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瞧見她們?nèi)擞?,往這邊看來。
宋婳瞥了一眼便移開視線,往苑里的亭子走去。
還是莫要打草驚蛇的好。
“姑娘,滿姨娘來了?!避鴦倻?zhǔn)備說話,抬眼便看見滿鳶往亭子走來。
宋婳回頭,便看見一襲華裳的滿鳶,滿臉帶笑的往亭子這邊走來。
“宋姑娘今兒怎么想著來花苑里走走了?”
一靠近,宋婳便聞到了一股濃烈胭脂味兒,滿鳶佩戴的香囊散發(fā)出的梅花香味兒,恰好沖淡了她身上的胭脂味兒。
反倒顯得有些引人入勝的意味。
看來滿鳶是做足了功夫來此的。
“憋在院里久了,自是該出來透透氣。”宋婳淡戚說道,杏眼幾分漠然。
這些人是派了多少人盯著秋實院,她剛離開,便跟著來了,真是好有閑情!
滿鳶捂嘴笑道:“也是,這幾日一直未見宋姑娘出來過,確實憋的慌……”
一旁的茗柳暗自撇嘴,姑娘一離開秋實院,滿姨娘就來了,分明不想讓姑娘見到大人!與大人獨處!
見著姑娘一身素衣,與滿姨娘鮮艷的衣袍形成鮮明的對比。
茗柳暗自決定,明兒起,定要為姑娘置些鮮艷點的衣服。
憑姑娘的美貌,即便是素衣,也似謫仙一般,若是著上明亮色的衣裳,定絕美無比!
對于滿鳶的譏諷,宋婳只是一笑而過,更多的是為她感到可悲。
深居在這府邸牢房里,爭風(fēng)吃醋,為人劍靶,還一心以為自己能永存于此,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滿鳶見她毫無反應(yīng),微微蹙眉,聲音也愈發(fā)尖銳:“宋姑娘,你既是我沈府的客人,有些規(guī)矩自然是得知曉的,大人他可是最恨南凜的人,你還是莫要在大人面前晃悠才是----”
這就暴露了?還真是沉不住氣呢。
宋婳不由嗤笑,轉(zhuǎn)頭看向她:“滿姨娘有這心思,倒不如去沈大人面前說說,讓他下令讓我離開沈府?”
“你----!”那雙細長上挑的眼睛瞪了宋婳一眼,使勁揉著手里的絹帕,
滿鳶反被噎住,真是牙尖嘴利!不識好歹!
茗柳心里那叫一個舒暢,滿姨娘平時可是最趾高氣昂的,對府里的下人更沒什么好臉色,遇上姑娘,可算是讓她吃癟了。
宋婳懶得再與她說下去,準(zhǔn)備起身離開。
剛準(zhǔn)備走,就看見沈惜朝往她們這兒走來。
一襲白衣,手拿折扇,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那雙丹鳳眼正對著宋婳的視線,帶著些許玩味兒。
宋婳一怔,停下腳步。
“宋姑娘今兒怎么想著來花苑坐坐了?”
沈惜朝從宋婳面前走過,一陣清風(fēng),宋婳好似聞見了他身上淡雅的沉香味道---
“大人~”滿鳶一見著沈惜朝,整個人像是骨頭軟了一般,朝著沈惜朝身邊靠去,聲音嬌滴滴的。
沈惜朝坐了下來,淡淡的瞥了一眼滿鳶。
滿鳶瞬間不敢再說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眼神嬌柔的盯著沈惜朝。
“明兒便是花巧節(jié),城南那邊倒是熱鬧的很,宋姑娘可想去?”沈惜朝清冽的聲音傳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宋婳。
滿鳶臉色僵硬,大人居然要帶著宋婳去城南!往年她可是求了大人許久,大人從未答應(yīng)她!
宋婳余光瞥見滿鳶要吃了她的眼神,微微一凝。
沈惜朝每每都是在他這些妾室面前說這些話,莫非他是故意的?
可這么做對他沒什么好處,畢竟他娶的這些人對他可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