你根本就威脅不到我。”
原來那個挾持她的頭頭叫周臨。
所以,周臨是想用她來做交換,以期達到某個目的。
只是,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不過,剛剛和周臨說話的那道聲音陸漫仔細想來,竟然覺得很熟悉,只不過她想了片刻,依舊沒想出來她究竟在哪里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實在想不到,她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你當真不用看看車上的人究竟是誰?”周臨威脅道。
那道聲音這次并未立即回答,他大概是在衡量周臨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大概是見那人猶豫了,周臨越發(fā)得意:“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p> “等等!”
“怎么,你又改變主意了?”周臨問。
“是誰?”那道聲音應當是妥協(xié)了。
“自己去瞧瞧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陸漫緊握雙手,牙齒死死咬住嘴唇,她此刻很緊張。
果然,她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朝汽車靠近,然后站在車門旁邊,原本那人還在猶豫,但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快速拉開車門。
這一刻,內(nèi)飾燈將車內(nèi)照亮,也照亮了門口的男人。
這一刻,陸漫便于那個人四目相對。
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
男人驚訝地道:“怎么會?”
“怎么會是你?”陸漫亦是十分疑惑,和他問了同一個問題。
她死死盯著這個人,她真的搞不明白,她和他根本不熟,周臨為什么要捉住她用來威脅眼前的這個人?
“秦宴?”她緩緩叫出他的名字。
“嗯,是我,很抱歉,連累了你?!鼻匮缡钦娴臎]想到,會在這兒見到陸漫。
一時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更不知道該如何向陸漫解釋,況且,他還要想辦法帶著陸漫安全離開,否則以后,她和他難上加難。
“不是,我和你充其量算是認識,我應該不夠格當他們的人質(zhì)吧?”她心中堵得慌,她實在無法理解,這一切早已超出她的認知。
“現(xiàn)在沒時間解釋了,我?guī)汶x開,以后會向你解釋清楚的?!鼻匮缫话炎プ£懧氖?,一下子便將她拉下車,他接住了她,所以,她毫發(fā)未傷。
“秦老弟,你這事辦得可不厚道,我辛辛苦苦把人帶過來,你二話不說就想要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把我的人帶走?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說話的人是周臨,他的語氣似乎十分平和,但是他的雙眼已經(jīng)泄露了他的情緒。
是殺氣,濃濃的殺氣!
就連什么都不懂的陸漫,也看得出來,秦宴想要帶她安全離開,很難!
“你們快走,這里交給我!”有個女人的聲音道,顯然她是對秦宴說的。
陸漫看著那個陌生女人,她一身黑衣,干凈利落,她的身手應該十分了得。
秦宴并未看向那個女人,拉著陸漫的手,瞅準了一個機會,便用盡全力跑,他的目的本來就是來救人質(zhì)的,雖然他并不知道所謂的人質(zhì)就是陸漫。
本來他們都快安全離開了,便聽周臨在他們身后道:“再往前走,別怪我不客氣!”
陸漫腳步一頓,她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停下。
她只不過思考了兩秒鐘,她就被秦宴狠狠推了一下,她踉踉蹌蹌地朝他們原本的方向沖了五六米。
“快走!”秦宴道。
“那你呢?”陸漫還是很擔心他的,無論如何,他們算是一起共患難的人。
“我不會有事,他不可能殺我,畢竟,我的手中有他迫切需要的東西,放心離開吧?!鼻匮鐮钏戚p松地道,說完,還露出一絲笑意。
不知道是因為秦宴的笑意顯得那般輕松,還是陸漫覺得自己不應該留下來反而給秦宴增加了負擔,她拼命往前跑。
只不過,她剛跑出幾十米,便被身后的人追上了,這個人就是剛剛在車上負責監(jiān)視她的保鏢。
慌忙之中,陸漫道:“大哥,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就放我走好不好?我其實根本就不認識剛剛那個男人?!?p> 保鏢并不理會陸漫,不費吹灰之力便控制住了陸漫。
陸漫手臂生疼,任由著這個人將她押了回去。
很顯然,秦宴也看到了一臉沮喪的陸漫。
他稍稍遲疑。
“周臨,我還是那句話,放她離開,你可以挾持我?!鼻匮缋淇岬氐?。
“不用,你想辦法離開,讓他們挾持我?!焙颓匮缫黄鸬呐苏f道。
秦宴搖了搖頭:“你留下來,沒用的,他們不會放過陸漫?!?p> “那我們怎么辦?”
“我們盡量拖延時間,或許......”秦宴頓了頓,目光轉(zhuǎn)向漆黑的遠處,或許什么他并未說出來。
今天下午,秦宴接到了周臨打來的電話,說他的手中有一個重要的人,不知道秦宴感不感興趣。
“你們挾持了誰?”
“想知道嗎?那就親自來看看吧,等一下我把見面的地址傳給你,記住,我要的東西要帶上,千萬別忘了,否則,怕是要出人命?!?p> 所以,秦宴知道周臨手上有人質(zhì)。
只不過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陸漫,稍一尋思,倒也不難理解,只不過他還是不明白,周臨怎么會知道他和陸漫的關(guān)系的?
所以,他剛才拽著陸漫想要準備逃脫時,匆忙之中他撥通了喬莫恒的電話,雖然他沒有來得及和喬莫恒說話,但是電話是也只保持接通的,喬莫恒一定能夠明白他和陸漫的狀況。
秦宴希望喬莫恒報警,畢竟當初他只身回到國內(nèi),根本就沒有帶回任何屬下,就連安琪還是她自己偷偷溜過來的,他們與周臨的實力懸殊太大,本以為可以勉強救出人質(zhì)的,眼下看來是不可能的。
希望喬莫恒能夠及時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