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中學位于市中心,平日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但此刻已是深夜,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昏黃的路燈投下斑駁的光影。
“唐哥,不對勁?!标愃級旱吐曇簦岸矩溄灰锥继舭迪?,這兩個人卻恨不得敲鑼打鼓?!?p> 唐華沒吭聲,目光掃過街角。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熄了燈停著,車窗半開,唐華擅射,視力極佳,隱約看到車窗里有半張人臉。
“不止我們盯著?!彼Я颂掳汀?p> 陳思瞇起眼:“兩撥人?毒販的保鏢?”
“不像?!碧迫A皺眉,“車里確實有人,但是離得太遠了,但是我感覺附近還有很多人?!彼捯粑绰?,校門口突然有了動靜。
穿皮夾克的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對面戴金鏈的胖子立刻遞上鈔票。交易動作粗糙得像是舞臺劇。
“交易開始了。”陳思低聲說道,“唐哥,我們要不要動手?”
唐華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毒販的交易就在眼前,他不能坐視不理。
唐華拈弓搭箭,隨手一箭就射中戴金鏈的胖子的肩膀,唐華的箭去掉了箭頭,雖不致命但是仍然把那胖子射翻在地。
唐華給陳思示意了一下,兩人翻身躍下屋檐,如夜梟掠過街道,唐華的青龍匕在月光下泛起寒光。他旋身閃到那人身后,刀背精準敲中皮夾克男人的后頸,對方哼都沒哼便軟倒在地。陳思看了那胖子一眼,已經(jīng)哼哼唧唧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兩人剛想檢查毒販的隨身包裹,突然聽見四面八方傳來“站住,不許動!”的吶喊聲。唐華猛地抬頭,十幾個黑衣人持棍棒從四面八方包抄而來,動作整齊劃一。唐華瞳孔微縮——這些人下盤極穩(wěn),分明是練家子。
這群人圍住唐華和陳思,大聲呵斥著:“不許動,放下武器!”唐華二人不明所以,卻把手里的家伙握的更緊了?!澳銈兪鞘裁慈恕边@群黑衣人里面其中一人似乎是帶頭的,見唐華兩人沒有放下武器的意思,右手一揮,然后帶頭一躍而起向著唐華的面門一棍砸了下來。其他黑衣人也毫不猶豫,蜂擁而上
唐華向左一閃,右手青龍匕直奔領(lǐng)頭那人咽喉刺去,那人大吃一驚連忙收棍試圖抵擋,哪知唐華這一招是虛招,猛然收回青龍匕,俯下身子一拳打出,正打在那人肚子上,那人當時口噴鮮血,倒在地上大口喘了起來。唐華身法極快,在一眾黑衣人的棍棒之中像條魚兒一樣左躲右閃,不時回擊,沒有一會兒已經(jīng)打倒了五六人。陳思也打倒了兩個人但這會兒已經(jīng)疲于招架了,一個瘦高的手持長棍的年輕黑衣人已經(jīng)把陳思逼退好幾步。
陳思被逼得連連后退,瘦高黑衣人的長棍如毒蛇吐信,招招直指他的要害。陳思的短棍雖然靈活,但在對方的長兵器面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砰!”
長棍重重砸在陳思的肩頭,他悶哼一聲,踉蹌后退。黑衣人乘勝追擊,長棍橫掃,直奔陳思的膝蓋。陳思咬牙側(cè)身,勉強躲過這一擊,但腳下不穩(wěn),摔倒在地。
“陳思!”唐華余光瞥見這一幕,心中一緊。他猛地一腳踢開面前的黑衣人,身形如電,直奔瘦高黑衣人而去。青龍匕劃出一道寒光,直刺對方咽喉。瘦高黑衣人冷笑一聲,長棍一挑,精準地架住青龍匕。他手腕一抖,長棍順勢橫掃,逼得唐華后退兩步。
“有點本事?!碧迫A瞇起眼睛,打量對方。這人身材瘦高,動作卻極為穩(wěn)健,長棍在他手中如臂使指,顯然是個高手。話音未落,黑衣人的長棍已如狂風驟雨般襲來。唐華身形閃動,青龍匕在月光下劃出道道寒光,與長棍碰撞出清脆的金鐵交鳴聲。
兩人你來我往,轉(zhuǎn)眼間已交手十余招。黑衣人的長棍勢大力沉,招式大開大合,逼得唐華一時難以近身。但唐華身法靈動,總能險之又險地避開致命一擊。
唐華抓住一個破綻,青龍匕貼著長棍滑過,直刺翟建國手腕。翟建國急忙撤棍,但衣袖已被劃破,手臂上多了一道血痕。
兩方正在打斗的時候,黑色轎車中緩緩走下一個人來,大喊一聲:“住手!”
黑衣人聽到了命令,紛紛放下武器,唐華也向聲音的來源看去,這個人身材高大,膀大腰圓,手里的短棍也比其他黑衣人粗上一圈,原來是王天仁。
“王警官,哼,你這是啥意思呀?這么想弄死我?”
王天仁臉色鐵青,一把抓來那個瘦高黑衣人,年輕警員額角帶汗:“這是翟建國,小翟,給你唐華哥道歉?!?p> 唐華沒搭理,轉(zhuǎn)身檢查了一下陳思的傷勢,看到并無大礙之后才冷冷地說:“你別轉(zhuǎn)移話題,你告訴我,你和你的人這會兒出現(xiàn)在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王天仁臉色鐵青,“余驍那邊傳來的線報,今晚上在F中門口,會有兩波人械斗?!?p> “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