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前有渣后有狼
秦傾挨著她坐,黎蕭很自然的把一塊兒削了皮的蘋果送到他嘴邊:“紗布是不是可以拆掉了?!?p> 秦傾張嘴咬住,三下五除二咽下去:“嗯,明天?!?p> 黎蕭想也沒想:“我陪你去?!?p> 秦傾轉(zhuǎn)頭面對著她:“你…忙不忙?”
他大概還記得上次被放鴿子的事。
“不忙?!崩枋捄苷J(rèn)真的想了想才回答。
秦傾笑了,嘴角彎起的弧度好看極了。
黎蕭也不由跟著笑了聲。
秦傾的公寓是三室一廳的,兩間次臥一間歐小權(quán)在住,黎蕭選了另一間。
她今晚是沒打算回去的,不然她也不會先回家了。回家拿東西還順帶洗了個澡。秦傾看不見,不然一定會發(fā)現(xiàn)她穿得家居服。
臨睡前洗漱時,黎蕭也沒再像醫(yī)院那次那么糾結(jié),因為這里是秦傾的公寓啊。布局結(jié)構(gòu)他熟悉,還有浴缸,她只需要放好洗澡水,然后再確定地上有沒有會摔跤的東西就行了。
能做的她都做了,然后就等在客廳,直到秦傾出來,她回房間。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就去了醫(yī)院。
拆掉紗布確定他眼睛只是有些腫,眼眶因為石灰以及這幾天的各種藥物刺.激看起來很紅,但眼球上并沒有因為灼傷出現(xiàn)白斑,黎蕭才真正松了口氣。
這么漂亮的一雙眼睛要是出了問題,她想她一定能沖去拘留所掐死湯鐘隱。
醫(yī)生也再三保證角膜沒損傷,但還是開了不少藥,大部分都是眼藥水。
還沒走出醫(yī)院,黎蕭忽然把一副碩大的墨鏡架秦傾鼻梁上:“擋著點強(qiáng)光。”
秦傾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她。
黎蕭笑道:“現(xiàn)在看我是不是自帶特效啊,朦朧加濾鏡美?!?p> 他的視線是有些模糊的,不過醫(yī)生說慢慢就恢復(fù)了。
秦傾莞爾,小聲:“你本來就很美?!?p> 黎蕭沒聽清:“什么?”
秦傾輕咳一聲,有些不大自在:“沒什么…”
黎蕭也不在意,上車后問道:“去哪兒啊,送你回家?!?p> 秦傾忙搖頭:“不想回?!?p> 黎蕭無奈的看他,就像看自家熊孩子似的那種無奈感。秦傾在她的注視下,都快要敗下陣點頭了,才聽她說道:“那去公司吧?!?p> 說好的喜歡宅家里呢?
秦傾不說話了,顯然是同意的。
到公司后黎蕭帶他走的專屬通道,直接到達(dá)頂樓。
項齊看到他家遲到一早上的老板和那個白眼狼一前一后出電梯,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就一會兒沒盯著,怎么就又待一塊兒了???!
還給帶公司來了!!好吧,這里也是秦傾的公司。但他來的是總裁辦??!別告訴他一個正在休假的藝人又是來談?wù)碌模?p> 項齊覺得他要焦躁了!
赤果果又像深閨怨婦似的目光,黎蕭想要忽略都難。
她家助理奇怪的很,最近的一些行為她真的沒辦法用正常思維解釋了。
于是借著談工作的名頭,她把人給堵辦公間了。
特助是有獨立辦公間的。
黎蕭微微瞇著眼,白皙的兩指夾著一個文件夾放到桌上,“啪嗒”一聲,很清脆也很輕微的聲音。不嚇人,但項齊佯裝鎮(zhèn)定的眼神卻開始飄了。
她很少這樣看人,可被這樣的目光看著時,感覺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被看光了似的。
“你和秦傾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黎蕭拉把椅子坐下,放緩了語氣。
她的助理她自然不會懷疑,秦傾也不是那種會主動招惹誰的人,而且她記得項齊以前對秦傾是很友好的,好像是自從她從深市回來就不對了。秦傾受傷他沒告訴她,后來每次見到秦傾說話都帶刺,尤其他對秦傾那種抵觸又充滿敵意的目光更讓她不解。
所以唯一的解釋,他們有誤會。
“沒誤會。”項齊別扭的轉(zhuǎn)開臉。
他還能說什么,他家老板一開始想的就是他們是不是有誤會,壓根沒想過秦傾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
他還能怎么說?說那個白眼狼是帶著目的接近她的?說他其實是想報復(fù)她,他自己都承認(rèn)了?說了她肯定也不信。
黎蕭無奈,指尖輕扣了下桌面:“我覺得你們需要當(dāng)面談?wù)劊瑳]有什么是過不去的,說開了興許就好了。”
畢竟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而且可能還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項齊簡直要心塞了,在心里默默吐槽,他們有什么好談的,湊一起不得打起來?
他家老板也不知道是什么體質(zhì),前有宴修灝,后有秦傾,爬出一個火坑又跳一個,都不懷好意。
前有渣,后有狼!
秦傾還在辦公室,黎蕭也沒多待。
她開門的聲音許是驚到他了,秦傾轉(zhuǎn)過頭看清是她后才笑了下。
他眼眶是紅的,眼皮是腫的,也不知道他做什么了,鼻尖也紅紅的,第一眼看過去有些滑稽,然后越看越覺得可愛。
或許是被她盯得久了,秦傾有些惱怒的把臉轉(zhuǎn)回去,低聲嘟囔:“別看了,丑死了?!?p> 黎蕭覺得好笑,走過去在他面前的矮幾上曲起手指敲了兩下。
秦傾不情不愿抬起頭。
笑聲不受控制從唇邊溢了出來,黎蕭真忍不住了。
她站著他坐著,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這次全都成好笑,沒可愛了。
秦傾好像真被氣到了,不可置信的瞪她,然后默默轉(zhuǎn)身背對著她,那架勢恨不得把頭戳進(jìn)沙發(fā)靠背里。
黎蕭假咳一聲,強(qiáng)行忍住笑,她再笑這人可能就要炸毛了。
臨走前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那通紅的鼻尖不會就是這么來的吧?
不得不說,她猜對了。
都怪落地窗的玻璃擦的太亮了,只要一想到他是頂著這么一張臉一路跟著她,秦傾就恨不得把紗布再包回去。
黎蕭一邊辦公,一邊偷偷注意著秦傾。越看越覺得他那背影慘兮兮的,說實話身高腿長的,那個姿勢真的不適合他好么。
但她心里也不禁變得軟軟的,那么干凈的一個人,不管什么樣的臟水都不應(yīng)該潑到他身上不是么。
有人敲門,黎蕭壓下聲音里的笑意,一本正經(jīng)道:“進(jìn)。”